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影”被神秘货车救走的事件,像一块巨石投入本就波澜起伏的湖面。陆则立刻启动所有情报渠道进行追查。
赵瑞龙在香港的消息最先传来,语气带着一丝玩味和凝重:“陆哥,那辆货车的手法,还有开枪的风格,我查了道上几个消息源……不太像是内地和东南亚华人圈的风格。倒有点像……‘公司’的路数。”
“公司?”陆则眼神一凛。这是一个特定圈子里对某些跨国私人军事承包商(PMC)或特定国家情报机构外围行动队的隐晦称呼。
“对,做事干净利落,工具和车辆都是本地‘一次性’获取,用完就弃,很难追查源头。救人的时机和路线选择,完全是专业级的小规模突击救援行动。”
赵瑞龙顿了顿,“有意思的是,我的人隐约查到,大概一周前,有一支背景干净的‘商务安全顾问’小组以游客身份进入了英国,领头的是个前SAS(英国特种空勤团)的老兵。但这支小组在‘灰影’被救后,就立刻分散消失了。”
几乎同时,钟跃民从东南亚渠道也反馈了类似信息:近期国际佣兵暗网和某些PMC圈子里,隐约有关于“亚洲某重要资产”或“关键信息载体”的模糊悬赏和情报打听,出价方非常神秘,资金路径经过多次跳转,难以追溯。
综合来看,救走“灰影”的,很可能是一支受雇于某个神秘第三方的专业行动队。陆则推测可能是国际资本、某些境外势力,甚至是与黎援朝有竞争关系的国内其他隐蔽集团。
他们的目的,或许并非保护“灰影”,而是想从他身上获取关于“账本”、关于黎援朝集团核心秘密的情报,或者,把他当作一个与陆则或黎援朝双方进行交易的筹码!
“灰影”从一个被抛弃的杀手,瞬间变成了多方争夺的“活体情报库”。局势变得更加复杂危险。
“灰影”被第三方劫走的消息,同样传到了“信使”耳中。
这对他来说,是比“灰影”落网更糟糕的消息!落网还可能硬扛或自杀,但落入未知的第三方手中,“灰影”所知道的一切,都可能成为射向黎援朝集团的子弹。
“废物!连自我了断都做不到吗?!”一向冷静的“信使”罕见地流露出怒意。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暴露了。
对方极有可能通过被捕者提供的线索,加上对“灰影”逃脱事件的分析,正在快速缩小对他的搜索范围。
他必须立刻启动更深层的潜伏程序,切断几乎所有已知的联系方式,转入“绝对静默”。
同时,他必须将这一重大变故和潜在风险,立刻汇报给黎援朝。
在汉东省某处极其隐秘的私人庄园内,黎援朝接到了“信使”冒着巨大风险传来的警报。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范世宏失陷,顾中正被控,瑞士保险箱岌岌可危,现在连负责“清洁”的王牌都落入了不明势力手中……陆则的攻势比他预想的还要凌厉,而突然出现的第三方更让他有种事情完全失控的不祥预感。
“这个陆则……还有那些藏在暗处的老鼠……”黎援朝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昂贵的红木桌面,眼中闪烁着阴冷狠毒的光芒。
他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扭转局面,至少,要制造足够的混乱和压力,迫使陆则分心,为转移核心资产和人员争取时间。
他沉思片刻,下达了几条指令:第一,动用隐藏更深的政治资源,在更高层面制造舆论,质疑此次跨省调查的合法性与必要性,给陆则的上级施加压力。
第二,启用一批长期潜伏、从未动用的“冷子”,在汉东省内制造几起与能源集团或调查组相关的“安全事故”或“群体性事件”,扰乱视线,打击调查组士气。
第三,尝试通过极其间接的渠道,接触或警告那个第三方势力,或许可以尝试交易或误导。
面对救走“灰影”的第三方和黎援朝可能发起的反扑,陆则沉着应对。
他首先加强了自身、核心团队以及关键证人的安保,防备任何方向的袭击。
其次,他指令技术团队和情报分析人员,将调查重点暂时从追捕“灰影”本身,转向分析这支第三方行动队的特征、可能的雇主、以及他们接下来的动向。
“他们劫走‘灰影’,必然要审问、要利用。查他们可能使用的安全屋、医疗点、以及与国际暗网或特定通讯节点的异常连接。”
陆则判断,找到第三方,或许就能找到“灰影”,甚至可能借此窥见那些对黎援朝集团秘密感兴趣的幕后黑手,这说不定能成为新的突破口。
同时,陆则联系了赵瑞龙:“瑞龙,香港是国际情报和资金的集散地。查救走‘灰影’的那支队伍的来源,恐怕需要你多费心。
另外,黎援朝在海外的资金脉络和隐蔽资产,尤其是可能紧急转移的部分,也要盯紧。我怀疑他可能要跑,或者断尾求生。”
赵瑞龙在电话那头嘿嘿一笑:“陆哥,放心。别的不敢说,在香港这一亩三分地,水底下游过几条鱼,我还是能看出点影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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