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像掌心的沙,悄无声息地从指缝间溜走。
自林屿那次不欢而散的到访后,别墅里的偏执与疯狂并未持续发酵,反而在一场无声的拉锯后,沉淀出一种诡异却安稳的平衡。
白祈不再挣扎,不再试图逃离,他像一株适应了盆栽的植物,坦然接受了这方被精心圈养的天地。
系统001的机械音早已许久未响,最后一次传来提示,是告知他“任务进度已达90%,维持当前状态直至终点即可”。
白祈那时正坐在庭院的樱花树下看书,闻言只是轻轻翻了一页书,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近乎释然的笑。
原来所谓的“任务完成”,不过是陪这三个带着创伤的“疯子”,走完一段名为“一生”的路。
清晨的阳光透过樱花树的枝桠,洒下细碎的光斑。
白祈穿着一件米白色的家居服,靠在藤椅上,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旧书。
他的头发长了些,柔软地披在肩上,脸上褪去了初来时的惊慌与脆弱,多了几分岁月沉淀后的平静。
眼角眉梢间,是一种被温柔豢养出的慵懒,像只习惯了温暖的猫,不再执着于窗外的世界。
“在看什么?”顾景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熟悉的低沉。
他穿着一身灰色的家居服,少了往日的凌厉,多了几分居家的温和。
他走到白祈身边,自然地将一件薄毯搭在他的腿上,“早上凉,别着凉了。”
白祈抬头看他,眼底没有波澜,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继续低头看书。顾景深也不恼,在他旁边的藤椅上坐下,拿起一份报纸,安静地翻看着。
阳光落在两人身上,画面安静得像一幅油画。
这些年,顾景深不再将他牢牢锁在身边,却也从未真正放手。
他会处理完工作就立刻回家,会记得他所有的喜好,会在每个清晨为他准备温热的牛奶。
那份偏执的占有欲,变成了细水长流的掌控,温柔却不容抗拒。
“白祈,尝尝我做的小蛋糕!”顾景然的声音打破了宁静,他穿着一件浅蓝色的围裙,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蛋糕,脸上带着雀跃的笑容。
这些年,他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却依旧保留着那份刻意的“阳光”,只是这份阳光不再是伪装,而是成了讨好白祈的一种习惯。
他将蛋糕放在石桌上,小心翼翼地递过叉子:“我新学的配方,加了你喜欢的芒果酱。”
白祈放下书,接过叉子,尝了一口。甜而不腻的味道在舌尖散开,他点了点头:“很好吃。”
顾景然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得到了奖励的孩子,兴奋地坐在他对面,叽叽喳喳地说着烘焙时的趣事。白祈耐心地听着,偶尔应和一两句,眼神温和,没有敷衍,只有一种平静的包容。
顾景辞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幅画。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针织衫,头发依旧有些长,遮住了部分额头,却不再像从前那般阴郁。
这些年,他将所有的疯狂与偏执,都倾注在了画笔上。
他画得最多的,就是白祈——看书的白祈,晒太阳的白祈,睡着的白祈……每一幅画里,都藏着他未曾宣之于口的温柔。
他走到白祈身边,将画轻轻放在他面前。画纸上,是庭院里的樱花树,树下的白祈靠在藤椅上看书,阳光正好,樱花飘落,画面温暖而宁静。
“画得很好。”白祈看着画,眼底终于泛起一丝涟漪,轻声说道。
顾景辞的耳朵微微泛红,没有说话,只是在他身边的石凳上坐下,安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是化不开的温柔与依赖。
午餐时分,餐桌上摆满了白祈喜欢的菜。
顾景深会记得他不吃葱姜,顾景然会为他做喜欢的甜点,顾景辞会默默为他夹菜,将鱼刺挑干净。
三人之间没有过多的言语,却有着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所有的一切,都以白祈为中心。
饭后,白祈会去书房看书,顾景深会陪在一旁处理工作;或者去画室看顾景辞画画,安静地待一下午;偶尔也会和顾景然一起在厨房研究新的菜谱,听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家常。
他的生活简单而规律,像一潭平静的湖水,没有波澜,却也安稳。
午后的阳光正好,白祈靠在沙发上睡着了。顾景深走过来,轻轻将他抱起,动作温柔而小心翼翼,仿佛抱着一件稀世珍宝。他将白祈放在卧室的床上,为他盖好被子,静静地看了他许久,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与占有。
顾景然和顾景辞站在门口,看着床上熟睡的白祈,眼神里充满了珍惜。这些年,他们学会了收敛锋芒,学会了用温柔的方式留住他。他们知道,白祈的“顺从”并非源于爱,却也心甘情愿地守着这份虚假的温暖,直到地老天荒。
白祈醒来时,窗外已是黄昏。夕阳的余晖洒进房间,将一切都染成了温暖的橘色。他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庭院里的樱花树。樱花年年盛开,年年飘落,像极了这漫长而平静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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