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呢？”有人问。
“按成本价结算，不加利润。”林凡说，“等渡过难关，咱们再慢慢算账。现在不是赚钱的时候，是拼命的时侯。”
“那要是亏了怎么办？”另一位老板有些犹豫。
沈望舒突然开口：“亏了算我的。沈家承担所有差价损失。”
“别别别，哪能让您一个人扛。”李总立刻说，“要亏一起亏，要赚一起赚。这才叫联盟嘛！”
“对！要亏一起亏！”
“算我一份！”
“加上我！”
视频窗口里，三十二只手先后举起来。有的穿着西装，有的穿着睡衣，有的在游艇上，有的在卧室里。
但这一刻，他们看起来莫名地和谐。
林凡忽然想起小时候看过的动画片——那些各具超能力的英雄，总在危机时刻聚在一起。
虽然眼前这些“英雄”，有的秃顶，有的发福，有的连Excel都用不利索。
“那就这么定了。”林凡拍板，“另外，Dr.陈那边需要全力支持。他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要实验室……呃，尽量别拆楼就行。”
Dr.陈的窗口里传来推眼镜的动作：“我已经拆了三台报废机床，提炼出零点五克稀有金属。理论上，规模化是可行的。”
“需要多少钱？”
“初步估算，二十亿。”Dr.陈说，“但如果有企业愿意共享他们的废旧设备，成本可以降到十亿。”
群里立刻又炸了。
“我有三仓库报废机床！”
“我厂里刚淘汰一批生产线！”
“我表哥是开废品站的！”
林凡看着刷屏的消息，忍不住笑出声。这群身家百亿的大老板，现在居然在比谁家的废品多。
但笑着笑着，他忽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原来商业世界里，不止有冰冷的算计和残酷的竞争。
还有人在你快要跌倒时伸出手，还有人愿意把家底掏出来陪你赌一把，还有人七十岁了还想着怎么“互相帮衬”。
“好了，散会。”林凡清了清嗓子，“各自去准备吧。记住——”
他对着摄像头，认真地说：“等这事过去，我请大家吃饭。最贵的那家，点菜不看价格那种。”
“林凡你说话算话啊！”
“我要吃龙虾！最大的那种！”
“我带瓶好酒，珍藏三十年了！”
视频窗口一个个暗下去。最后只剩下林凡、苏清雪和沈望舒。
“谢了，沈总。”林凡真诚地说。
“别谢我。”沈望舒在游艇上举起红酒杯，“我是在投资。投资一个未来——一个人人愿意互相帮衬的未来。”
视频切断后，苏清雪轻声问：“林凡，我们能赢吗？”
窗外，夕阳正缓缓沉入地平线。但东方的天空，已经有星辰开始闪烁。
“不知道。”林凡诚实地说，“但我知道，如果我们输了，至少是抱在一起倒下的。”
他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走吧，还有很多事要做呢。对了，官网那张猪图真保存了吧？我觉得挺可爱的。”
苏清雪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保存了，还设置成了电脑壁纸。”
“干得漂亮。”林凡竖起大拇指，“记住，能笑的时候，就多笑笑。毕竟——”
他看向窗外渐暗的天空，眼神明亮。
“那些老人家，肯定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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