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火的暖意与窗外稀薄的雪光交织,为小小的木屋披上一层安宁静谧的氤氲。白鸟岩坐在温暖的炉畔,目光温和地追随着那只在屋内轻快移动的粉色“小雀”。
弥豆子似乎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吧嗒吧嗒地在并不宽敞的堂屋里探索着。一会儿摸摸粗糙的木墙纹理,一会儿又试图爬上铺着草席的坐垫,但总是因为身体不协调而滑下来,发出轻微的“唔唔”声,随即又带着孩童般的执拗再次尝试。更多的时候,她会被地面上投下的、随着炉火摇曳的光影所吸引,伸着小手去捕捉那些变幻的光斑。
她似乎特别喜欢白鸟岩那头垂至腰间的黑发。在他安静地坐着时,她会小步踱到他身后,伸出白皙的小指头,小心翼翼地、轻轻地拉扯他垂在身侧的几缕发丝。力量很轻,与其说是拉扯,不如说是好奇的触碰和缠绕,嘴里还发出意义不明的、细细碎碎的音节,像春日融雪下的溪流。
白鸟岩没有阻止她,只是微微侧过头,看到她粉色的眼睛里映着火光和专注的神采。那是一种毫无防备的纯净,与她此刻的身份形成一种奇异的割裂感。他用手指轻轻拂开她攥着头发的小手,她便又跑到旁边去研究炭治郎留在这里的训练用的竹刀了。
......
木柴捆在坚实的肩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炭治郎的每一步都踩在薄雪覆盖的小径上,留下清晰的足迹。距离小木屋还有相当一段距离时,一阵风拂过,送来了熟悉得令他日夜牵挂的气息——是弥豆子!
但这股气息不再是往日那沉睡时的微弱沉静,而是带着一种……清醒的、活泛的波动!几乎在同一刹那,另一个清冽如雪、带着淡淡草药香气和一丝长途跋涉风霜的陌生气息,与弥豆子的气息、鳞泷先生的沉稳气息交织在一起。
“这个气味……陌生,……还有弥豆子她……”炭治郎的心脏猛地一缩,随即激烈地跳动起来,几乎要从胸膛里跃出!“难道?难道是!”巨大的、不敢置信的狂喜瞬间淹没了少年。他再也顾不得肩上的沉重木柴,猛地甩开步子,像离弦的箭矢般朝着家的方向狂奔而去,沉重的木柴撞在身后的树丛里,枝条折断的声音噼啪作响也恍若未闻。雪沫在脚下飞溅!
“砰”地一声,炭治郎几乎是撞开了小木屋的门,力道之大让门板狠狠拍在墙上。他甚至没看清屋内的情形,眼睛慌乱地、急切地扫视着,最终定格在暖炉旁那个小小的、正在好奇地探索着新天地的身影上。
“弥……弥豆子!”
那一声呼唤里包含了太多太多东西——难以置信、失而复得的巨大狂喜、无法言喻的激动,以及一年来日日夜夜的祈盼与守护!声音在颤抖,眼眶瞬间通红,温热的液体决堤般汹涌而出。木柴从肩上滑落,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炭治郎根本没时间去想那个陌生人是谁,他如同跨越了千山万水,几乎是扑跪到妹妹面前,双臂大张,带着巨大的冲劲却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小小的、穿着粉白色和服的身体紧紧、紧紧地拥入怀中。肩膀剧烈地耸动着,泣不成声:“醒过来了……真的醒过来了……呜……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啊……”
被他紧紧抱住的弥豆子先是被突然出现的人影和巨大的拥抱弄懵了一下,身体微微僵硬。但当那股无比熟悉、温柔的气息包裹住她时,那份僵硬的戒备立刻烟消云散。她的小手也努力地环住了哥哥宽阔却因激动而颤抖的背脊,喉咙里发出细软又依赖的“唔…唔嗯…”声,粉色的大眼睛眨了眨,似乎也在努力确认这真实的拥抱。
鳞泷左近次正和白鸟岩一起将烤好的山鸡和简单的饭食端上炉边小小的矮桌,看到此情此景,老人布满风霜的脸上露出宽慰而慈爱的笑容。白鸟岩静静站在一旁,嘴角也噙着一丝温和的笑意,默默地看着眼前这对兄妹重逢。
激动了许久,炭治郎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他依旧紧抱着弥豆子,但总算能抬头看清屋内的情形。他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位陌生的、气质沉静的黑发青年。
“这……这位是……”炭治郎有些不好意思地抹了把眼泪,声音还带着哽咽。
“这是你的另一位师兄,白鸟岩。”鳞泷左近次指着白鸟岩介绍道,“阿岩,这就是我新收的徒弟,灶门炭治郎。”
“初次见面,灶门君。”白鸟岩微微颔首,他的声音很平静,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白……白鸟师兄!我叫灶门炭治郎!”炭治郎立刻放下弥豆子(但手还紧紧牵着她的小手),朝着白鸟岩郑重地躬身行礼,额前的汗水与泪水混在一起滴落在地板上,“非常抱歉!刚才……刚才失态了!请多关照!”
“无妨。”白鸟岩轻轻摆手,走到那散落的木柴旁,轻松地将它们归拢起来,“看到心爱的妹妹醒来,任何反应都不过分。”他看向炭治郎的眼神带着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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