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园很安静,赶尸人因为儿子的电话,心里乱糟糟的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又见面了~”一个童音的响起,在这个冰冷的黑夜里显得尤为突兀。
赶尸人心里一惊,脚下一个踉跄便被一个重力压倒在地。
“别动!这一次你别想再跑了!”王大友将他的手扭按在背后,就要掏出手铐。
赶尸人发觉不对,立即摇晃起了铃铛来。
紧接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像一个炮弹似的,直直地冲过来,将王大友撞翻在地,覆在他的身上死死地钳制住了他。
王大友不由得心惊,这人的力道,大的惊人。
当他看见对方那双完全没有光亮的瞳孔,以及脸上蔓延到颈侧的点点尸斑时。
更违和的恐惧袭上心头。
妈耶,他居然在跟尸体打架?!
这说出去,谁敢信啊?
赶尸人爬起来便往公园后门大门的方向跌跌撞撞的跑去。
他感觉得到,自己的肩膀好像被撞脱臼了。
好疼。
“还想跑?”白宁舒喊了一声:“招财!”
“喵呜~”跃上墙头的招财仰头叫了一声。
四周草丛晃动,很快便有一双双泛着荧光色眼瞳出现在四周,冰冷而渗人。
一只只流浪猫踏着矫健的步伐逼近,几秒钟的时间就集结了几十只流浪猫堵住了公园的后门前路。
“是老头子我小瞧了你这个奶娃娃。”赶尸人捂着肩膀冷笑一声,“没成想,你居然还是个驭兽师。”
“什么驭兽师?我是个厨师!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这样对大家都好。”白宁舒一边双手叉腰,一边小心地警惕四周,免得从什么地方窜出来一个大高个儿再给她撞一跟头。
她这小胳膊小腿儿的可不抗撞,上次脑袋上摔得那个大包刚消下去。
可疼了。
“呵,你这个奶娃娃好大的口气。”赶尸人用力捏着自己的肩头,他苍老如枯木般的手掌心肩膀不自然地塌陷着。
“没有你口气大,吃蒜了吧?”白宁舒伸着小肉手在鼻子前一脸嫌弃地扇动着,“赶尸人的使命是送客死异乡的游人归家,是积阴德的大善。
你可倒好,利用这些尸体为非作歹,丢尽了赶尸人的脸面!”
“你懂什么?你见过几个客死异乡的?你真的知道什么叫做‘客死异乡’吗?
不是病死,不是意外,而是被人像狗一样活活打死、陈塘、挖去了心肝配阴婚!
我家世世代代赶尸,为了那么一点点的钱和所谓的良心,我们在异乡的土里挖出烂到生虫的尸体,在野狗群里抢头颅残肢。
可是谁在乎?谁记得!
赶尸人的脸面?早被这世道踩进烂泥里了!
看见那个人了吗?”
赶尸人指着不远处死死钳制住王大友的那个大高个:“他生前就是个赌鬼,输光了家产,用刀逼着他老婆去卖还不够,还要压着自己儿子去挖肾还债。
最后被他老婆和孩子联手杀了扔在了臭水沟里。
是我,是我捡走的他,也是我帮了他老婆孩子一把,不然等尸体被发现,那娘俩都得偿命!
看他现在多听话啊,比活着的时候有用多了!”
赶尸人的一双眼瞪得溜圆,脸上的笑容残忍而执拗:“谁说我丢脸的?谁敢说我丢脸!
我家世世代代送‘人’回家,可我们的家呢?
外出一趟屋子不知道被人点着多少回。
个个都嫌我们晦气,觉着我们该死,全然忘了当初求我们把客死异乡的至亲带回来的时候是个什么嘴脸!”
赶尸人的脑海里浮现出他从儿子儿媳家离开回到老家时的场景。
那偏僻的农村,充满了无知的偏见。
他住了很多年的老房子不知道被什么人烧毁了,黑漆漆的墙面,倒塌的房梁。
他一步步走进去,在碎石瓦砾中翻找出了老伴儿的遗照。
相框破碎了,老伴的照片被烧了个角。
那照片上老实巴交的女人腼腆地笑着,眉宇间满是无奈。
好像又在对他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苦就苦点,我认了。”
他知道,老伴嫁给他是受了委屈的。
两人刚结婚没几年,房子就被人给点了,他们搬家去了别的地方,没安生几年又会发生同样的事情。
他也曾想过隐姓埋名带着老婆做点别的营生,可是这人啊……得认命。
他命里带煞,做啥亏啥,唯有这死人的营生才能糊口果腹。
那些人求上门的时候,总是好言好语带着好吃的。
可用不着他的时候,便开始装聋作哑默许着地痞流氓烧他的屋子,说是除晦气,去霉气,赶他们走。
活着的时候,老伴跟着他就没过几年安生日子。
怎么到死了,也没能消停呢?
“老伴儿啊,我对不起你。”
他知道,即便是这样,听见他的话,老伴儿还是会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苦就苦点,我认了。”
也是在那个时候,一位自称是“宋先生”的人找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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