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在窗外如猛兽般咆哮,似要将整座城市掀翻,屋内的气氛也压抑得令人窒息。客厅里,那盏璀璨的水晶吊灯此刻仿佛也失去了往日的光辉,昏黄的灯光在众人脸上投下或明或暗的阴影,更衬得每个人神色凝重。
李思成端坐在沙发正中,挺直的脊背仿若一座坚毅的山峰,可紧攥着沙发扶手的双手,指节泛白,却泄露了他内心的焦虑与急切。他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那声音仿若洪钟,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悠悠回荡,打破了长久以来的沉默:“今日将诸位齐聚于此,只为商讨晓聪之事。这孩子近来在学校的表现,实在是令人忧心忡忡,老师已多次与我促膝长谈,我深知,此事已刻不容缓,绝不能再这般听之任之。且听各位畅所欲言,谈谈心中想法。”
李晓聪窝在沙发角落,心里暗自腹诽:“又来这一套,每次开会都这么严肃,不就是在学校闹了点小别扭嘛,至于这么兴师动众?” 他百无聊赖地抠着沙发坐垫,眼睛时不时瞟向一旁的游戏机,心思早就飘到游戏里激烈的战斗场景中去了。“要是现在能玩上一局,才不管你们在这儿说什么呢。” 他一边想着,一边偷偷摆弄着衣角,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自在些。
话音刚落,岳母便微微前倾身子,目光温柔却又带着几分疼惜,看向李晓聪,轻声说道:“我瞧着啊,聪聪不过是年纪尚小,心智未开,懵懂无知罢了。咱们平日里多花些心思,和他耐心讲讲道理,循循善诱,孩子总会明白的,往后定能改邪归正。” 说着,她微微叹了口气,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李晓聪小时候那乖巧可爱的模样,眼神里满是眷恋与期待。
李晓聪听到外婆这话,心里 “哼” 了一声,不屑地想:“还是外婆好,知道帮我说话,你们就知道凶我,道理我都听腻了,左耳进右耳出。” 他翘起二郎腿,身子往后一仰,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外婆肯定懂我,才不像其他人,就知道挑我的错。” 他一边想着,一边斜眼瞟了瞟其他人,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得意。
李晓聪的姑姑,性子向来直爽,一听岳母这话,当即柳眉倒竖,双手在空中用力一挥,提高音量反驳道:“讲道理?这些日子以来,咱们讲的道理还少吗?可这孩子呢,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就没往心里去。依我看呐,就得给他点厉害瞧瞧,让他晓得犯错就得付出代价,不然这性子,怕是永远也改不了。” 说罢,她重重地坐回沙发,双手抱胸,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啪” 地一声,手掌拍在沙发扶手上,仿佛要将心中的急切都通过这一拍传递出来。
叔叔在一旁默默点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透着思索,沉稳地说道:“姑姑所言极是,单纯讲道理,效果着实有限,确实得有些实际举措。但惩罚也需讲究方式方法,万不可伤了孩子的身心,得拿捏好分寸才是。” 他微微皱眉,目光在李晓聪身上缓缓扫过,心中暗自思忖着合适的惩罚之策,手指不自觉地在膝盖上轻轻敲击,似乎在打着腹稿。
李晓聪听着姑姑和叔叔你一言我一语,心里愈发烦躁,小声嘟囔着:“你们懂什么呀,就知道惩罚,我又不是故意犯错,就是觉得好玩而已。” 他撇了撇嘴,脸上写满了不满,眼睛开始在房间里四处乱转,寻找着能让自己分心的东西,双脚也不安分地在地上蹭来蹭去。“哼,你们就是想剥夺我的快乐,我才不要听你们的。” 他心里想着,双手抱在胸前,故意将头扭向一边。
李晓聪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一角,听着大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只觉索然无味。他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了个懒腰,满脸不耐烦地嘟囔道:“你们可真烦呐,我不过就是犯了点小错,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大惊小怪的嘛。” 那语气,仿佛这些所谓的 “问题” 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李思成听闻儿子这般言语,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蹿至顶点,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几跳,发出清脆的声响。李思成站起身来,双眼圆睁,怒视着李晓聪,大声呵斥道:“你还没犯大错?你在学校里的所作所为,哪一桩哪一件能称得上是小事?你若再这般肆意妄为,日后该如何是好?” 他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带着无尽的威严与愤怒,整个人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脖子上的青筋都因激动而微微凸起。
李晓聪被父亲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和凌厉的气势吓得浑身一颤,原本还满不在乎的神情瞬间消失不见,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低下头去,不敢再直视父亲的眼睛,心里一阵慌乱:“完了完了,这次爸爸真的生气了,我是不是真的闯大祸了?”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揪紧衣角,身体微微颤抖,刚才那副嚣张的模样早已荡然无存。嘴里小声嘟囔着:“我…… 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嘛。” 可那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哼哼,带着几分不情愿。“爸爸这么凶,肯定是我真的做得太过分了,怎么办,这次肯定要被狠狠惩罚了。” 他心里害怕极了,偷偷瞄了一眼父亲,又赶紧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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