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屋中央环顾四周,货架已经摆到了门口,连平时堆放杂物的角落都被清空利用起来。
几个伙计进进出出搬货,走路都得侧着身子。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迟早要出乱子。
哎哟,又要置产啦?
光是想想都觉得心头暖洋洋的,日子有奔头!
她拍了下手掌,眼睛亮亮的,脚步轻快地走到窗边掀开帘子往外瞧。
街对面的杂货铺老板正蹲在门口嗑瓜子,见她探头,还笑着打了个招呼。
苏眠眠点点头回应,心里却已经在想新产业该怎么布局。
别以为她是吃亏的那一方啊,苏眠眠心里有谱得很——柳晟诚这家伙,八成是个王爷,最次也是个世子!
背靠大树好乘凉,往后生意上少不了照应。
她重新坐回椅子上,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神情认真了几分。
虽然柳晟诚平日里说话不多,举止也低调,但行事的手腕和背后的关系网绝对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这点眼力见她还是有的。
接下来两天,她麻溜地在城郊挑了个地段合适的空院子,简单收拾一下就能开工,再过几天就能张罗招工的事儿了。
那院子靠着官道,进出方便,附近又有水源,适合做加工作坊。
她带着唐永言实地看过一次,两人来回商量了几个时辰,最终拍板定下。
租契当天就签了,银钱一次性付清,动作干脆利落。
人手安排她早想好了:等福田一回来,先让他顶上管事的位置,之后从伙计里公开选,搞个投票啥的,谁服众谁上,保证大伙心服口服。
她特意在本子上列了个名单,把每个人的特长和过往表现都记了下来。
福田做事稳重,又懂账目,由他先撑着局面最合适不过。
后面的补缺,就得看大家的态度和能力了。
她还特意跑了一趟铁匠铺,订了十套做草纸的机械部件。
这一通操作下来,荷包直接被掏得比新蒸的馒头还白。
铁匠铺的老师傅当场画了图纸,答应半个月内全部完工。
每套器械包括压板、切刀、滚轴和支架,全是按她提的要求定制。
价格不低,但她咬牙也得拿下,这是将来量产的关键。
实在没法子,只好硬着头皮去找柳晟诚,磨来了几两民用驿站的启动银子。
她原本不想开口,毕竟刚合作没多久就借钱,显得自己没本事。
可形势逼人,资金链卡在这儿,拖下去损失更大。
她思来想去,还是登了门,态度诚恳地说明情况。
柳晟诚听完只问了一句“够不够”,便让人取了银子来。
拿这笔钱,她火速在自家铺子旁边盘下了一间中等大小的门面,货架、柜台一并配齐,门口当场贴出招工告示,只等挑个黄道吉日,敲锣打鼓开张营业!
新店面比原先的大了一倍不止,采光也好,前后都通路。
木匠当天就进场改装,油漆味还没散尽,她已经指挥着伙计开始搬运物资。
那块“民用驿站”的牌匾,她干脆让柳晟诚亲笔题了字,既省了请人写字的钱,又显得有来头、有排面。
名字她给起了个新叫法——“邮站”。
听着耳熟?
那当然,本就是照着上辈子的邮局改的。
从选址到装修改造,每一个环节她都亲自盯着。
木料要防潮,墙面得刷白,连门槛的高度都特意调整过,方便日后搬运货物。
柜面按功能划分区域,信件、包裹、票据各自归档,连登记簿都提前准备好了三本。
她甚至还让工匠做了块木牌,上面刻着“邮站”两个大字,只等开张那天挂出去。
到了第二天下午,所有她能插手的事全安排妥当。
剩下的活儿都分派下去了,如今只差一声“开张”了。
账房先生已到位,负责清点收支和记录来往物件;两个小伙计也培训完毕,明白什么时候该扫地、什么时候该整理货架;就连送信用的脚夫队伍都初步组建起来,每人配了统一的布袋和路引。
苏眠眠坐在后院的小凳上翻看最后的清单,确认没有遗漏事项,才把纸页折好塞进怀里。
今天下午可是个关键时辰——正是苏云鸿和林泽容他们考完试的第三天。
按照考场规矩,考生需在里头连考三天,吃喝拉撒全在号舍解决。
期间不准外出,不得通信,外面的人更是无法得知里面的情形。
坊间早有传言,说这回主考官极为严苛,连笔墨纸张都要查验三遍。
不少家庭提心吊胆地守候多日,就盼着这一刻能把人平安接回家。
苏老爹一伙人早早就蹲在考场外头等着,苏眠眠虽然慢了一拍才到,好歹没误了大事。
她本来还在铺子里核对第二批货物清单,听到报信人喊了一声“放人了”,立刻扔下账本往外跑。
路上还被街角卖炊饼的摊子绊了一下,险些摔倒,但她顾不上许多,紧了紧背上的包袱继续赶路。
赶到时正好看见苏老爹踮着脚往里张望,嘴里还念叨着几个儿子的名字。
考场大门一响,大批学子鱼贯而出,人群立马炸了锅,四面八方的人都往里挤,争着抢着接自家亲人朋友。
小孩扯着嗓子喊爹,妇人踮脚挥帕子,老人拄着拐杖往前挪。
场面混乱不堪,有人被踩掉了鞋还浑然不觉,有人抱着刚出来的考生当场哭出声。
嘈杂声中夹杂着咳嗽、干呕和低语,空气里弥漫着汗水与墨汁混杂的味道。
苏云鸿他们刚露脸,苏眠眠一眼就认出来了。
可她个小身板哪儿拼得过那些膀大腰圆的壮汉,只能干瞪眼站在原地,等人群散得差不多了,才慢慢凑上前去。
她不敢硬闯,怕被人流冲倒,只能一边护住胸前的钱袋,一边留意哥哥们的方向。
看见苏云鸿抬手擦汗,她连忙挥手示意,对方也注意到她,微微点了点头。
等到前头终于空了些,她立刻加快脚步迎上去。
一走近,最扎眼的就是苏云河——胡子拉碴一大片,活脱脱像个逃荒半年没打理的流浪汉。
他头发打结,衣领沾着墨迹,脖子上还有一道抓痕,据说是夜里被蚊虫咬后挠破的。
旁边人看了都皱眉,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说了句“总算活着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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