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柳岸里,绣球花缀满枝头,“非遗影视联盟”的办公室却比往常安静了几分。樊赟坐在电脑前,刚改完越南竹艺纪录片的脚本,起身时突然一阵头晕,扶着桌沿缓了好一会儿才站稳——这半年来,从筹备中法非遗展到拍摄意大利陶瓷纪录片,再到对接越南匠人,她几乎没睡过一个整觉,颈椎的旧伤也反复作祟,贴满膏药的后颈连转动都带着酸痛。
倾喃的状况也没好多少。为了拍“汉服与泰国丝绸”的短片,她在泰国的湿热天气里连续拍摄了二十天,回来后就开始咳嗽,起初以为是小感冒,没想到拖了一个月都没好,说话时声音带着明显的沙哑。有次给联盟的年轻学员讲“非遗演技细节”,她站着讲了半小时就忍不住咳嗽,最后只能坐着把课上完,看着学员们担忧的眼神,她笑着说“没事,老毛病了”,转身却偷偷抹掉了眼角的疲惫。
凰慕则是被持续的失眠缠上了。为了协调各国非遗传承人的时间,她常常要在深夜和国外的团队开视频会,有时刚躺下,想起还有未确认的行程,又得爬起来看日程表。长期的睡眠不足让她脸色苍白,原本总是充满活力的眼神也添了几分倦意,有次在策划“国际非遗课程”时,她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文字,突然发现自己连简单的句子都读不连贯,只能关掉电脑,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三人第一次正视身体的问题,是在六月的联盟例会上。当时程师傅的徒弟小周正在汇报竹编体验课的进展,樊赟突然捂着胸口说不出话,脸色苍白得吓人,倾喃和凰慕赶紧扶她坐下,给她倒了热水。看着樊赟缓过来后虚弱的样子,倾喃轻声说:“咱们是不是该慢下来了?”这句话像一块石头投进水里,让另外两人都沉默了——她们习惯了连轴转,习惯了把联盟的事当成自己的事,却忘了身体早已发出了警报。
七月的竖店,联盟召开了一次特别会议,樊赟、倾喃和凰慕坐在主位上,面前坐着的是这两年加入联盟的年轻团队——有从高校毕业的影视专业学生,有跟着非遗传承人学手艺的年轻匠人,还有擅长新媒体运营的95后。
樊赟先开了口,声音比平时轻了些,却带着坚定:“这几年,咱们一起把非遗从柳岸里带到了世界,靠的不是我们三个人,是大家的力量。现在我和倾喃、凰慕的身体实在跟不上了,所以决定退居二线,把更多的机会留给年轻人。”
话音刚落,底下的年轻人们都愣住了,小周率先站起来:“樊老师,您放心把竹编项目交给我们吗?我们怕做不好。”樊赟笑着摇头:“你们这两年跟着程师傅学手艺,跟着剧组拍纪录片,早就具备了独当一面的能力。比如上次你设计的‘竹编汉服配饰’,不就很受年轻人喜欢吗?”
倾喃则把自己整理的“非遗演技笔记”递给了年轻演员林晓:“这里面记了我演绣娘、织工的心得,还有怎么把非遗技艺融入表演的细节,你以后遇到不懂的,随时可以来问我。”林晓接过笔记,眼眶泛红:“倾喃老师,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凰慕则把策划案交给了负责新媒体的小夏:“‘国际非遗课程’的框架我已经搭好了,你可以根据年轻人的喜好,加入更多互动元素,比如线上非遗手作直播、非遗知识问答,大胆去尝试,我们会在背后支持你。”
退居二线后的日子,三人终于有了喘息的时间。樊赟不再每天盯着脚本,而是把更多时间花在柳岸里的小院里,种上了程师傅送的竹子,偶尔教邻居家的孩子编简单的竹编小挂件;倾喃的咳嗽渐渐好了,她开始整理这些年拍过的非遗照片,计划做一本“非遗影像集”,把匠人的故事都记录下来;凰慕的失眠也有所缓解,她会在下午泡上一壶茶,翻看年轻团队发来的工作进展,看到他们把“非遗短视频”做得有声有色,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有次越南竹艺纪录片的年轻导演来请教樊赟,她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带着导演去了柳岸里的竹林:“拍非遗纪录片,最重要的不是镜头多精美,是要懂匠人的心。你看这竹子,要长三年才能用来编竹丝,就像非遗传承,急不得,要慢慢磨。”导演听着樊赟的话,突然明白了之前一直困惑的“纪录片温度”问题,点头说:“樊老师,我懂了,谢谢您。”
九月的“国际非遗课程”正式上线,第一期“越南竹艺入门课”就吸引了上万名学员报名。年轻团队按照凰慕之前的框架,加入了“竹艺匠人直播教学”“学员作品展示”等环节,还设置了“非遗奖学金”,鼓励优秀的学员深入学习非遗技艺。
开课当天,樊赟、倾喃和凰慕也坐在电脑前,看着直播里越南匠人教大家劈竹丝,看着学员们在评论区分享自己的学习心得,三人相视一笑。倾喃轻声说:“你看,年轻人比我们做得更好,他们知道怎么用新的方式让非遗被更多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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