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闻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你以为我没想过?奈何警方那边说不需要感谢,对方特意嘱咐姓名电话务必要保密。不过,我也托警察跟那位好心人代为道谢了。”
张易安点了点头,不过还是嘱咐了一句:“爷爷,以后您等我回来一起去奶奶的墓前,不要单独一人过去了。”
还不等老张说什么,他口袋里的老年机来电铃声响起。
掏出手机,扫了眼上面的电话号码,眉心一簇,随即神色复杂地看向张易安。
后者心也跟着咯噔一下,几乎立刻就猜到了谁的电话。
老张也犹豫要不要接电话,看孙子瞬间绷紧的嘴角和暗沉下去的目光,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易安这孩子,心里那个疙瘩还是没解开。
算了,何苦在这个时候惹孩子不痛快?!
唉,算了,还是不接了。
直接按了挂断键。
可没想到,那号码不死心,连着又打了三遍,大有不接就继续打的架势。
就在老张要关机时,张易安飘过一句:“爷爷,接吧。”
老张有些愕然地抬头,扫了眼面色平静的孙子。
张易安又重复了一遍:“一直响着,说不定真有什么急事,接吧。”
老张也就不再迟疑,按下接听键,还不忘按了免提:“喂?”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个焦急、带着哭腔的女声,
“张伯伯,是我,小美,卓总……卓总他心脏病突然犯了,很严重!救护车刚把人拉走。
卓总在被抬上救护车之前,人还算清醒一点,他……他硬撑着,反复跟我说,必须给您打个电话。 ”
“小美,你别急,慢慢说。”老张沉声问:“老卓现在在哪里?送去那个医院?医生怎么说?”
“卓总在鲁省省城这边参加古董收藏交流会,刚送去市第一医院了。医生说肯呢个是急性心梗,非常危险,要马上准备手术......”
老张一边听着,目光却一直观察对面的张易安。
张易安在听到“心脏病”这几个字时,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原本低垂的眼睫猛地抬起,闪过一丝慌乱,但仅仅是一瞬,很快恢复平静。
老张当机立断:“小美,顾心柔在哪?不管她在哪儿,都要跟她联系。另外你现在立刻跟着去医院,一步也别离开,随时告诉我情况,我这边......”
他顿了顿,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紧绷着脸的孙子,继续说道:“我这边安排一下,马上想办法赶过去。”
“好的,我马上联系顾总。”
挂了电话,阳光房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还是老岳先开口:“订机票飞过去,比较快,我帮你打电话预订。”
“我来吧,订两个人的。”
张易安拿着手机走到院子里订票,阳光房的玻璃门轻轻合上。
老张看着孙子的背影,再次叹了一口气,
“老岳,”
他转过头,看向几十年的老伙计,“这孩子……嘴上不说,心里头,还是记挂着他姥爷的。”
老岳默默地点了点头,给老张的茶杯里续上热水。
“血脉相连,这是割不断的。易安这孩子,性子是倔,像他姥爷,也像你年轻的时候。但心肠是软的,重情义。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真不管。”
“我就是怕这个!”
老张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当年易安他妈走的时候,两家人闹成那样……这事老卓和他姥姥顾心柔都有责任,唉,我是怕易安过去了,还要把那些陈年旧伤疤再揭开来,疼一次。”
老岳沉默了片刻,目光投向窗外正在低声通话的张易安,缓缓说道:
“有些疤,捂着未必是好事。
脓挤干净了,才能长新肉。
易安不是小孩子了,他是扛着枪带过兵的连长,什么阵仗没见过?
有些结,总得他们自己去解。
咱们这些老家伙,在旁边护着别让他摔太狠就行。”
这时,张易安打完电话,推门走了进来。
“爷爷,岳爷爷,”
他声音平稳地交代,“最近的一班飞机是下午六点的,时间有点紧,我们现在就得准备出发去机场。我订了两张票,我陪您去。”
老张看着孙子,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后只化作一句:“易安,你……你真的想好了?”
张易安走到老张面前,蹲下身,仰头看着爷爷担忧的脸,努力扯出一个宽慰的笑:
“爷爷,他是妈妈的父亲。于情于理,我都该去。别的……等到了那儿再说。”
老岳在一旁开口道:“放心吧,那画眉保管给你照顾妥当,你们了爷俩路上当心,到了那边,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
多年战友+老友,都不用多说。
一刻钟后,小院门口。
于是刚出院到家,行李还没来得及掏出来的张易安,托着两个行李箱,老张则扶着手杖。
老岳送到门口,便不再外出,只隔着门朝两人挥了挥手。
两人打车来到机场,张易安去取票、存行李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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