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的鸣笛声划破清晨的宁静,柳时禾被紧急推进抢救室,鲜红的血迹在白色担架上拖出刺眼的痕迹。苏新站在抢救室外的走廊里,看着紧闭的大门,掌心还残留着温热的血渍,指尖不自觉地蜷缩——她从未想过,柳时禾会用这样极端的方式逼她回头。
没过多久,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苏父苏母快步走来,看到苏新袖口的血迹,脸色瞬间变了:“新新!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苏母抓着她的胳膊,上下打量,眼神里满是焦急。
“妈,我没事,只是被刀划了下胳膊,医生已经处理过了。”苏新轻声安抚,指了指抢救室,“里面是柳时禾,她……自己捅伤了自己。”
苏父皱起眉,沉声道:“又是她?之前在公司楼下闹,现在还动了刀,这家人真是没完没了!”话虽严厉,却还是拉着苏母往旁边退了退,“你刚受了惊吓,先坐下歇会儿,等里面有消息了再说。”
抢救室的灯熄灭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说:“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刀伤离心脏只有一寸,幸好送来得及时,不过还需要住院观察几天,家属要多注意她的情绪,避免再受刺激。”
苏新松了口气,却没打算进去探望。她看着柳父柳母匆匆冲进病房的身影,对苏父母说:“爸,妈,这里没我们的事了,我们先回家吧。”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苏新一直在家养伤。苏晚每天都会过来陪她,给她做清淡的饭菜,帮她换药,偶尔还会讲些公司的趣事,试图让她忘记之前的糟心事。苏新的胳膊渐渐结痂,可心里的阴霾却没那么容易散去——柳时禾那绝望的眼神,总在她脑海里反复出现。
直到伤口彻底不疼了,苏新才回到公司。刚走进办公室,前台就匆匆敲门进来:“苏总,楼下有两位自称是柳时禾父母的人,说有急事找您,还……还跪在大厅里不肯起来。”
苏新握着钢笔的手顿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厌烦,却还是起身走向电梯:“我去看看。”
大厅里,柳父柳母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头发花白了不少,脸上满是憔悴。看到苏新走来,两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往前挪了挪:“苏总!求您了!快去救救我们家时禾吧!”
“她怎么了?”苏新停下脚步,语气冷淡。
柳母抹着眼泪,声音哽咽:“时禾醒了之后,就一直不肯吃东西,不管我们怎么劝,她都不张嘴,现在人都快瘦脱形了,医生说再这样下去,她的身体根本扛不住!我们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来求您……”
柳父也跟着磕头,额头在地板上磕出轻微的声响:“苏总,之前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威胁您父母,不该逼你们分开,我给您赔罪了!求您去看看时禾,只要她肯吃饭,您让我们做什么都愿意!”
周围的员工都低着头,偷偷用余光打量,议论声像细小的蚊子声,在大厅里飘着。苏新看着两人卑微的样子,心里没有丝毫同情,只有一种无力的疲惫——柳家的纠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结束?
她沉默了几秒,冷声道:“你们女儿不肯吃饭,是她自己的选择,跟我有什么关系?当初她用刀捅自己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们会担心?现在你们来求我,晚了。”
“不晚!不晚!”柳母急忙抓住她的裤脚,“时禾说,只要能见到您,她就肯吃饭!苏总,就当是积德行善,您去看看她吧,哪怕只说一句话也行!”
苏新看着紧紧抓着自己裤脚的手,又看了看周围越来越多的目光,眉头皱得更紧。她知道,要是今天不答应,柳父柳母恐怕会一直跪在这里,到时候只会更麻烦。
她弯腰推开柳母的手,语气依旧冰冷:“我可以去看看她,但我不会保证什么。如果她还是不肯吃饭,你们以后也别再来公司找我。”
柳父柳母连忙点头,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谢谢苏总!谢谢苏总!我们这就带您去医院!”
苏新跟着两人走出公司,坐上车往医院的方向去。
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柳时禾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原本圆润的脸颊凹陷下去,连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听到开门声,她猛地抬头,看到苏新走进来,黯淡的眼底瞬间亮起一丝光,却又很快被不安取代——她怕苏新是来指责她的,更怕苏新说完话就立刻离开。
苏新走到病床边,看着床头柜上原封不动的粥和水果,语气里满是无奈:“你这样有意思吗?拿自己的身体赌气,就能改变什么?”
柳时禾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指节泛白,声音微弱却带着执拗:“没了你,我活着本来就没意思。你不在我身边,吃再多东西也没用。”
她转头看向站在旁边的柳父柳母,轻轻摆了摆手:“爸,妈,你们先出去吧,我想跟江淼单独说几句话。”柳父柳母对视一眼,虽然担心,却还是顺从地走了出去,关门时还特意放轻了动作,生怕打扰到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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