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材料?功绩?苏牧的心沉了下去——克罗诺斯果然没安好心。
“前辈这次来,是特意提醒晚辈?”苏牧恭敬地问。
“一半是,一半不是。”墨衡的目光又投向生命古树,还有这片正艰难重建的星域,“老朽原本是为追‘青帝’那老友留下的一缕气息来的,没想到遇到你。提醒你,只是顺手。毕竟,能看到个新的‘同行者’走上正轨,而不是被‘时狱’那帮家伙带歪,总归是件让人高兴的事。”
他顿了顿,看向苏牧,语气严肃了些:“孩子,你灵魂里的刻印,已经被激活了。‘道标’已经亮了,想完全藏起来不可能了。‘时狱’的视线不会轻易挪开。你以后的路,肯定坎坷。但要记住,刻印的力量,来自你对时间的理解和敬畏,不是单纯的掌控和掠夺。别为了力量,迷失在时间的漩涡里,变成跟克罗诺斯那样,只知收集时光残影的可怜虫。”
这番话语重心长,带着长辈的关怀,让苏牧心里一暖。他能感觉到,这位墨衡前辈,跟克罗诺斯绝不是一类人。
“多谢前辈指点。”苏牧真诚道谢,“只是,晚辈现在实力低微,面对‘时狱’的威胁,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道标’身份,又该怎么自处?”
墨衡沉吟片刻,说:“应对的法子,无非‘自强’和‘借势’。自强,就是深化你对刻印的理解,走出条属于自己的时间之路,等你的‘道’足够坚定时,自然不怕外力干扰。借势……你已跟‘青帝’结缘,这是好事。或许,你也可以试试接触‘守夜人’里的其他成员,比如……那位‘记录者’,他虽然冷漠,但守着中立,某些情况下,或许能提供点……信息上的便利。”
他看了一眼那艘乳白色飞行器,又说:“老朽云游四方,没法久留,也没法直接掺和你们跟‘时狱’的纷争。不过,既然有缘相见,就送你件小礼物吧。”
他手里的木杖轻轻一顿,杖头那颗琥珀般的晶体散出柔和光芒,一道含着无数复杂时间符文和宁静意境的微小光团,慢慢飞向苏牧,融进他的眉心。
“这是‘时光静心咒’,不是攻伐的法术,可在你参悟刻印、抵御时间侵蚀时,护你灵台清明,免得掉进时光乱流。”墨衡温和地说,“望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对众人微微点头,身形化作点点流光,飞回那艘乳白色飞行器。光门闭合,飞行器跟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融入虚空,不见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却给秩序星域带来了关于“时序管理者”内部派系的关键信息、一份珍贵的礼物,还有……个更清晰的、名叫“时狱”的威胁。
苏牧感受着脑海里那篇玄奥的“时光静心咒”,望着墨衡消失的方向,心里百感交集。
宇宙的舞台,好像正慢慢在他面前展开更宏大、也更复杂的一面。而他要对付的,不只是明处的敌人,还有来自时间深处的猎手。
关于“遗世庭院”与“时光记录者”的背景补全
“遗世庭院”不是普通势力,是宇宙中极少数“超脱时序纷争”的古老存在聚集地——它的成员被称为“时光记录者”,核心宗旨是“记录时间,而非干预时间”。
打个比方:如果“时狱”是“拿着剪刀剪时间线改结局的园丁”,“守夜人”是“拿着扫帚扫时间线垃圾的清洁工”,那“遗世庭院”就是“拿着笔记本蹲在旁边记‘哪棵树开花了、哪朵花谢了’的旁观者”。他们不参与任何时序权力的争夺,只做“时间历史的见证者”,甚至会为保护“未被篡改的时间片段”跟“时狱”对着干。
墨衡说自己是“老园丁”,其实是用比喻说自己像“照顾时间花园的老人”——不是修剪(干预),是看着花园里的花(时间片段)自然生长、凋零,记下来,传给后人。
“时狱”与“巡狩者”的真实面目
“时狱”是“时序管理者”里的激进派,全称“时序惩戒狱”,核心成员都是“时序议会”的极端信徒,认为“只有严格控制所有‘道标’,才能维持宇宙时序平衡”。他们的手段极端:
- 巡狩者:像克罗诺斯这样的“一线执行者”,负责追踪、捕获、研究“新生道标”,把道标变成“可控的观测工具”或“能量源”;
- 典狱长:负责管理“时狱”的核心基地(据说在“源初时库”的负层),能直接调用“时序枷锁”(一种能封禁刻印的终极武器);
- 裁决者:最高层,负责制定“道标处置方案”——比如“潜力高的道标,先催化再收割;潜力低的,直接封禁”。
克罗诺斯是“巡狩者”里的“业绩标兵”——他曾在300年内捕获7个新生道标,其中3个被催化到“河畔”境,1个被他用来强化自个儿的时间权柄。但他也有“污点”:5年前,他为了抢一个道标,把某颗星球的时序搞乱,导致星球上的文明直接倒退回石器时代,被“时狱”罚去“永恒迷宫”反省——这也是他躲在那儿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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