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容朝一统五国,成为这片土地上首个大一统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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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容朝的一切已经步上正轨,谢安玄辞去国师一职,说要去追寻长生之境。
朝臣尽数劝阻,甚至上书让谢安恒劝一劝谢安玄。
但谢安玄明显去意已决,她在一个深夜悄然离开,只留下一纸书信压在她书房的镇纸下。
那上面是容朝未来五十年会遭遇的天灾,一些有识之士的信息,她对容朝各种制度的想法,以及两处矿产资源的地点。
她走得悄无声息,但留下的东西却像是在水里投下一座大山一般,激起惊涛骇浪。
玄篁和玄兰次日就在朝上告假离开,谢安恒捏着谢安玄留下的薄薄的信纸,想到了天机卜师一贯的命数,脸色晦暗不明,浩荡龙威压得人喘不过气。
半晌后她终于答应了二人的请求。
只是让安惪也随她们一起去。
但没到十日,三人就回了皇城,时间远远短于预期。
谢安恒没有看见她想看见的那人,失望的同时又觉得是意料之中。
长姐想走,谁也留不住她,谁也劝不回来。
谢安恒没问三人发生了什么,只是让她们回去休整。
毕竟她们看起来,状态很不好,尤其是玄篁玄兰。
次日,三人在朝会后相约请见谢安恒。
“师傅亡故,我和玄兰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师姐留在了道观。”
玄篁话一向不少,但这次,说的却意外地简略。
谢安恒敛去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的波涛汹涌,咽下这一连串事情的冲击,朝玄篁玄兰摆摆手,让她们再回去休整几日,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回来上朝。
她看出这对双生子谁都不愿多谈。
玄篁和玄兰没有拒绝。
她们暂时没有动力处理朝中事务。
二人走后,安惪走上前,神情复杂。
“她的身体依旧强健,但她对自己身体的掌控素来厉害,甚至能改变脉象,之前就曾骗过太医,我不确定她是否有骗我。
“但此事先不提,她却不大可能会回来了。”
谢安恒瞬间想到了那封信。
她誊抄了一份后,就将那封信信锁入密室。
长姐为她所做的一切她早已还不起,就算长姐要离开也为她留了这样一份大礼。
这让她想起了她离开龙飞镇去往西边境之时,长姐也是这样,为她考虑得极为周全,赠她舆图,予她钱财,给她人脉……
现在长姐留下那封信,也是这样,也是这样的周全。
谢安恒愣愣地问了一句:“为何?”
为帝三载,她只有在亲友面前才会露出这样惘然的神情。
“她跟你说过上任天机卜师吗?也就是明己道长,她的师傅。”
“讲过,但没有细说,长姐只说那位避世论道,不喜外出。”
“的确如此。我与玄篁玄兰去了望云山,到的时候,明己道长已经羽化,我们参加了道长葬礼的法会,是她亲自主持的。”
她,自然指的是谢安玄。
安惪依旧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谢安玄,叫安玄似乎过于亲密,叫全名又太过生疏,她们的初见不算愉快,但后来行事往来又颇为默契,她是长辈,但她在谢安玄面前算不上沉稳。
于是,她与旁人交谈时只是称呼谢安玄为“她”,但索性与她相交之人都能轻易猜到“她”是谁。
安惪继续道:
“玄篁玄兰很悲痛,我尝试安慰她们,但她们似乎陷入了强烈的自责情绪中,跪地不起,足足三日。
“她也来劝过,但收效甚微。”
安惪抿了抿茶水,皇宫的茶水清香醇厚,又能解渴。
“后来,谢安玄把她们二人敲晕,让自己的师妹把两人送回各自曾经的寝居。”
安惪顿了顿,继续道,“她也告诉了我一些关于她和她师傅的故事。”
安惪眼神复杂地看了眼谢安恒:“有部分,是关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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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己年少时是个性格内敛的孩子。
她的师傅也是。
天机观空荡荡,只有二人相依为命,但她们过得却不错。
因为总有人会抱着不可言说的心思带礼来找这一任天机卜师,也就是明己的师傅,止乱。
为求权力和财富,来者总是舍得下本,哪怕止乱并不搭理他们。
止乱是个忠诚的遵天命者,但跟所有的天机卜师一样,她是个短命之人。
明己眼睁睁看着止乱将新帝推上皇位,然后吐血身亡。
那一年,明己不过十五岁,跟新帝一样的年龄。
新帝是个女子,但是被天机卜师认可的帝王,众臣子对年轻的帝王压抑着不满,但只能承认她的身份。
按理来说,明己应该辅佐新帝,继承她师傅的意志,但她不肯。
师傅的死亡带给她的冲击太大了,明己迁怒新帝,一气之下回到天机观,自此封山谢客。
等到她气消之际,却是年轻的新帝自缢之时。
她从一个比丘尼那里得知了这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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