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聂华军,加上一名当地翻译和两名荷枪实弹的保镖,组成了一个小小的非洲取景队。
他们的足迹遍及了数个非洲国家。
博茨瓦纳的奥卡万戈三角洲,水草丰美,河马在浑浊的河水中若隐若现,成群的羚羊在岸边饮水。
李扬架起摄像机,捕捉着这片地球上最后的伊甸园般的景色。
聂华军则拿着高精度测光仪,记录着不同时段的光线数据和色彩信息,为日后特效制作中的光影还原做准备。
“这里的夕阳色彩层次太丰富了,”聂华军一边记录一边感叹,“单纯靠CG渲染,很难再现这种上帝调色盘般的效果。”
肯尼亚的马赛马拉国家自然保护区,一望无际的草原上,角马群如黑色的河流般迁徙。
李扬拍摄着广袤的荒野镜头,而聂华军则专注于采集各种地表的材质细节。
干裂的土地、稀疏的灌木、风化的岩石。
“这些材质贴图回去后都要进行数字化处理,”聂华军向李扬解释。
“将来在摄影棚里搭建非洲场景时,每一个细节都要经得起特写镜头的考验。”
坦桑尼亚的鲁阿哈国家公园和塞伦盖蒂平原,为他们提供了更为多样的生态系统影像。
从茂密的丛林到开阔的草原,从成群的大象到孤独的猎豹,李扬的镜头里积累了丰富的素材。
赞比亚作为补充取景地,提供了几处独特的草原地貌,进一步完善了取景的多样性。
整个行程中,小麻烦不断。
在坦桑尼亚,他们因为拍摄许可问题被当地官员扣留了半天,最终通过翻译的周旋和适当的“手续费”才得以解决;
在赞比亚,他们的越野车一度陷入泥潭,幸亏两名保镖经验丰富,带着当地村民一起把车推了出来。
“在非洲拍摄,一半的精力要用来解决各种意外情况。”李扬苦笑着对聂华军说。
行程的最后一站是南非。
约翰内斯堡的索韦托和亚历山大贫民窟,密集的铁皮屋如同锈色的波涛,起伏在丘陵之上。
狭窄的土路两旁,污水横流,空气中混杂着垃圾、食物和劣质燃料的复杂气味。
赤脚的孩子在追逐一个破旧的轮胎,几个男人坐在阴凉处,用警惕而麻木的眼神打量着每一个外来者。
李扬小心翼翼地拍摄着这些极具视觉冲击力的场景,而聂华军则专注于记录每一处细节。
铁皮屋顶在不同光线下的反光系数,泥土墙面的裂纹走向,甚至是被晒得发白的塑料布那特有的质感。
就在他们专注于工作时,一个怯生生的,带着明显口音的中文声音从一堆废弃轮胎后传来。
“请……请问……你是李扬导演吗?”
李扬和团队成员都是一怔,在这种地方听到中文已是稀奇,更别提被认出来。
他循声望去,看到一个年轻女子,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用旧毯子包裹的婴儿。
她穿着一件早已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连衣裙,肩头处已经开线,枯黄的头发被一块脏头巾随意包着。
最触目惊心的是她的脸,明明看起来年纪不大,却布满了被生活摧残的痕迹。
皮肤因长期暴晒而粗糙黝黑,嘴唇干裂,眼窝深陷。
唯一能看出她或许曾受过良好教育的,是那双虽然充满恐惧与疲惫,却仍残存着一丝知性光芒的眼睛。
“我是李扬,你是?”李扬上前一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
“我……我是张晓雯,”女子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我……我是海上科技大学材料学院的研究生……”
这话一出,聂华军第一个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下意识地推了推眼镜,上下打量着这个女子。
怎么可能是国内顶尖学府的研究生?
在他的印象里,那些女研究生,哪个不是穿着整洁的衣衫,留着利落的发型,脸上洋溢着求知与未来的光彩,谈论着课题、项目和出国深造的机会?
她们走在充满活力的校园里,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而眼前这个女人,从头到脚,从神态到气质,都与他认知中的“研究生”毫不相干。
更像是一个在贫民窟土生土长、被贫困和艰辛压垮的年轻母亲。
“晓雯同学,你说你是海科大的研究生?”
聂华军忍不住用中文确认,语气里充满了怀疑,“这……不太可能吧?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晓雯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急切地解释。
“It's true! I majored in... in Materials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My supervisor was Professor Wang Li!(是真的!我专业是……材料科学与工程!我的导师是王立教授!)”
聂华军愣了一下,为了验证,他改用英语追问了几个简单的专业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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