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一出,三大宗门泰然自若的态度,暂时稳住了中原观望百姓的心。
不仅没有一丝的慌张,还要过来讨要说法,也许里面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靠着卖场在中原附近安插的人手,陈盛戈早早听到消息,对这贼喊捉贼的说法嗤之以鼻。
只怕不是苦主过来提审犯人,而是黑白无常过来索命。
一打照面,估计就无人生还了。
突发恶疾不治身亡,身中数刀离奇死亡,自尽自刎自我了断……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争取让嫌犯和证人死出新意,死出花样,死出世事无常的叹惋。
消息传到南方之时,莫说是懂行的道士,就连百姓都不相信。
平日里将朝廷当空气的修士,竟然主动要求按照律法办事,实在是反常。
一看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就在这愤懑又质疑的气氛之中,安颂心日夜兼程,终于抵达了川满城。
赶路得满身风尘,终于来到了川满城,顿觉惊叹。
看看这吞吐量!牛车、马车、小推车那是应有尽有,街上行人摩肩擦踵,人员繁多。
周围讨论交谈也格外热烈,真是一幅生机勃勃的景象,比之中原大城也毫不逊色。
若不是周边没了熟悉的乡音,还以为是回了老家。
安颂心新奇地打量这一切,转身就听见一句国骂。
“三大宗门真是不给人留活路了,以为我们是什么鸡鸭猪羊,任人宰割吗?”
“就连说书的记账的也给拉过去记笔录了,缺人到这个程度!”
“我叔叔在里边干活,听到些消息。这事情已经百年了,牢头都换了两拨,想数清楚压根不可能。”
“这都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合该一道天雷打下来形神俱灭!”
“就该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
“还好意思装受害者过来讨要说法,真让人见着了,还指不定使什么下作手段呢!”
骂完这个,又骂另一个,可谓是雨露均沾。
“那朝廷也是个白吃饭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连个屁都不敢放,发了点救济草草了事。”
“说到底,不就是欺负我们没有宗门庇护吗?如今盛云门和环保组织已经站起来了,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没错,还得是自家人向着自家人啊,往后再同我说盛云门的坏话,我一个巴掌就先招呼过去!”
安颂心被这义愤填膺的气势震住了,进了茶馆地点了一壶茶,坐在激动不已的大哥边上竖起耳朵听。
还不忘默默地将自己锻体宗的门服收进储物戒。
原想着出差办事好歹要有些亮明身份的东西,如今只觉得一亮出来会被打成筛子。
他加入的时候不是说锻体宗是个温暖的大家庭吗?
近来屡屡爆出丑闻,还一副丝毫不爱惜羽翼的模样,带着一种莫名的傲慢。
思绪万千,安颂心还挂念着任务,照着约定进到客栈。上了楼敲了敲房门,无人应答。
心下奇怪,于是转而又找弟子了解情况。
“何长老在屋子里吗,还是外出办事了?”
弟子只是摇头,“我不清楚。”
安颂心眉头皱起,“你是随身跟着他办事的弟子,怎么会不清楚呢?”
弟子弱弱道:“何长老脾气不好,打扰到他会被责骂。”
“我一般就是隔半个时辰过来,听一听屋子里有没有响动。没有的话,就再隔半个时辰再过来。”
安颂心越发奇怪,“这么随缘,一天能见上一面吗?”
弟子诚实道:“看命吧。”
安颂心只觉得匪夷所思,“那来了这么久,主要是在做什么呢?”
弟子让开身子,认真介绍起来,“如今临近年末考核了,当然是考前冲刺啊。”
安颂心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不敢置信地盯着弟子。
弟子委屈道:“长老您都不知道题目有多偏门!”
“上回就问,在课上用了哪一首诗来比喻画符取墨的动作。”
“如何从黛玉葬花看雷火符思想的发展演变?”
“去年第一题还问了受邀宣讲的大能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而且考察的远远不只是单纯的记忆,要带入具体情境分析和思考。”
“题目问平日里自修课上督学的长老常穿什么法衣,乍一看是在考察有没有按时自习,其实恰恰相反。”
“我们一直提倡‘入室即静,入座即学’,抬头看长老会被认定为开小差,所以答对了的同学要倒扣三分!”
听着人滔滔不绝地介绍考核的难度,安颂心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下落不明的长老,无心正事的弟子,来到这管理混乱的前线究竟是福是祸?
耐心耗尽的他径直上楼踹开房门,随着一声闷响,只见尘烟四起,房中并无一人。
弟子挠挠头,“那我们一个时辰之后再来吧。”
安颂心皱眉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被抓走了呢?”
“这里毕竟是宗门交战的前线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喜欢修仙界来了个大学生请大家收藏:(m.qbxsw.com)修仙界来了个大学生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