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军更是激动地跳了起来:“真的假的?以后咱去县里,是不是可以横着走了?”
“啪!”刘翠娥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横着走?我看你是想被人抬着走!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夹着尾巴做人,懂不懂!”
苏晴晴笑了笑,心里有了底。陈建业是个聪明人,他这是把宝全押上来了。
“妈,说得对,”苏晴晴笑着按住苏小军的肩膀,“咱家不能飘,不然第一个收拾咱们的,就是我。”
她这话半开玩笑半认真,苏小金立马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嘚瑟了。
苏晴晴揉了揉肚子,可怜巴巴地看着刘翠娥:“妈,我好饿了。”
一句话,把屋里紧张又兴奋的气氛瞬间拉回了现实。刘翠娥心疼劲儿立马上来了,也顾不上跟老支书他们掰扯,一拍大腿:“瞧我这记性!光顾着吓了,都忘了我闺女还饿着肚子!”
她麻利地站起来,往灶房走,嘴里念叨着:“等着,妈这就给你做红烧带鱼去!再下碗面,卧俩荷包蛋!”
“我也去帮忙!”苏小军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
堂屋里只剩下苏晴晴和几个男人。气氛一时有些沉默,苏大海吧嗒吧嗒地抽着烟,苏大军依旧是那副闷葫芦样。
还是老支书苏长友先开了口,他看着苏晴晴,那张布满沟壑的老脸,此刻满是感慨和郑重。
“晴晴啊,你现在是将军了,身份不一样了。有些话,叔得跟你交个底。”
苏晴晴神色一正:“支书伯,您说。”
“村里人,淳朴是真淳朴,但眼皮子浅也是真浅。你当了大官,他们高兴,觉着有靠山了。可往后,要是一碗水没端平,或者日子没他们想的那么好,那股子怨气,可比啥都厉害。”苏长友的声音压得很低,“尤其是修路这事,涉及到工分,涉及到各家各户的力气,最容易出幺蛾子。”
李大栓也凑过来,小声补充:“支书说得对!就拿我家那口子来说,今天还在跟我念叨,说凭啥老王家出三个壮劳力,我家就两个,以后分东西是不是就少了。这路还没修呢,就惦记上分果子了。”
苏晴晴听完,一点也不意外。这就是人性。穷怕了的人,对一针一线都格外计较。
“我明白。”她点了点头,“所以,规矩必须一开始就立得死死的,工程队进村,第一件事,不是挖地基,是开全村动员大会。”
“开会?”李大栓一愣。
“对,开会。”苏晴晴看向苏长友,“支书伯,这事还得您来主持。我要当着全村人的面,把修路的规矩、工分怎么算、将来路修好了怎么分红,一条一条,掰开了揉碎了讲清楚。白纸黑字写出来,按了手印,谁都别想耍赖。”
苏长友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光,重重点头:“这个法子好!先把丑话说前头,省得秋后算账!”
他又看向角落里的苏大队:“大军,你脑子灵光,开会,你负责记。谁家有啥问题,谁有啥想法,都记下来。”
苏大军愣了一下,没想到会被点名,但还是闷声应道:“好。”
苏晴晴知道,老支书这是在抬举她大哥,也是在向她表态,苏家的事,就是村里的事。
“还有一件事,”苏晴晴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村里那几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最近安分吗?”
她问的,正是村里那几个仗着有点力气,平日里偷鸡摸狗、好吃懒做的混混。这种人,最容易在集体行动里当搅屎棍。
李大栓一听,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别提了!你不在家这几天,那几个家伙又冒头了。听说要修路有工分拿,一个个比谁都积极。可我瞅着,他们那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没错!”苏长友气得拐杖一顿,“前儿个晚上,李二狗那小子,还想去偷看咱家晒的岩薯苗,被我带人堵住了。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什么晴晴你藏着好东西,不给村里人。”
苏晴晴的眼神冷了下来。
她不怕明着来的困难,就怕这种暗地里的蛆虫。一颗老鼠屎,真能坏了一锅汤。
“哦?”苏晴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指在粗糙的木桌上轻轻点了点,“听这意思,是想占便宜,又不想出力?”
“可不是嘛!”李大栓一肚子火,说话都带上了唾沫星子,“那几个懒骨头,就是想仗着是一个村的,跟着咱们喝汤。活儿不想干,好处一分都不能少。真修起路来,他们要是天天在工地上磨洋工,别人看着能服气?”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一个集体里,最怕的就是不公平。几颗老鼠屎,真能坏了一锅汤。
苏长友抽了口烟,吐出的烟雾都带着愁绪。“这事不好办。把他们撇开吧,他们肯定要在村里造谣生事,败坏人心。让他们干吧,又管不住。打不得,骂不听,滚刀肉一样。”
老支书的话很实在,这才是基层管理的真正难题。不是所有问题都能用大道理解决的。
苏晴晴没有立刻拿出方案,反而看向两位村干部,诚恳地问:“支书伯,李村长,你们在村里几十年了,对他们最了解。依你们看,这事儿有什么好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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