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半的碧水湾社区,雾霭还没完全散透,像一层薄纱裹着灰扑扑的居民楼。
和谐事务所门口的梧桐叶上沾着露水,风一吹就簌簌往下掉,落在红底黑字的招牌上
——“和谐事务所” 五个字是社区老教师王大爷用毛笔写的,笔画歪歪扭扭却透着股憨直的喜庆,边缘还沾着没洗干净的红漆,风里混着松节油的味道,又掺了巷口刘春花包子铺飘来的葱花肉香,在晨光里酿成独属于社区的烟火气。
诸葛铁牛蹲在门口的台阶上,正用块旧抹布擦他那辆半旧的电动车。
车筐里放着个掉漆的保温桶,是刘春花今早塞给他的,里面装着刚熬好的小米粥,桶底用马克笔写着 “喝了有力气调解”。
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袖口磨出了毛边,左手虎口处还沾着昨天帮张屠户写调解协议时蹭到的墨渍,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灰黑色。
“铁牛!开门咯!”
李大芬的大嗓门从巷口传来,像颗炸响的炮仗,惊飞了梧桐树上栖息的麻雀。
老太太踩着双红绸舞鞋,鞋尖沾着点泥点,显然是从晨练的广场直接过来的。
她怀里抱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刚蒸好的白面馒头,热气透过篮底的棉布往上冒,在冷空气中凝成细小的水珠,沾湿了她烫得蓬松的羊毛卷。
诸葛铁牛赶紧站起来开门,木门轴早就锈了,推开时发出 “吱呀” 的长鸣,像老物件在伸懒腰。事务所里的景象立刻露了出来
—— 二十平米不到的小屋里,摆着张从废品站淘来的二手办公桌,桌面被砂纸打磨得发亮,还能看到前任主人。
诸葛铁牛后来用红漆在旁边补了个 “和”,凑成 “和谐发财”,昨天还被王翠花笑 “掉进钱眼里还不忘装清高”。
墙角堆着半人高的纸箱,里面全是居民送来的 “谢礼”。
王翠花自家腌的咸菜坛子压着张纸条,字歪歪扭扭的,写着 “铁牛收,比你送的外卖干净”。
张大爷的缺角棋盘旁边摆着包没拆封的龙井,据说还是他儿子从杭州寄回来的。
最显眼的是个铁皮饼干盒,里面装着周大发送的水果糖,包装纸上印着 “忆甜园” 的 logo
—— 是上次 “甜蜜污染” 后剩下的没被污染的存货,周大发说 “给你当零嘴,调解累了含一颗”。
旺财从桌底钻出来,雪白的卷毛上沾着根猫毛
—— 不用想也知道是招财干的。
这只雪狮子犬如今成了事务所的 “吉祥物”,脖子上总系着李大芬织的红围巾,见谁都摇尾巴,此刻正用湿漉漉的鼻子蹭李大芬的裤腿,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像台小型发电机。
“给你留的热馒头,刚出锅的,还软乎着呢。”
李大芬把竹篮往桌上一放,馒头的热气立刻漫开来,混着咸菜的咸香,在屋里织成层温暖的网。
她往四处瞅了瞅,突然指着墙角的猫爬架:“招财呢?昨儿还见它在这儿晒太阳,没跑出去吧?”
“在里屋睡呢。”
诸葛铁牛笑着掀开里屋的门帘,只见招财正蜷在铺着旧 T 恤的纸箱里,右后腿的伤好了大半,只是走路还偶尔有点瘸。
它听到动静,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琥珀色的瞳孔里映着晨光,又慢悠悠地闭上了,活像个摆架子的大小姐。
李大芬啧啧两声:“这猫跟你还真亲,刚捡回来的时候跟炸毛的刺猬似的,现在连摸都不躲了。”
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个 U 盘,“对了,上次你说要编新的广场舞步子,我找社区的老张刻了点凤凰传奇的新歌,你瞅瞅能用不?”
诸葛铁牛刚接过 U 盘,门外就传来阵犹豫的脚步声,接着是轻轻的敲门声,像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请进。”
门被推开条缝,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小伙子探进头来,脸涨得通红,手指绞着衣角,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眼镜片后面的眼睛透着股局促。
他手里拎着个帆布包,上面印着 “碧水湾社区书店” 的字样,显然是附近书店的店员。
“您…… 您是诸葛铁牛先生吗?” 小伙子的声音有点结巴,目光躲闪着,不敢直视诸葛铁牛,“我…… 我叫林小宇,是来…… 来求助的。”
旺财凑过去闻了闻他的裤腿,没叫,反而用头蹭了蹭他的膝盖 —— 心灵链接里传来 “紧张”“难过” 的信号,像团被雨打湿的棉花。
诸葛铁牛赶紧让他坐,倒了杯温茶水递过去:“别紧张,有话慢慢说。是书店出问题了,还是邻里有矛盾?”
林小宇接过茶杯,指尖微微发抖,热水溅出来烫了下也没察觉。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慢慢开口:“我…… 我想追一个姑娘,但是…… 但是我太笨了,不知道怎么开口。”
原来林小宇在社区书店工作快两年了,一直喜欢隔壁花店的店员晓雅。
那姑娘总扎着个马尾辫,说话温温柔柔的,每次来书店买杂志,都会跟林小宇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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