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呼啸,福喜和刘波父子俩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前面那道黑色的闪电(黑子)和一团飘忽的靛蓝色幽光(董盛顺),直扑村西头张老头家。远远就听见张老头家院子里传来一阵阵诡异的、纸片摩擦般的喧哗声,还夹杂着几声底气不足的吆喝:“贵宾里面请!”“VIP包间一位!”
等他们气喘吁吁地赶到,扒着张老头家的矮墙往里一看,好家伙!
月光下,四个穿着廉价纸扎保安服、脸上颜料都糊成一团的“保安”,正僵硬地挥舞着同样纸糊的警棍,在一个临时用粉笔画出来的、歪歪扭扭的“会所”门口充当门童。而张老头家那只养得油光水滑的大花猫,正蹲在一个纸糊的高脚凳上,舔着爪子,眯着眼,像个监工。
“叛徒!就是他们!”
董盛顺指着那几个纸扎保安,金牙在夜色里气得直闪光,“身上还有咱家老赵扎纸店的浆糊味儿!”
“汪!汪汪!(翻译:兄弟们!冲啊!清理门户!)”被临时绑定了“智能巡逻犬”身份的黑子,此刻狗眼放光,充满了使命感和对“纸片叛徒”的鄙视。它后腿一蹬,像颗黑色的炮弹,直接越过矮墙冲进院子!
接下来的场面,堪称“鸡飞狗跳纸片飞”。
黑子目标明确,一口就咬住一个纸扎保安的裤腿(纸糊的),疯狂撕扯!那保安本来动作就僵硬,被这突如其来的物理攻击搞得原地打转,纸糊的脑袋差点甩飞。另外三个纸扎保安见状,挥舞着警棍就想上来“维持秩序”,结果动作太慢,被黑子一个灵活的走位躲开,反而一棍子敲在了同伴身上,敲出一个大窟窿。
“喵嗷!”高脚凳上的大花猫被这混乱场面吓得炸了毛,弓着背,对着黑子哈气。
“黑子!别真咬坏了!”刘波急了,那可是钱啊!虽然是残次品。
“汪!(翻译:放心!只咬裤腿!)”黑子抽空回应了一声(在福喜和董盛顺的“阴阳直连”频道里),继续追着纸扎保安满院子跑。
董盛顺也没闲着,发挥了他“实习阴差”的微末权限。他飘到那几个纸扎保安上空,鼓着腮帮子(虽然鬼魂不需要呼吸),对着它们猛吹阴风!那风冰冷刺骨,带着地府特有的寒意,吹得纸片哗啦啦作响,几个保安更是摇摇欲坠,动作更加迟缓僵硬,纸糊的脸上似乎都露出了惊恐(颜料裂开)的表情。
“滚回槐树胡同王老太家去!立刻!马上!不然扣你们阴德分!下辈子投胎当厕纸!”董盛顺狐假虎威地呵斥,配合着黑子的物理驱赶和阴风攻击,效果拔群。
几个纸扎保安似乎真的接收到了某种来自地府的“官方指令”和物理威胁,加上黑子锲而不舍地撕咬裤腿,它们终于放弃了“门童”这份有前途(?)的工作,迈着更加僵硬的步伐,排着歪歪扭扭的队伍,在董盛顺的“押送”和黑子的“断后”下,灰溜溜(纸片哗啦)地朝着槐树胡同王老太家(的阴宅坐标)方向“飘”去。
院子里只剩下惊魂未定的大花猫和目瞪口呆的张老头(被吵醒出来看情况)。
“搞定!”董盛顺飘回墙头,对着儿子和刘家父子比了个傻气的V字手势,金牙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召回任务完成!黑子兄弟,好样的!”
黑子昂着头,尾巴摇得像螺旋桨,显然很享受这份“跨界执法”的荣耀。
地府,夏庄镇槐树胡同“福寿苑”阴宅社区。
王老太正坐在她那栋窗户打不开、泳池是画的三层纸扎别墅客厅里生闷气,手里盘着一串冒着寒气的骨质念珠(投诉加速包赠品)。突然,她感应到了什么,飘到“窗”口(画上去的)。
只见四个衣衫褴褛(被黑子撕咬过)、垂头丧气的纸扎保安,排着队飘了回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着掉色寿衣、傻笑露金牙的鬼差(董盛顺),以及…一条威风凛凛、眼睛贼亮、吐着舌头喘气的…大黑狗?!
“哎哟!我的保安!”王老太先是一喜,随即看到保安的惨状和那条活生生的狗,脸又垮了下来,“怎么搞成这样?!还有这狗怎么回事?我要的是纸扎的智能巡逻犬!这…这活狗能算数吗?!看着就不够气派!隔壁张老头家…”
她话音未落,那条大黑狗似乎听懂了她的嫌弃,猛地冲到王老太的纸扎别墅门口,对着画上去的、一个正试图翻墙(同样是画的)的小鬼图案,张开嘴:“汪!汪汪汪!!!” 吼声洪亮,充满威慑,还带着点阳间的鲜活热气儿,震得画纸都微微颤动。
更绝的是,黑子还抬起后腿,对着墙角画的一个小鬼标记(大概是社区涂鸦)…滋了一泡热乎乎的童子尿(鬼魂视角下,这“阳气”对阴物有微弱灼烧效果,那小鬼图案似乎真的淡化了一点)。
王老太:“!!!”
她看着那条威风凛凛、能叫能撒尿、还能“驱邪”的真·巡逻犬,再看看自家那四个残兵败将般的纸扎保安…眼睛猛地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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