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买饼的街坊顿时安静了,眼睛都瞟着这边。潘金莲心里冷笑,这是当着众人的面施压呢。她舀起一勺糖稀,慢悠悠往刚出炉的饼上抹,甜香混着热气飘出去,勾得人直咽口水。
“王干娘,”她抬眼,笑得清甜,“您也知道,俺家大郎老实,就会做饼。县衙的差事金贵,咱配不上。至于陪酒——”她把抹好糖稀的饼往竹篮里一放,“俺家大郎说了,晚上要吃荠菜饺子,等着俺回家剁馅呢。”
“你!”王婆的笑僵在脸上,“潘娘子,你可别给脸不要脸!西门大官人要办的事,还没人敢拦!”
“哦?”潘金莲拿起擀面杖,慢悠悠地敲着案板,“那我倒要看看,他敢把我这饼摊怎么样。”
“好,好得很!”王婆气呼呼地甩袖走了,临走时狠狠剜了武大郎一眼——他不知啥时站到了摊后,手里攥着个刚出炉的烫饼,指节都在抖,却梗着脖子瞪回去。
街坊们这才敢出声,张屠户媳妇凑过来:“潘娘子,你可得当心啊,那西门庆心狠手辣的。”
“没事。”潘金莲笑着递过去两个热饼,“明儿来吃饺子。”
等街坊散去,武大郎才哆哆嗦嗦地说:“俺刚才……刚才没给你丢人吧?”
潘金莲看着他发红的耳根,忽然踮脚在他脸颊上捏了一把:“不仅没丢人,还挺帅。”
武大郎的脸“腾”地红了,转身就往灶间钻,差点撞翻了面袋。
傍晚收摊时,天边滚过几声闷雷。潘金莲正把铜板往钱袋里装,忽然听见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她回头一看,心猛地沉了——是西门庆的恶奴,手里还拿着根棍子。
“潘娘子,西门大官人有请。”恶奴笑得不怀好意,棍子在手里转着圈。
潘金莲把钱袋往武大郎手里一塞,低声说:“去驿站,别回头。”
武大郎攥着钱袋的手都在抖:“俺不……”
“听话!”潘金莲推了他一把,转身时已抄起了擀面杖,“有本事,就过来试试。”
恶奴们没想到她还敢反抗,愣了一下才扑上来。潘金莲记得武松教过的招式——他上次托人捎信来,除了说官司有了眉目,还画了几张防身的小人图。她侧身躲过当头一棍,擀面杖横扫过去,正打在最前面那恶奴的膝盖上。
“哎哟!”那恶奴抱着腿滚在地上,疼得直骂娘。
剩下的人见状,更凶了。潘金莲被围在中间,胳膊被划了道口子,火辣辣地疼。她咬着牙,正想再拼一把,忽然听见一声怒吼:“住手!”
是武大郎!他不知啥时又跑了回来,手里举着个扁担,红着眼眶像头被惹急的兔子:“不许打俺媳妇!”
恶奴们被他这不要命的样子吓了一跳,趁这空档,潘金莲一擀面杖打在领头那人的手腕上,棍子“当啷”掉在地上。
“走!”她拉着武大郎就跑,身后传来恶奴的咒骂声,还有东西被砸烂的脆响——是他们的饼摊。
跑回破屋,两人都累得直喘气。潘金莲看着他胳膊上的擦伤,气不打一处来:“让你去驿站,你跑回来干啥?嫌命长?”
“俺不能让他们打你。”武大郎攥着她的手,掌心全是汗,“俺弟说了,要护着嫂子。”
潘金莲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又酸又软。她转身去翻药箱,却被他拉住了。
“媳妇,你看。”武大郎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打开来,是那页记着西门庆偷税的纸,“俺没忘。”
原来他刚才跑回去,是为了拿这个。
潘金莲的眼泪忽然就下来了。她抹了把脸,刚想说话,院门外忽然传来马蹄声,还有个熟悉的声音喊:“哥!嫂子!”
是武松!
武大郎第一个冲出去,差点被门槛绊倒:“二郎!你咋回来了?”
潘金莲跟着出去,就见武松穿着军装,风尘仆仆地站在院里,身后还跟着两个官差。他看到潘金莲,愣了一下,随即抱拳道:“多谢嫂子照顾我哥。”
“先别说这个。”潘金莲把那页纸递过去,“你看这有用没?”
武松接过纸,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最后“啪”地拍在桌上:“狗官!竟敢私吞酒税!嫂子,这东西太有用了!”他转身对官差说,“把西门庆给我抓起来!”
官差领命而去,武松才转向他们,眼眶有点红:“哥,嫂子,我的官司清了,以后没人再敢欺负你们了。”
武大郎搓着手,笑得合不拢嘴:“好,好……”
潘金莲看着院里被月光照亮的蛛网,忽然觉得,那些被砸烂的饼摊、身上的伤口,都不算啥了。她转头看向武大郎,他正偷偷往灶膛里添柴,想给她烧点热水,侧脸在火光里暖融融的。
“大郎,”她说,“明儿咱再支个新摊,卖你最拿手的葱花饼。”
“哎!”他应得响亮,火光映着他的笑,比任何甜饼都暖。
这时,院门外传来官差的声音:“武松大人,西门庆抓到了!还搜出不少没入账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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