列位看官,今儿咱们把时光倒回那诗文鼎盛、人人以吟诗作赋为荣的大唐朝。
不过咱要说的,可不是李白斗酒诗百篇的潇洒,也不是杜甫忧国忧民的沉郁,而是一桩发生在长安城里,让最风流的才子听了都要尿裤子,最刻薄的文痞听了都要闭上鸟嘴的诡谲惨事!
鄙人骆寒山,名字听着挺有诗意是吧?可惜啊,我这人跟诗有仇,打小看见那些摇头晃脑吟哦的,就觉得他们脖子上头那玩意儿大概不太灵光。
可我爹不这么想,他老人家是苏州府一个小吏,毕生梦想就是把我这独苗培养成个出口成章的大诗人,光耀门楣。
于是乎,我打认字起,就被按着头背《诗经》、读《楚辞》、研习律诗格律,日子过得比那庙里的和尚还清苦。
偏偏我在这上头,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别人七岁能诗,我十七了还对着“春风吹又生”憋不出下句。
我爹急得胡子揪掉一半,最后心一横,把祖传的几亩薄田卖了,凑足盘缠,一脚把我踹上了去长安的路。
“儿啊,长安乃天下文华所在,你去那儿沾沾灵气,考不中进士没关系,哪怕混出个‘诗名’,为父死也瞑目了!”
得,我就这么着,背着一袋干粮和几卷翻烂的诗集,灰头土脸地进了长安城。
长安是真热闹,真繁华,酒肆里歌女唱着最新的曲子词,街边顽童都能背两句“床前明月光”。
可我骆寒山呢?住在最便宜的客栈柴房隔壁,每日除了去国子监外边蹭听,就是蹲在西市给人代写家书,赚几个铜板糊口。
诗名?屁都没有!灵气?我只闻得到炊饼和泔水的味儿!
就在我快要认命,打算攒点路费滚回苏州继续当我爹的“诗孽”时,转机来了。
那是个秋雨绵绵的傍晚,我饿得前胸贴后背,揣着最后三文钱,想去买两个胡麻饼垫垫。
路过一条偏僻小巷时,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摔了个狗吃屎。
骂骂咧咧爬起来,发现绊我的是一卷用油布裹着的、湿漉漉的书册。
捡起来一看,封皮上没有字,纸张极旧,边缘都起了毛,透着一股子陈年霉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檀香混合着铁锈的奇怪气息。
鬼使神差地,我把它揣进了怀里。
回到我那漏雨的破屋子,点起如豆的油灯,我翻开了那卷无名的书册。
里面写的不是什么圣贤文章,也不是流行诗集,而是一些极其古怪的……“诗论”?
或者说,是某种关于“诗”的邪门使用方法。
开篇第一句就把我镇住了:“诗者,非心声也,乃骨血之鸣,魂魄之纹。取天地间至悲至喜至怨至毒之‘意’,以特定音韵格律缚之,便可化无形为有质,驱役鬼神,挪移祸福……”
后面更是详细记载了各种阴仄诡谲的“诗格”,什么“七绝剜心式”、“五律抽魂调”、“长歌炼骨篇”,旁边还有密密麻麻的朱砂批注,字迹狂乱,透着一股子疯魔劲儿。
批注里提到许多闻所未闻的“诗料”:新丧寡妇的眼泪、刑场刽子手的刀锈、冤死囚徒的指甲、还有百年古战场浸透血泥的土……
我越看越心惊,越看越觉得脊背发凉,这哪是诗论,分明是妖书!
可不知怎的,也许是长久以来对“诗”的愤懑和求而不得的执念作祟,那书里描述的,以诗为“术”、掌控力量的景象,像毒蛇一样钻进了我的脑子。
尤其是其中一篇名为“窃才赋”的短章,旁边朱砂批注尤其兴奋:“此篇最易!寻那才思枯竭、心怀怨妒之文人,诱其诵念,可暂‘借’其灵光为己用,虽时效短暂,然立竿见影!”
才思枯竭?心怀怨妒?
这不就是说我吗!
我盯着那短短几十个字的“窃才赋”,字形扭曲怪异,读起来也拗口至极,透着一股子不祥。
心里两个小人打架:一个说快把这邪门玩意扔了,沾惹不得;另一个却在怂恿,试试又何妨?反正你都这副德行了,万一……万一真能“借”到点才气呢?
最终,贪婪和 desperation 压倒了恐惧。
我对着油灯,压低声音,磕磕绊绊地,按照书册上标注的古怪音调和节奏,念出了那篇“窃才赋”。
“……思泉涸,灵台朽,借尔文心燃我篝。字如蛆,句似鸠,啜尽才血方肯休……”
念完的瞬间,屋子里猛地刮过一阵阴风!
油灯火焰剧烈跳动,变成一种惨绿色!
我耳朵里“嗡”的一声,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尖利的声音在嘶叫,眼前发黑,胸口像被压了一块冰。
但紧接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冰冷而滑腻的“感觉”,顺着我的天灵盖钻了进来。
不是很舒服,甚至有点恶心。
可我的脑子,却前所未有地“清明”起来!
那些曾经绞尽脑汁也拼凑不出的诗句,那些晦涩难懂的典故,此刻如同开了闸的洪水,汹涌澎湃地出现在我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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