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怕是连汤都喝不上了。人家一纸诉状下去,查封铺子、没收货物,她哭都没地方哭去。嫂子,您这脑子,真是绝了!看得远,下手也狠,一点情面都不留!”
“她这下可要栽大跟头喽!”
林野禾咧开嘴,笑得满脸褶子都挤到了一起。
“要是真坐实了‘盗窃秘方’这罪名,那可不只是关门大吉那么简单。轻则赔款退赃,重则闹上公堂,挨板子、坐大牢都不稀奇。那些大商行整治人,手段可毒着呢!我就等着看呢,等哪天她还想重操旧业,结果刚摆个摊,就被衙役按住脑袋押走,那场面,得多狼狈?”
赵苏苏也好奇,长风镖局那位少东家,到底会怎么收拾这摊子事?
是跟四家商行联手,还是自己单干?
毕竟,许玉珠如今手里握着的可不是寻常货物。
而是能迅速打开销路、日进斗金的雪脂膏配方。
这种东西一旦落入有心人之手。
背后牵扯的利益可不止一点点银子这么简单。
少东家若想插手,必然得权衡利弊。
是选择暗中扶持许玉珠独行,借此掌控货源命脉。
还是联合商行压价吃下大头。
她坐在院中竹椅上,指尖轻轻敲着桌面。
但她心里有数,长风镖局肯定动手了。
不然,这都初八了,许玉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连王招娣都坐不住了。
按理说,年前卖得火热的雪脂膏,年后本该趁热打铁才对。
可整整七八天过去,许玉珠那边不仅没有开门迎客,连半点风声都没放出来。
坊间传言四起。
种种流言像蛛网一样在街巷间蔓延开来。
而最沉不住气的,莫过于曾和她搭上线、从中抽成的王招娣。
“大嫂!大嫂!”
门外,王招娣的声音又急又响。
她几乎是踩着门槛冲进来的,脚底还沾着泥点。
手里拎着个布包,也不知装了什么东西。
她满脸焦急,眼巴巴地望着堂屋方向。
“别喊我大嫂了,咱们现在连亲戚都算不上。你就不怕靠太近,又被我‘克’到?”
赵苏苏一看到王招娣,脸就沉了下来。
她缓缓从椅子上起身,端起茶碗吹了吹浮沫。
自从分家之后,她们之间早没了往日情分,只剩下一地鸡毛蒜皮的恩怨。
如今王招娣却频频上门打探消息,分明是另有所图。
王招娣干笑两声,才挤出句话。
“那……我就叫你穗儿吧。咱们好歹也算熟人,你以前对金宝、大丫也挺好。这事儿吧,真不是故意的,都是为孩子着想……”
她搓着手,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
提起两个孩子的名字时,声音还刻意放软了几分。
“停。”
赵苏苏直接抬手打断。
“你有话直说,别扯这些没用的。不然就请回,我现在真没空听人讲故事。”
她说完便放下茶碗。
眼前这个人,曾经为了几分利益就能背信弃义。
如今再来谈什么“为孩子着想”,未免太过可笑。
“穗儿,我就想问问,都初八了,许玉珠的雪脂膏怎么还不开张?是不是出啥事了?”
王招娣笑得一脸堆肉,话里带点试探。
她知道赵苏苏心思活络,耳目灵通。
若真有什么内情,或许能从她口中撬出一二。
哪怕只是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对她来说也是线索。
赵苏苏冷着脸:“你去问她啊,我哪知道?我和她的关系,还不如跟你呢。”
事实上,她虽与许玉珠有过短暂交集。
但也仅限于那次交易撮合,并无深交。
而王招娣不同,可是亲自帮她牵线搭桥、安排铺货渠道的人,如今反而跑来质问一个局外人,岂不滑稽?
“我问过了,她支支吾吾,躲躲闪闪,八成是想把我踹开!”
王招娣声音一高。
“当初要不是我帮她搭线,她能这么快卖出去?现在倒好,翻脸不认人!”
在她看来,自己当初冒着风险牵线搭桥,让许玉珠顺利打入县城几家绸缎庄和胭脂铺,这才有了那二十多天的日日热销。
如今收益渐厚,对方却闭门谢客、断绝联系,分明是要独吞利润!
赵苏苏差点笑出声。
帮个忙,卖了二十来天货,捞了十五六两银子,居然还嫌不够?
这银钱数目,对普通人家而言已是半年积蓄。
可在真正做买卖的人眼里,不过是个开端罢了。
王招娣只想着分一杯羹,却从未想过维护长期合作,甚至拒绝过偷学方子、盯梢炼膏地点的建议,如今见不到钱就跳脚,实在可悲又可笑。
“我早让你盯她炼膏子的地方,或者偷个方子,你不听。我能咋办?”
“我说她在县城卖,你也不去蹲点,我也没长千里眼。”
当初她就提醒过王招娣要留后手。
毕竟人心难测,何况是涉及秘方的生意。
可对方一心只想安安稳稳抽成分红,不愿冒险,也不肯动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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