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仪,不都说了吗,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只有我出卖你的份,哈哈。”
顾千澈发现气氛暧昧,就打了岔。
——
谢允仪却明显不开心了。不是每时每刻她都愿意做备胎的。
她突然问:“阿澈,你很久没有抱过我了?你记得第一次抱,是什么时候?”
“怎么突然这么问?”他一惊。
“可能是年纪不小了,来到这荒野僻壤,有点脆弱,反就容易回忆起当年?”
“我想想。”
“那天,我还在学校湖边画画,然后你好像又来找我挤兑。”
“你的嘴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我真是说不过你。”
顾总谦虚着。
“切,你那嘴跟开光一样,威猛的狠。当然比起你的抽象画,技术好了不止一个档次好吧。”
“你……你又拿这话柄噎我。”
他清俊的脸一红,狡辩道:
“说了多少遍,我那是在捕捉灵感?”
“是是是,你捕捉了两小时的灵感就画了半个羊角。”
“……”
“我说,你在河边摆那么大架势,又是颜料盘又是画架子,难道就只是为了耍酷?”
“还是准备吸引人注意后,再用那张小白脸钓鱼?”
“钓几个名门大小姐之类的大鱼?”
她越说越逼人,眼神里淬了火。
顾千澈想,虽然不是本意,好像效果确实是那么回事。
该死的风流债。
“可你明明,画技……那个……一般。”
说一般的时候,她还亮亮地瞅了他一眼,像调戏。
顾千澈总不能说是因为她的绝美,让情窦初开的他无心作画。
——
谢允仪继续回忆:
“后来吧,咱们边吵边画,当然吵的居多,没发觉下起大雨。”
“我家那笨笨的司机好像睡着了,害的我们在报亭那边躲了会儿雨。”
“就是那会儿,你用外套抱着我,自己淋雨透透的,却让我躲里面。”
“雨停了,你湿冷一身,却扶着我找回司机,自己却背着画架看我离去。”
顾千澈也陷入往昔,他们有太多的美好回忆。
“你还记得啊,我还以为你忘了,偏偏总是挤兑我。哼~”
“哪有那么对朋友的!”他拽了下。
“阿澈你总是这样,嘴硬心软。”
她心想,“就是在那一刻,我才知道你刺猬一样的外壳下,有一颗至情至性的心。”
“我就被你这样,拐了二十年。”
……
——
“可,阿澈。”
“可如果说,今天我不想做朋友了呢?”
谢允仪突如其来的话,让他大吃一惊。
“允仪,我……”
“别说话,就这会儿能不能抱抱我。只有此时此刻。”
“我知道,离开这里,我们又要分开,不能再打打闹闹了。”
“尤其是,在别人面前。我讨厌这种拘束,但有太多的不得已。”
“你有你的生活,离你太远,我会难过的。”
“我,想在那之前,好好抱抱你。”
“当是完成一个梦。”
第一次见到她坚强睿智的目光里,有了揉碎的星光。
惹人怜爱,又让人心碎。
顾千澈没有丝毫犹豫,就紧紧地抱住了她,两人都享受着,她耗尽心力得来的独处时光。
——
“那天,你们在树下的对话,我都一字不差地听到了。”
顾千澈一贯爱装傻,其实他听到了……
只不过他这个人,有自我屏蔽的祖传手艺活。
“那是汇演结束的那天,我早早去备好了送你的花。我也不懂,就随便搭配了花色。
“我你是知道的,每次都回避这些。我让潮汐送花,让他带给的角色,是青蛇。”
“你做的,他都和我说了,原来,你也会分浪漫给我。”她把头斜一边,心砰砰跳。
“不,不是分的,我那时还只认识你!真的。”男人很较真,就差发誓了。
“其实你排练的时候,我都有旷课呢?我一直在你发现不了的角落看你,你……一直很耀眼。”
“死冰块脸,算你有良心。”她好欣慰,然后作为回报轻轻捏了他肩膀一下。
她可舍不得伤他。
男人继续说:“我想着等着你汇演结束,收到的第一束,就是我送的。”
“可一连好几天,我没有得到你的回应。”
“我以为,你不喜欢这个。可原来只是因为,你上台的角色,并不是青蛇。”
“就那么阴差阳错地,让她知道了我,也让我失去了你。”
“只怪我,太冷。”
“太敏感,不够热切。”
“你说的很对,我确实容易伤人不自知。”他难得借着这个机会反省。
谢允仪却不以为意,温柔地帮他理了理鬓角的碎发。
拇指,停留在他的脸颊不肯放下。
——
“阿允,如果我们没有错过,那该多好。”他叹息很轻。
“我的傻瓜,你又多愁善感了。”她安慰着。
她真是一点舍不得他难受。
“我们没有错过啊,我一直在,一直都在你身边。”
“对不起,是我用情不专。都是我的错。”他幽幽地道歉。
不知道说的是乔言心,还是林晚。
“傻子,我记忆里的你永远是最完美的。”
“重情重义,始终专一。”
“明明生长在淤泥里,却想用臂膀给人遮风挡雨。”
“让我忍不住靠近你,温暖你。”
“比起拥有,我更喜欢成全。”
“我不想我所在意的人,成为凡夫俗子。”
“我喜欢的人,必须是天底下头一档的风流人物。”
“只有你,也只有你。”
她的爱意,奔腾肆意,一样排山倒海。
——
薄情自古多离别,
从头到底,将心萦系,
穿过一条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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