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十二月的寒风呼啸而过，沐言网络科技公司会议室内却热火朝天。李沐言站在投影屏前，指着上面的数据图表，声音因连日的熬夜而略显沙哑：
"税务局的最终审查报告出来了，我们没有任何问题。银行贷款也已经获批，下周就能到账。"
会议室里爆发出一阵欢呼。王鑫甚至跳起来拍了下桌子："太好了！让陆远航那孙子白忙活一场！"
张舒窈轻咳一声，示意大家安静："多亏了王卫所长和匡院长他们疏通关系。不过..."她转向李沐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李总答应请全体员工吃饭的承诺，可别忘了。"
"当然不会。"李沐言微笑回应，目光在张舒窈和刘子怡之间游移了一瞬。自从那场医院谈话后，这两位女士的关系突飞猛进，现在甚至开始一唱一和地"管理"他——从工作安排到饮食起居，事无巨细。
刘子怡适时翻开笔记本："说到请客，我建议定在下周五晚上。那时王鑫团队的内部测试应该告一段落了，大家能放松一下。"
"内部测试进展如何？"李沐言看向研发总监。
王鑫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因连轴转的工作而布满血丝，却闪着兴奋的光："主功能全部完成，正在做压力测试。如果顺利的话，12月20日可以开始小范围外部测试，确保元旦正式上线。"
投影屏切换到高校社交网的界面。何紫瑜起身介绍最新设计："根据张总监的法律建议，我们在用户协议和隐私条款上做了明显提示，同时不影响整体用户体验。"她操作演示了几个界面，"个人主页增加了校园认证徽章，防止虚假账号。"
李沐言满意地点头。经过陆远航的刁难后，团队反而更加团结高效。就连平时沉默寡言的王鑫，现在也会主动提出创新想法；而何紫瑜似乎完全放下了对他的私人感情，全身心投入工作，其实他不知道，何紫瑜只是隐藏对李沐言的爱意，在等待合适时机。
"还有一个好消息，"刘子怡补充道，"英城一建的王经理联系我们，想在高校社交网上投放招聘广告。这是第一家主动寻求合作的大型企业。"
会议在乐观的氛围中结束。人群散去后，李沐言独自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一个月前，他还深陷与张舒窈的感情危机和陆远航的商业打击中；而现在，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想什么呢？"张舒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今天扎着干练的马尾辫，穿着深蓝色的职业套装，手里拿着两杯咖啡。
"在想我们有多幸运。"李沐言接过咖啡，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她的手，"陆远航那么处心积虑，却让我们更团结了。"
张舒窈轻哼一声："别高兴太早。以我对陆远航的了解，他不会轻易放弃的。"她抿了口咖啡，"对了，期末考试复习得怎么样？到时可别挂科喽，李董事长。"
李沐言顿时垮下脸："别提了。《结构力学》和《钢筋混凝土》简直要命，我连教材都没翻完。"
"就知道会这样。"张舒窈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叠装订整齐的纸张，"重点笔记。我让林小雨从你们系学霸那里弄来的。"
李沐言感动地接过笔记："舒窈，你真是..."
"别急着谢我。"张舒窈打断他，"子怡姐说了，从今晚开始，每晚七点到九点，你必须出现在图书馆。我们会轮流监督你复习。"
"你们？轮流？"李沐言挑眉，"所以这就是你们最近神神秘秘的原因？制定'监管李沐言学习计划'？"
张舒窈笑而不答，只是看了眼手表："六点五十了，李总。图书馆见。"她转身离开，背影潇洒利落。
李沐言摇头苦笑。自从出院后，张舒窈似乎找回了初见时的锐气，甚至更加张扬自信。而刘子怡则像变了个人，不再压抑前世记忆带来的情感，对他关怀备至却又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两人像是达成了某种秘密协议，将他"管理"得滴水不漏。
京都大学图书馆四楼自习区，李沐言对着《结构力学》课本昏昏欲睡。连续两周的高强度工作加上突击复习，让他的精力接近透支。
“呦呦，就这么学习，考过才怪。”
一个温柔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同时一根纤细的手指指向课本某处。李沐言抬头，看到刘子怡不知何时坐在了他旁边，今天她穿着简单的白色毛衣和牛仔裤，头发松松地挽起，像个普通的女大学生。
"子怡？你怎么来了？舒窈不是说今天她..."
"她临时有案例分析课。"刘子怡从包里拿出一个保温饭盒，"先吃点东西吧，我猜你晚饭又没好好吃。"
饭盒里是还冒着热气的红烧排骨和清炒时蔬，香气顿时让李沐言肚子咕咕作响。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饿了。
"你做的？"他夹起一块排骨，味道出奇的好。
刘子怡点点头："跟食堂师傅学的。前世...你知道我做饭一般。"她眼中闪过一丝怀念，"雅楠宁愿吃学校食堂都不愿吃我做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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