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萧九唤起些许记忆
老者讲述玉冰异象
“都想起来了？”
“只有这一点点记忆了！”萧九摇摇头，“我想在这里多待一会。”
木青看了看玄素，“那我和先生去走走，看是否有族老会或者长老会，完事了我就燃香通知你。”
“好！”
山下，玄素把双圣祠的雕像和基座全部收进了储物戒，包括已经破碎的佩剑圣者雕像，巫甲和卓启就在祭坛附近等候着萧九。
再次踏上大石桥，木青道，“总算是了解了一桩心愿。”
“这次的收获确实不小！”玄素道，“不光是找到了萧九的故地，也知晓了传送阵的建造者。”
“可惜还是没有天虚的线索。”木青道，“还有，这二位圣者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
“凡界有异象，神遗二仙童。”玄素喃喃道，“当时发生的是什么异象呢？总不能是渡劫一类的异象吧！”
“先生！青儿真的是佩服你！”木青微笑道，“许多时候看上去平淡无奇的一句话，先生竟能够想到很多。”
“先生吃过大亏，不多想想，难道要带着你们几个去送死啊！”玄素笑了笑，“况且我们还有宗门，将来还会有很多像青云、蒙亦明这样的朋友。”
“先生去哪丫头都跟着！”木青道，“先生背我！”
“往前再走走吧，你也不怕巫甲他们看见！”
“这有什么好怕的，最多我说扭到脚了！”
“高品级修士会扭到脚？你自己信吗？”玄素摇了摇头。
“我是女子，得到照顾也是应该的呀！”
“好好！你是娇滴滴的女子！”玄素道，“上来吧，天快黑了！”
“那我们找个人家歇息一宿吧！”
“嗯！”玄素道，“之前经过的地方有几户人家，我们去试试看人家肯不肯收留。”
转过两道山弯，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炊烟笼罩着屋舍，逐渐向空中扩散跟云雾融合。
乡间农舍的建造通常都是就近取材，开凿山石作为基础，砍伐毛竹作为篱笆院墙，黄土砂石混合夯实就成了房屋的外墙。
木青站在低矮的院门外轻声唤道，“可有人在家？”
“有！没见到有炊烟吗？”一位老者拍着手从侧屋和院墙之间的狭窄通道走出来，“二位是仙家吧！”
“老人家怎知？”
“荒山野地的，这条路除了去双圣祠就没什么别的地方可去。”老者道，“二位是打算去还是已经去过了？”
“我们没有目标，只是出来游历。”木青道，“老人家可否行个方便，借宿一宿？”
“什么方不方便的，只要不嫌弃就行。快进来吧！”老者把二人让进院子，又朝内喊道，“竹娘端茶！”
“来啦！”一位约莫四五十岁的妇人端着茶水出来，“有仙家来了？”
“是啊！一年都难得有几次见到仙人。”
“二位仙家请坐，我准备几个菜。”竹娘放下茶水道，“石头，你给仙家倒茶吧，锅里正烧着火呢！”
竹娘，石头，非常具有乡土气息的名字。
“老人家……”
“在仙家面前可不敢称老人家，我们是凡人，都不如仙家的年龄大，二位仙家是道侣吗？”
“是的！”木青心里非常高兴，赶紧挽着玄素说道，“这就是我的道侣，他最喜欢听人家讲一些奇闻轶事。”
这个疯丫头！玄素也不分辩，“石头家里只有两人？”
“有三个孩子，都去镇甸住了。”石头道，“一年回来看上一两次，仙家第一次来吧？”
“是的！”
“刚才你说的双圣祠是怎么回事？”玄素道，“我在别处也见过这样的双圣祠。”
“别处？”石头道，“你们是天上下来的？”
“算是吧！”
“我们凡人对双圣祠知道的不多，毕竟那是很遥远的故事了。”石头道，“都是孩子们从镇甸上听回来的。”
“那你就随便说说吧！”玄素道，“来，试一下我的茶叶。”
“我来吧！”木青接过茶叶，放进茶壶里晃了几下，“水还热着，一会就可以喝了！”
“仙家的茶叶自然是好东西，我可不舍得喝。”
“不妨事，要是觉得味道好，我多留一些给你。”玄素道，“来，尝尝！”
石头接过木青端过来的杯子抿了两口，“仙家太客气了，味道的确不同寻常！”
“石头！就在院子里吃还是进里屋？”竹娘站在通道口问道。
“里面黑，就在这里吧，也免得收拾。”石头道，“你也过来尝一尝仙家的茶！”
“我先把饭菜端过来。”竹娘转身回到后院，不一会就把一应饭菜摆上了小桌。
“我们很少吃东西，今日也尝一尝吧！”玄素道，“有劳竹娘了！”
“我们边吃边聊！”石头等玄素和木青拿起了碗筷，这才开始吃起来。
“说是很久以前了，这春江水和密林山出现了什么於菟和黑龙，也有人说是猞猁和大蛇，反正当时的人都很害怕。”石头道，“猞猁不常出现，大蛇却时常在江水中露头。”
“伤人吗？”木青问。
“这个不好说，当时有仙家就说了，要建造个祭坛，还要准备好三牲去祭祀。”石头扒了一口饭，“你们还别说，真有人看到了大蛇吞食三牲呢！”
“也有人说，看到过猞猁吃那些供果。”竹娘道，“可是忽然有一天，这空中啊出现了异象。”
“什么异象？”木青问道。
“我们也没看过，哪知道什么异象。”石头道，“都是传说，那天明明是晴空万里，突然天就发暗了，太阳不再是白亮亮的，而是灰白色，有一只小虫子在上面爬动，足足爬了有三个时辰。”
木青心道，可惜玄机先生和宛桥不在，只能回去再问了。
“你别光顾着说，叫仙家吃菜！”竹娘用筷子敲了一下石头的饭碗，“这时候，山上的猛兽叫起来了，那声音地动山摇啊！人们都以为於菟要吃人了，都跪下来祈求上天。”
“后来圣者就出现了，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一座白色的塔就把祭坛那里罩住了，猛兽也就不再乱叫了。”石头道，“可谁知道八年之后又发生了一次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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