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的光影慢慢聚起来,衡律的身影浮现。他气息比之前黯淡了一丝,显然刚才跟狂猎之主隔空交手,没讨到便宜。
“你惹上大麻烦了,小子。”衡律看着他,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肃,“‘狂猎之主’,是‘时序管理者’体系里最古老、最疯狂、也最强悍的几个‘远古契约者’之一。它们打时间之初就存在,跟‘源初设计院’签过契约,负责追猎、清除那些给时间线造成‘不可逆污染’的极端存在。但它们自个儿……就是行走的灾难,对‘钥匙’有种近乎本能的贪婪和占有欲。”
远古契约者!负责追猎污染,自个儿却是灾难!苏牧的心“唰”地沉到谷底。
“它咋注意到我的?”苏牧嗓子发干,声音涩得像砂纸磨过。
“你的推演,触及了‘存在性抹除’的本质,这本身就是极高层级的规则操作,引动了你刻印最深处的共鸣。”衡律解释道,“而‘狂猎之主’这类存在,对这种感觉最敏感。它们把这种‘钥匙’的深度活跃,当成最美味的信号。”
他顿了顿,盯着苏牧:“你现在跟黑夜里的灯塔似的,不光‘时狱’盯着你,‘狂猎之主’也记牢了你的‘味儿’。仲裁庭的庇护能挡住‘时狱’的常规手段,但碰上‘狂猎之主’这种级别的……律法的威慑力,有限。”
苏牧觉得胸口发闷,快喘不过气。前有狼后有虎,现在又多了个更恐怖、完全不讲道理的远古猎食者!
“我该咋办?”他看着衡律,眼里满是对活路的渴望。
衡律沉默了会儿,目光扫过密室墙壁上那些古老的原始时间符文。
“这儿是我仲裁庭的一处‘远古禁库’,能最大程度隔绝内外感知。你暂时待这儿,安全。”他缓缓道,“但这不是长久之计。想在‘狂猎之主’的觊觎下活下去,你只有一条路——”
他目光锐利得像刀,直戳苏牧的灵魂:
“在它真正锁定你的现实坐标、亲自降临前,彻底掌控你的‘时序刻印’,至少达到‘河畔漫步’巅峰,甚至摸到‘时间领主’的门槛!只有你自个儿足够强,才能真正有自保之力,甚至……反过来利用‘钥匙’的身份!”
彻底掌控刻印?摸到“时间领主”门槛?这听着跟天方夜谭似的!他连“河畔漫步”都才刚摸着门。
“这……可能吗?”苏牧觉得难以置信。
“正常情况,几乎不可能。但你现在,有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衡律抬手指向密室墙壁上流转的原始时间符文,“这些符文,记载着‘源初设计院’留下的、关于时间最本源的奥秘,甚至涉及‘心钥’的些许痕迹。在这儿参悟,一年能抵外界百年!这是仲裁庭对你这次贡献,还有应对‘狂猎之主’威胁的……最大限度的支持。”
他深深看了苏牧一眼:“能不能抓住这机会,在猎杀者来前长出反抗的爪牙,就看你自个儿的造化和决心了。”
说完,衡律的身影慢慢消散,留下苏牧一个人,在这绝对寂静又古老的禁库里,对着墙壁上那些仿佛藏着宇宙诞生秘密的原始符文,还有悬在头顶、不知啥时候会再砸下来的……狂猎之影。
生存还是毁灭,所有希望,都拴在他自个儿身上,拴在这争分夺秒的领悟里。
一、“狂猎之主”是谁?——远古契约者的疯狂本质
要搞懂“狂猎之主”的恐怖,得先明白“远古契约者”是啥。
在时序管理者的上古史里,“源初设计院”刚成立那会儿,时间线还很不稳定,经常出现“不可逆污染”——比如某条时间线里的生物靠“时间寄生”无限复制,把整条线的因果全搅乱;或者某个文明为了“永生”,用“时间回溯”把自己困在循环里,不断重复死亡,形成“时间脓包”。这些污染如果不清,会像病毒一样扩散,最终让整个时间网络崩溃。
于是,“源初设计院”找了一批诞生于时间之初的古老存在,跟它们签了“远古契约”:契约者负责追猎、清除这些极端污染,作为回报,设计院会给它们“时间本源碎片”当“报酬”,让它们能维持存在。
但这些契约者,本身就是“规则的异化体”——它们的存在,就是“疯狂”与“毁灭”的结合体。比如“狂猎之主”,它的“进食方式”就是通过“存在性擦除”吞噬污染源,可它在执行任务时,往往会“超额完成”:不光清掉污染,还会把污染周围的正常时空一起“擦”掉,就像除草时连庄稼一起割了。久而久之,它从“清道夫”变成了“清道夫+拆迁队”,走到哪儿,哪儿就变成“时空荒漠”。
更可怕的是,它对“钥匙”(即能触发“存在性擦除”的媒介,比如苏牧的时序刻印)有本能的贪婪。因为它的“进食”依赖“存在性擦除”,而“钥匙”的深度活跃,能帮它更高效地触发这种能力——对它来说,“钥匙”不是工具,是“顶级零食”,得抢到手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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