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江明澈提醒“悠着点”,温灼和傅沉也心里有数。
剧烈运动自然是做不了的。
但傅沉亲美了。
缠绵一吻结束后,空气里还浮动着未散尽的亲昵。
傅沉将温灼圈在怀里,下颌轻蹭她的发顶,气息渐稳。
“今天陪你一天,”他声音有点微哑,“明天我有些事要处理,可能得到晚上才能过来。”
“嗯。”温灼在他胸口懒懒应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把玩着他衬衣的纽扣。
静了几秒,她想起什么,抬眼问:“你妈……出院了吗?”
“没有。”傅沉回答,手臂微微收紧。
“张叔之前说手术顺利,难道又出问题了?”温灼察觉他语气的细微变化,撑起身子看他。
傅沉的眸色沉了沉,“昨天又进了ICU。情绪激动,二次心梗。”
“啊?”温灼心下一紧,“你气的?”
“不是,”傅沉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吐出那个名字,“傅少禹。”
“傅少禹”三个字像一股刺骨寒流,瞬间将方才的暖意刺破。
温灼彻底清醒,一周前张合那句“先生这次车祸,可能跟傅少禹有关”骤然回响在耳边。
结果,终于出来了吗?
她盯着傅沉,声音不自觉地绷紧,“你的车祸,真的跟他有关?”
傅沉没有立刻回答。
他看着她眼中迅速积聚的惊怒、后怕,还有为他而起的尖锐疼痛,心口像是被揉了一把。
他抬手,指腹轻轻抚过她蹙起的眉心,试图抚平那褶皱。
“确切说,”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剖析真相的残酷平静,“主谋是我大哥。傅少禹是他手里一把还算好用的刀,一个被贪心和愚蠢糊住眼睛的帮凶。”
“帮凶也是凶手!”温灼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破音的颤抖。
她猛地从他怀里挣开,眼眶通红,双手死死攥紧他胸前的衣料,指尖掐得发白,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他,不让他再被伤害一次。
“他要你的命!傅沉,那是要你的命啊!”
“我知道,我知道。”
傅沉将她重新按回怀里,掌心贴着她的后背,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也像在汲取力量。
“别怕,都过去了。之前不告诉你,就是怕你担心。”
“你不跟我说我更担心。”温灼闷在他怀里,声音发颤,“那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你不会因为是你亲兄弟和你亲侄子,你就放过他们吧?”
傅沉看她气鼓鼓的模样,笑着捏捏她的脸,“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仁慈?人家都要要我的命了,我还能一笑泯恩仇?”
“你这个人重感情,我就怕你心软。”
傅沉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里终于泄出一丝冰冷的疲惫,“不会的。”
以前那个会对血脉亲情心软的傅沉,已经死在那场车祸里了。
现在活下来的这个,心里只装得下要保护一辈子的人。
为此,他可以斩断一切,也可以成为任何人。
温灼抬头,望进他眼底。
那里面的温柔被一片深沉的寒潭取代,潭底翻涌着她未曾见过的戾色。
这样的傅沉,让她心悸,也让她明白,曾经那个会心软的傅沉,已经死在了那场车祸里。
“那你打算怎么做?”她问。
“我跟傅氏,”傅沉语速平缓,却字字千钧,像在宣读一道最终的判决,“到此为止。所有职务、股份、人脉,我会彻底剥离。从此傅氏是存是亡,谁主沉浮,与我傅沉再无干系。以后,我只专心经营沉夏集团。”
话音落下,房间里有片刻的寂静,只有窗外隐约的蝉鸣。
这句话意味着割裂过往、血肉分离,温灼甚至能想象那背后的腥风血雨。
他大哥费尽心机,甚至不惜要他性命,不过就是为了傅氏。
如今他与傅氏切割,那他大哥岂不得偿所愿?
凭什么啊!
“那你大哥呢?你怎么处理他的?”温灼刨根问到底。
“他?”
傅沉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那笑意未达眼底。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窗外明晃晃的天光,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新闻。
“三天前,他驾驶那辆最喜欢的跑车,在环山公路失控撞上护栏。人抢救回来了,但双腿没保住,永久性截肢。”
“真的?”温灼心脏猛地一跳,一股近乎残忍的快意本能地冲上头顶,她激动得差点跳起来,“真是老天有眼!他活该!”
傅沉笑着揉揉她的脑袋,“这么开心?”
“那当然!”
温灼眉梢一扬,“要不是现在不让放炮,我都想放一挂炮庆祝一下。”
傅沉低笑,“你就不问问我,是不是意外?”
“重要吗?”温灼反问,同时下意识地收紧了环在他腰间的手臂,将脸更紧地贴在他胸膛。
过程怎样不重要,重要的是混蛋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就足够了。
傅沉张张嘴,眼底情绪复杂难辨,最后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对,一点都不重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灼灼沉溺请大家收藏:(m.qbxsw.com)灼灼沉溺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