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觉出点门道——影刃的移动不是瞎撞。他好像能感知到这些纯白之光彼此间那微小的“排斥”或者“规则差异”，利用这些差异造成的短暂缝隙往前挪。那些缝隙跟眨眼的工夫似的，转瞬即逝，还极不稳定，可对影刃来说，跟黑夜里的萤火虫似的，清清楚楚。
这小子……到底是啥来头？对这种邪乎环境的适应力，强得跟怪物似的！
也不知在白潮里挣扎了多久，苏牧感觉自个儿的魂儿都快被纯白浸透了，意识跟泡在牛奶里似的，开始发飘，眼前时不时冒出些白光幻象——一会儿是白茫茫的雪地，一会儿是空无一人的白色宫殿，吓得他赶紧咬舌尖，用疼劲儿把神智拽回来。
就在他快撑不住的时候——
前头的影刃猛地刹住脚，跟撞着墙了似的。
苏牧赶紧跟着停下，抬头一望，瞳孔“唰”地缩成了针尖儿——
他们……好像闯到这片纯白之海的“中心”了。
这儿没再蔓延的白光，只有片相对“平静”的纯白区域，跟被圈出来的湖心似的。区域正中央，悬浮着那颗最初的、最亮的源初白点——可它跟之前在环外瞅见的完全不一样了！不再是颗小米粒大的亮点，是颗跟人头差不多大的、缓缓搏动的纯白晶体，跟颗跳动的心脏似的，表面流转着无数更细微、更复杂的纯白符文，跟活的蚂蚁搬家似的，生灭不休。晶体散出的气息更邪乎，凌驾于一切规则之上，跟把“时间”“空间”“因果”这些概念全踩在脚下似的，透着股让人从骨子里发寒的本源味儿。
而更让所有人头皮发麻的是——
晶体下边，那原本该是绝对虚无的地方，不知啥时候，竟悄无声息地站着个人影！
是个女的，身形有点模糊，跟用光捏出来似的，穿了件跟蝉翼似的白裙，长发跟流淌的光河似的，无风自动，泛着细碎的银辉。她背对着众人，仰头望着那颗搏动的晶体，抬手轻轻抚摸着晶体表面，动作温柔得跟抚摸情人的脸似的。随着她的抚摸，晶体搏动的节奏明显快了些，跟敲鼓似的，“咚、咚、咚”，震得周围那无边无际的纯白之海都跟着发出低沉的共鸣——不是声音，是直接在魂儿里响的，跟万物归一、所有规则都向这晶体俯首称臣的调子似的，听得人头晕目眩，心神都跟着晃。
这光之女子……是谁啊？！
她为啥会在这儿？跟源初白点又是啥关系？
是“归零”变的？还是……能治“归零”的希望？
就在所有人都被这景象震得忘了呼吸，心神跟被抽走了似的，空得发慌的刹那——
那光之女子，好像听见了啥动静。
她……慢慢转过了身。
那张脸……依旧模糊，可苏牧却莫名觉着，自个儿好像在哪见过似的，跟被雷劈了似的，脑子“嗡”地一下，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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