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气氛,因姚和韵那句压抑着怒火的上海在东北的日化分厂而瞬间冰冻。
刚刚还弥漫在空气中的酒菜香气,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寒流冲得一干二净。
桌上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只剩下碗筷偶尔碰撞的清脆声响,显得格外突兀。
陈克武刚刚灌下一大杯白酒,脸颊涨得通红,正想再说几句歌功颂德的话,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看看脸色铁青的姚和韵,又看看表情无波无澜,眼底却像结了一层薄冰的李默,酒意顿时醒了大半。
“姚叔,李大师,这……这是怎么了?”
苏晚晴和姚虞花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两双美目都带着询问和担忧,望向院角的两个男人。
她们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能让姚和韵在这样的场合瞬间变脸,事情绝对小不了。
李默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拿起酒杯,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他脸上却连一丝变化都没有。
“他们这是在告诉我们,清河县这块地,他们说了算。
我们想在这儿吃饭,就得先跪下磕头。”李默放下酒杯,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可惜,我这个人,膝盖骨天生就比别人硬,学不会下跪。”
姚和韵狠狠一跺脚,骂了一句:“妈的!这帮龟孙子!明枪明刀地干,老子还敬他们是条汉子!
在背后捅刀子,算什么本事!十万块,就想买我这几百万的厂子停摆四个月?他们的算盘打得可真精!”
“这不叫精,这叫常规操作。”李默的语气平静得可怕,“对他们来说,十万块钱,能换来我们至少三百万的损失,还能把一个潜在的致命对手扼杀在摇篮里,这笔买卖,划算得很。
要是我们真被拖死了几个月的时间,市场窗口期没了,人心散了,资金链断了,到时候都不用他们动手,我们自己就垮了。”
陈克武听得冷汗都下来了,他这才明白,自己下午还在为修复成功而沾沾自喜,殊不知,自己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如果不是李默力挽狂澜,他现在恐怕已经是个倾家荡产的穷光蛋了。
“那……那我们怎么办?李大师,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陈克武握紧了拳头,骨节捏得发白,他双眼通红,这不仅仅是商业上的打击,更是对他专业和人格的侮辱。
“算了?”李默嘴角扯出一个极冷的弧度,“我李默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这笔账,当然要算,而且要连本带利,让他们十倍、百倍地还回来。”
他转头看向姚和韵,“姚叔,家里的电话,借我用一下,我要给省城打一个。”
“来吧!”
姚和韵二话不说,抓起就带着李默往主家走。
夜深如墨,县长家里面灯火通明。
姚和韵亲自给李默泡了一杯浓茶,然后就焦躁地在屋里来回踱步,时不时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电话接通需要时间,李默就在这等待的间隙里,闭目养神,脑海中已经开始推演着接下来的每一步棋。
“喂,我是李默,给我找陈市长接听。”
电话终于通了,李默对着话筒里的接线员,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姚和韵的脚步停了下来,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他知道,这通电话打出去,就不再是清河县的小打小闹了,而是要掀起一场真正的风暴。
电话那头,经过几次转接,终于传来了陈克清略带疲惫却依旧威严的声音:“喂,哪位?”
“陈市长,是我,李默。”
电话那头的陈克清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语气变得热络起来:“是小先生啊!
怎么这么晚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工厂那边遇到什么难处了?克武那小子没给你办好?”
“工厂是遇到点麻烦,不过已经解决了。”李默的语气很平淡,“我打电话来,是想跟你汇报一下解决麻烦的过程,顺便……请你看一出好戏。”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办公室里只剩下李默清晰而冷静的叙述声。
他没有添油加醋,没有情绪激动,只是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将设备被蓄意破坏、自己如何判断、如何修复,以及姚和韵刚刚查到的线索,一五一十地陈述了一遍。
姚和韵站在一旁听着,越听心越惊。
李默的叙述,就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整个事件的每一个环节,将对方的阴谋、手段、目的,以及己方的应对、损失、反击,都摆在了台面上。
当李默说到上海第二日化厂、副处长、十万块奖金这几个关键词时,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姚和韵甚至能想象到,陈克清此刻的脸色有多难看。
过了足足半分钟,陈克清的声音才重新响起,那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好,好一个上海第二日化厂!好一个釜底抽薪!
他们这是没把我陈克清放在眼里,也没把省里的重点项目放在眼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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