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玲珑和青鱼害怕村民把你当怪物,隐瞒了这件事。甚至为了你把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直到就被扣了妖女的帽子?”
谢允仪补充。她把前后串联在一起,明白了。
“他们的本意是保护你,想让你不会因为失去理智,受到伤害。”
“但,车轮一旦启动就停不下来了。两村开始对立,开始火并,让原来还处潜伏状态的恶人们抓住机会煽动仇恨,最终加入了野心家的战车。”
说到这,他已经泪流满面。他伸出手,想要握住青鱼的手掌。
青鱼却很平静地接受这些。
“是的,所有的风雨都是我带给她和青鱼的,是他们在背后保护窝,照顾我。”
“可我却让她深陷险地,让她背负污名,让她被那么多人指责,辱骂。”
“我却像个懦夫,像个小丑一样负气,泪眼旁观,还不停地劝说她低头认错。”
“我这样的人,难道不该死吗?”
“我又是有什么资格再去面对她。”
“她被村民们喊打喊杀,甚至威胁要烧死她的时候,心里该多难过,多受伤。”
“呜——”他泣不成声。
——
一双小手像柔软的云朵,轻轻覆盖在他手背上,安抚着。
“彦哥,姐姐从来没有怪过你。如果她怨你,就不会拿命救你。”
“你知道她付出了什么吗?如果你知道,你就会明白她的心意。”
“她对你的情,就像桃花江永不断流的春波,朵蝶谷里永不折翼的粉蝶,还有这只血染的千年不变蛱蝶戒指。她的爱早就融进里面了。”
“我觉得,你该满足姐姐最后的遗愿,清醒振作些。”
“姐姐眼里的你,是世上最温柔的人,眼里的南疆是世上最美丽的净土。”
“她有家人之爱,也有苍生大爱,她救你不仅仅是为了你,也为了这本性淳朴的苗民。”
“她临走前说,不是他们本来就是魔鬼的面目,而是魔鬼附身在欲望和野心身上,蒙蔽了他们洁白的羽毛。”
“把魔鬼赶走了,他们会像以前一样淳朴善良。”
“她原谅他们了。”
青鱼为玲珑的宽容感到不值。
“她只是为了治疗村民们的心病,以身入药罢了。治愈人心里的贪欲,一样可以药到病除。”
“姐姐,献祭了自己,想要给这些人一个新生,一个改头换面的机会。”
“只是这破庙前,这些脏了心肝的凡夫俗子,辜负了姐姐这份原谅。”
“他们狼子野心,就该下地狱。”
姜彦突然正色:
“对,还有情噬,这种不该留在世间的毒虫,把它彻底清理掉,让南疆这片净土恢复本来的秩序。”
“也断了后面那些狂徒的觊觎和误解。”
“它只要存在一天,就有野心家和小丑前赴后继,我就断了他们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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