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哥。”江晓接通电话，语气平淡。
电话那头的李泽君声音都变了调：“别！江总，您可千万别这么叫，折煞我了！叫我小李就行！今天真是我有眼无珠……”
“没事，你比我年纪大，我就叫你泽君吧。”江晓打断他，“我对你的想法比较认同，直说了吧，你了解直播行业，对MCN机构应该比较了解吧！”
“懂！就是网红经纪公司！”李泽君赶紧回答，心跳得像打鼓。
“没错。如果让你牵头搞一家，有把握吗？”江晓单刀直入。
李泽君激动得差点咬到舌头：“有！绝对有！江总，我……”
“空口无凭。”江晓的话像盆冷水，却又带着希望，“给你三个月时间，做份能说服我的计划和市场分析。成了，我投钱给你折腾。”
“一言为定！江总，三个月后，我带着计划书去见您！”李泽君感觉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2014年，MCN的概念还非常超前，无论是小红薯，还是他即将布局的短视频平台，都需要优质的内容创作者。
平台当然不可能直接去签约这些创作者，所以这个时候投资或者成立一家MCN机构，专门孵化、签约一些优质创作者，就很有必要了。
第一，掌握了核心资源。
第二，构建了行业壁垒。
第三，打通了商业闭环。
不过这是后期的事情，最直接的，就是前期可以省很大一笔推广费用。
他正盘算着，一具温软的身体就从后面贴了上来。柳伊伊搂住他的脖子，气息喷在他耳畔：“电话打完了？大忙人，该休息了吧……”
江晓反手将她捞进怀里，坏笑：“来吧，今天决一死战！看谁先求饶！”
……
与此同时，沪上的夜生活刚刚开始。
南京路上，霓裳固执地站在路边，手机屏幕停留在滴滴的呼叫界面。
妮娜看着那纤弱身影，劝道：“霓裳，我们回去吧！已经很晚了，江晓肯定下班了！”
霓裳眼里的光黯了一下，倔强地摇头：“再打最后一单……说不定，下一个就是他呢？”
这话与其说给妮娜听，不如说是安慰自己。她点击了“呼叫”，眼神空洞地望着车流。
……
几千公里外的大昌，又是另一番景象。
聂楠曦把大包小包的购物袋塞进沃尔沃后备箱，长舒一口气：“累死啦！张妍，你怎么回去？”
“我打个车就行，你快回去吧，别让赵姨等急了。”张妍笑着把她推进车里，贴心叮嘱，“明天别忘了咱们约的电影哦！”
……
三天一晃而过，江晓已经开了4天的网约车了。
其他的CEO都多多少少有过换班，江晓也准备找个人换班，人是现成了，张旭昊。
一键呼叫CEO的活动太火了，每一个被换班的CEO都能给自己的企业巨大的流量。
张旭豪求之不得，这泼天的流量，正是饿了吗最需要的。
7月11日，江晓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晚上一家隐私性极佳的咖啡馆包厢里。江晓看着对面眼眶通红的妮娜，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江晓求你了，你救救她，她这样的状态是不可能成功的。”
“梅奥诊所那边也保证不了百分百？”江晓的声音干涩。
“不能，霓伯父已经请了这方面最好的医生了，但是手术不是最危险的地方，是术后可能感染而导致的并发症。”妮娜的语气有些呜咽.
“我能帮她什么？”
“给她信心，外在条件我们已经做到了能做的最好，但是她本身的意志也很重要。”
妮娜的眼泪掉下来:“她现在整天魂不守舍，这样上手术台就是送死！”
江晓低头，沉默地搅动着早已冰凉的咖啡。妮娜看着他这副模样，一股无名火窜起：“江晓！霓裳她为你做了多少？沁幸、小红薯，她哪次不是尽心尽力？你现在就这么冷血？！”
“闭嘴！”江晓猛地抬手，打断她，“你误会了。我不是在想救不救，我是在想，怎么救，效果最好。”
妮娜愣住了，随即脸上涌起狂喜：“你……你答应了？你真的肯帮她？”
“我从来没说过不救。”江晓深吸一口气，“是她从来没跟我开过这个口……你回去吧，我想好了方案会联系你。记住，这事，绝对保密。”
说完，他起身就要走。
“江晓！等等！”妮娜喊住他，快步上前，突然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谢谢你……真的谢谢。”
她语气复杂，声音低了下去，“如果……如果你是因为霓裳的身体，才不肯接受她……我……我可以代替她。我不需要你爱我，我只想她开心……”
江晓愣了一瞬，随即嫌恶地抹了把脸，吐出三个字：“……神经病！”然后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回到酒店，江晓一夜无眠。柳伊伊之前被他轰走了。那女人战斗力太强，他居然一场都没赢过，实在有损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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