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宗雷震子长老含恨离去的第三天,烂柯山的“客流”性质发生了微妙变化。
清晨,李狗蛋推开院门时,山道上依然排着长队,但今天来的人……眼神不太一样。
不再是之前那种纯粹求优化的热切,而是混杂着好奇、审视、甚至隐隐的忌惮。
排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个白须老者,穿着朴素的道袍,气息内敛——至少金丹后期。他见李狗蛋出来,客气地拱手:“道友可是优化中心主事?老朽‘流云观’观主,云闲子。”
李狗蛋连忙回礼:“前辈客气,晚辈李狗蛋,只是个打杂的。云观主是来……”
“观摩学习。”云闲子笑容温和,“前日紫霄宗雷震子道友在贵处……嗯,切磋后,回去闭门不出。老朽好奇,特来一观能让雷道友‘受益良多’的地方,究竟有何玄妙。”
这话说得客气,但李狗蛋听出了弦外之音——这是来探虚实的。
果然,云闲子身后,队伍里还有好几个气息不弱的修士,都在悄悄打量院子,目光尤其在旺财身上停留。
旺财此刻正蹲在院子角落,努力“练习控制”——它面前摆着一排小石子,试图用爪子碰触而不触发光效音效。
“轻轻……轻轻……”旺财屏住呼吸,爪子以蜗牛速度伸向第一颗石子。
爪尖距离石子还有三寸。
“叮!”
七彩光环炸开,音效清脆。
石子被光环弹飞,在空中翻滚时还拖出了彩虹轨迹。
“汪!又失败了!”旺财懊恼地甩头,这一甩头,脖颈间又“哗啦啦”散出一片七彩光点。
院子外,那些来“观摩学习”的修士们眼睛都直了。
云闲子捋着胡子,眼中精光闪烁:“这便是……那条仙乐狗?”
“前辈见笑了。”李狗蛋干笑,“旺财长老近日修行有所突破,还不太适应。”
“何止是突破。”云闲子意味深长,“空间亲和,规则显化,这是多少元婴修士求而不得的机缘。”
他顿了顿,忽然问:“老朽可否入内一观?”
李狗蛋犹豫了一下,还是侧身让开:“前辈请。”
云闲子踏入院子,身后几个明显是他弟子的人也跟了进来。
他们一进来,就感受到了优化中心的“特色”——七彩光芒闪烁,亮片旋转,彩虹厕所放着轻音乐,整个院子像开了全息特效。
云闲子的弟子们明显不适应,有几个皱眉掩目,觉得太刺眼。
但云闲子本人却饶有兴致地四处打量,目光最终落在院子中央那座缩小版“谐律奇观-微号”上。
“此物……”他走到奇观前,仔细观察,“蕴含秩序与混沌的和谐,结构精妙,韵律天成。难怪能孕育出规则碎片。”
“前……前辈好……好眼力!”鹉哥飞过来,得意地介绍,“这……这是本……本中心的……代……代表作!”
“旺……旺财就……就是吃……吃了这……这个的……冰……冰晶……才……才领悟……空……空间规……规则的!”
云闲子点点头,又看向正在努力控制特效的旺财。
此时旺财已经放弃了“轻触石子”的练习,改为练习走路——试图走出三步不触发光效。
第一步。
“咚!”七彩光圈,音效沉闷。
第二步。
“叮!”光环扩散,音效清脆。
第三步……
旺财深吸一口气,爪子悬在半空,缓缓下落。
就在爪尖即将触地时——
“噗。”
它没忍住,放了个屁。
“哗——!”
一道七彩的、带着彩虹漩涡的屁,从它身后喷涌而出,在空中炸开成一朵七彩蘑菇云,云中还传来“布噜布噜”的滑稽音效。
旺财僵在原地。
院子内外,一片死寂。
云闲子的弟子们表情扭曲,想笑又不敢笑。
云闲子本人眼角抽搐了一下,但很快恢复镇定,甚至点评道:“嗯……这屁……造型别致,音效……独特。”
“汪……”旺财耳朵完全趴下,整只狗缩成一团,羞愤欲死。
李狗蛋赶紧打圆场:“旺财长老还在适应期,适应期……”
云闲子摆摆手表示理解,然后话锋一转:“老朽今日来,除了观摩,其实还有一事相求。”
“前辈请讲。”
“流云观有一门传承功法,《流云步法》。”云闲子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简,“此步法讲究飘逸灵动,但历代观主都觉其‘形有余而神不足’——虽能踏云而行,却总缺几分仙家气韵。”
他看向鹉哥:“听闻贵中心擅于‘美学优化’,不知可否为此步法……增色一二?”
鹉哥眼睛一亮:“当……当然可……可以!”
“云……云步法……配……配上云……云特效!”
“保……保证让……让你……飘……飘飘欲……欲仙!”
云闲子微笑:“那便有劳了。报酬方面……”
“不……不用报……报酬!”鹉哥翅膀一挥,“就……就当是……友……友谊的……见……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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