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吹过清河县东郊这片热火朝天的土地,却吹不散那股子冲天的干劲和喜悦。
一百多个日夜的鏖战,曾经的荒地已经彻底变了模样。
一排排崭新的厂房,在秋日的阳光下泛着白晃晃的光,屋顶上鲜红的五角星徽章在蓝天下分外醒目。
高耸的反应塔像一柄刺向天空的利剑,无数银灰色的管道如巨龙的血脉,盘根错节,将各个车间紧密地连接在一起。
整个厂区布局规整,道路宽阔,远远望去,像一座匍匐在大地上的钢铁巨兽,充满了力量与现代感。
九月中旬,一个晴朗的早晨,十几辆盖着厚重油布的解放牌重型卡车,在两辆警用吉普车的开道下,浩浩荡荡地驶入了清河县。
车队卷起的烟尘,像一条黄色的长龙,引得路边的百姓纷纷驻足,伸长了脖子张望。
“乖乖,这是啥阵仗?拉大炮呢?”
“你懂个屁!没看县里广播天天说吗?这是李默那娃子的超级洗衣粉厂,从外国买回来的洋机器!听说一台就能顶咱们一个厂!”
“就是那个小河村出来的李默?他真有这本事?”
“废话!姚县长和省里来的大老板都天天围着他转,这还能有假?”
议论声中,车队缓缓驶向东郊的工厂。
工厂大门口,早已是人山人海。
姚和韵穿着他最体面的一身中山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脸上的笑容跟盛开的向日葵似的。
他领着县里大大小小的干部,排成一排,翘首以盼。
陈克武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他穿着崭新的蓝色工装,胸口别着一个“总工程师”的红色布条,挺着胸膛,在人群里来回穿梭,维持着秩序,活像个迎亲的总管。
这几个月,他跟着李默,不仅把一身的洋派头磨得干干净净,更是把李默的行事风格学了个七七八八。
他现在看谁都像看阶级敌人,生怕出一点纰漏,耽误了李大师的大事。
李默、苏晚晴、姚虞花三人,则站在办公楼二楼的阳台上,俯瞰着这片盛大的场面。
“你看看我爸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嫁女儿呢。”姚虞花挽着李默的胳膊,嘴角噙着笑,言语里却满是骄傲。
这个工厂,凝聚了李默的心血,也承载了她全部的爱意与期望。
苏晚晴站在另一侧,手里拿着个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今天接待的流程和注意事项。
她看着楼下那一张张兴奋、好奇、激动的脸庞,心中感慨万千。
谁能想到,去年的时候,她还只是个芸芸众生之一的女知青。
而现在,她已经成了这个庞大工厂的大内总管了,经手的资金和物料,是她过去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这一切的改变,都源于身边这个看似平静无波的少年。
李默的表情依旧平静,但深邃的眼眸里,却映着那片钢铁森林的倒影,闪烁着微光。
他看着缓缓驶入厂区的车队,看着那些即将被卸下的庞然大物,心中没有太多的激动,只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笃定。
“陈工!指挥卸车!”姚和韵扯着嗓子大喊。
“来啦!”陈克武应了一声,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过去,手里挥舞着一面小红旗,用他那带着德语口音的普通话,指挥着塔吊和工人开始作业。
第一台被吊装的,是整个生产线的核心——喷雾干燥塔的关键组件。
那是一个直径超过五米,通体银白,布满了精密阀门和仪表的巨大圆柱体。
在巨大的塔吊牵引下,它如同一枚来自外太空的登陆舱,缓缓地从卡车上被吊起,引来人群一阵阵的惊呼。
“我的老天爷,这玩意儿是干啥的?看着比咱县里水塔还粗!”
“听说就是把洗衣粉吹成空心颗粒的,这样就容易化在水里。”
“这么大个铁疙瘩,得多少钱啊……”
陈克武拿着个大喇叭,站在安全线外,紧张地盯着空中的庞然大物,额头上全是汗。
他比谁都清楚这些设备的金贵,这可都是真金白银,是他和李默的身家性命。
然而,就在这个巨大的圆柱体被平稳地放置在预留的地基上,工人们准备上前拆除外部的固定木架时,意外发生了。
“陈工!陈工!你快来看!”一名负责开箱的老师傅突然惊叫起来,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陈克武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跑了过去。
姚和韵也察觉到不对劲,皱着眉头跟了上来。
只见那巨大的圆柱体侧下方,一个原本应该平整光滑的检修口盖板,此刻却向内凹陷了一大块,边缘的金属甚至出现了撕裂的痕迹。
凹陷的中心,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破洞,黑漆漆的,像一只窥探内部的眼睛。
最让人心惊的是,从破洞周围的痕迹来看,这绝非运输途中的磕碰所致,那凹陷的形状和破口边缘的卷曲,更像是被某种巨大的钝器蓄意猛击过。
“这……这是怎么回事?!”陈克武的脸瞬间白了。他冲上前去,用手颤抖地抚摸着那片凹陷,入手冰凉,却烫得他心里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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