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细的戏腔混合着砸门声,狠狠冲击着楚砚的神经!
门栓在剧烈的撞击下不停晃动,灰尘簌簌落下。
那带着强制“喜庆”的规则力场,瞬间弥漫在这厅堂内,让人头皮发麻,几欲作呕。
【规则2:背门而立,莫回头,莫窥探!】
楚砚死死咬紧牙关,身体蜷缩在角落里,背紧紧抵着墙,面朝内侧。
他极力控制着呼吸,将所有的注意力都用在“不回头”和“不窥探”上。
天赋“规则之眼”被动运转,微弱但坚定地抵御着那股试图引诱他回头的精神污染。
“开门呀——嘻嘻嘻…”
“新娘子害羞咯——”
“再不开门——郎君可要生气啦——!”
门外的声音变得更加急促、更加怨毒,砸门的力度也陡然加大!
“砰!砰!砰!”
仿佛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
楚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能感觉到一股视线,正死死地盯着他藏身的角落!那视线充满了贪婪、怨毒和…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混合着尚未干透的雨水,滴在身下的毡布上。
左眼处,【染血的绷带】传来持续的清凉感,帮助他稳定心神。
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用疼痛来保持绝对的清醒。
不能回头!绝对不能回头!
“哼!不识抬举!”
门外的声音陡然变得阴冷怨毒,失去了伪装的“喜庆”。
“吉时已过!误了良辰!你们…等着瞧!”
砸门声戛然而止。
紧接着,那凄厉的唢呐声和沉闷的锣鼓声再次响起,带着不甘的怨气,由近及远,渐渐消失在雨幕中,而那股笼罩屋子的阴冷也随之消散。
直到声音彻底消失,又过了足足五分钟,楚砚才控制着幅度微微动了动僵硬的身体。
后背的衣衫已经完全被冷汗浸透,他依旧没有立刻回头,而是仔细倾听着门外的动静。
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
他这才小心翼翼地转过身,靠墙坐好,看向那扇门。
门上留下了几处清晰的撞击凹痕,门栓虽然没断,但也有些变形,刚才只要再猛烈一点,或者他意志稍有动摇,后果不堪设想。
“喜轿”…或者说“丧轿”,其危险程度远超预估!规则2的“速避入屋舍”是绝对正确的选择,任何迟疑都可能致命。
楚砚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悸动。
他看了一眼通往二楼的楼梯,那微弱的光线依旧存在,刚才那么大的动静,楼上没有任何反应,是空屋?还是…楼上的东西根本不在意?
他需要探查,必须要确认安全。
他站起身,动作轻缓地走向楼梯。
这楼梯年久失修,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屋内格外清晰,他放慢脚步,一级一级向上。
二楼是一条狭窄的走廊,左右各有一个房间,左边的房门紧闭着,右边的房门虚掩着,那微弱昏黄的光线正是从门缝透出的。
楚砚屏住呼吸,凑近虚掩的门,谨慎地向内望去。
这房间不大,陈设简单,一张挂着蚊帐的木床,一张梳妆台,一个衣柜。
那光线来自梳妆台上,一盏样式古朴的…油灯?豆大的火苗在玻璃灯罩内静静燃烧着,散发着昏黄的光晕。
油灯旁,放着一面蒙尘的铜镜。
除此之外,空无一人。
楚砚轻轻推开门,房间内弥漫着淡淡的灰尘味和脂粉的气味。
他走到梳妆台前,仔细观察那盏油灯,灯油清澈,灯芯正常。
他又看向铜镜,镜面模糊,映出他自己模糊的身影,以及…覆盖着纱布的左眼。
没有异常。
他拉开衣柜,里面只有几件款式老旧打满补丁的粗布衣服,床下空空如也。
看来,这栋小楼目前确实是空的,楼上这盏长明的油灯,或许是某种“安全”的标识?或者…是留给“外乡客”的指引?
楚砚稍微松了口气,至少,这里符合规则5要求的“有门有锁之屋”。
他将楼下那块毡布搬了上来,铺在远离油灯和镜子的墙角,这里相对干燥,视野也更好,能看到楼下厅堂和紧闭的临街门。
做完这些,疲惫感瞬间涌来,昨夜在基地并未休息好,加上传送的消耗和刚才的惊吓,精神力消耗不小。
他靠在墙角,裹紧衣服,闭目养神,但精神依旧保持高度戒备,耳朵听着窗外的雨声和任何细微的动静。
时间在雨声中缓慢流逝,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色彻底黑透,雨似乎小了些,但淅淅沥沥的声音依旧连绵不绝。
就在这时——
“笃!——笃!笃!”
“梆!——梆!梆!”
一慢两快,一慢两快的梆子声,由远及近,清晰地传来!
紧接着,是那熟悉的沉重拖沓的脚步声和拐杖杵地的“笃、笃”声。
更夫!巡夜了!
楚砚立刻起身,凑到糊着窗纸的窗边,用手指小心地戳开一个微不可察的小孔,单目向外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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