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陷入回忆,缓缓说道:“这种野兽和普通野狼很不一样,普通狼群居捕猎,牛狼却更凶猛狡猾,体型也大了好几倍。好在它们喜欢独来独往。雪山外围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它们的踪迹了,倒是深处还有不少稀奇野兽。”
“当年我年轻时,曾跟长辈在外围捕到一头受伤的母牛狼,还没回村它就因流血过多死了。狼皮没什么用,后来就扔在灌木丛里了。几十年过去,没想到又听到这种野兽出现。”
鹿彦祖忍不住追问:“雪山密林到底有多大?除了牛狼,您还见过其他怪异的野兽吗?我在酒楼听外地商人常提到凡人,难道这世上还有非凡之人?”
他不好意思说出昨晚的经历,只好推说是从食客那听来的。
村长回答:“雪山密林广阔无边,具体多大没人说得清。除了牛狼,还有一种叫风狐的,速度极快,一眨眼就不见了。”
说到非凡之人,村长语气变得敬畏:“世上确实有非凡之人,听说他们能飞天遁地、移山填海。我们凡人在他们眼里,或许就像蝼蚁。”
鹿彦祖听得入神:“这些人在哪里呢?”
村长摇头:“不清楚。听长辈说他们大多隐居在深山老林,但只是传说,真假难辨。”
鹿彦祖心想:“那姑娘没骗我!牛狼巨蟒都见过了,将来还会见到什么?龙凤麒麟吗?”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她说我没有灵根,却特地来找我,难道就是为了这红果?”
他越想越激动,抓住村长的胳膊问:“村长,您说山里会不会还有更多宝贝?您去过深处吗?”
村长被他吓了一跳,愣了下才说:“我也只是听老一辈提过。雪山深处或许真有什么秘密,据说有些奇异景象,可能跟仙人有关。但那地方太危险,我年轻时也只敢在外围活动,你可千万别再进去。”
鹿彦祖表面点头,心里却已打定主意,将来一定要再去雪山深处看看。
他转向刘老三:“强哥,这次收获不小。蛇胆可以拿到镇上卖钱,毒牙别浪费,做成毒箭。还有这蟒皮,可以请村里手艺人制成皮甲。”
刘老三憨厚地笑了:“嘿嘿,俺都听你的。明儿一早就去镇上送狍子,一块去呗。”
三人又闲聊一会,村长年纪大了,开始犯困。刘老三扶他回屋休息后,拉着鹿彦祖往家走。
路上,刘老三不好意思地说:“阿祖老弟,这趟回来俺还带了个小玩意儿给你。”
鹿彦祖好奇:“是什么?”
刘老三卖关子:“到家再给你看。”
进了家门,刘老三从兽皮袋里取出一个鸡蛋大小、被树叶包裹的物品,上面涂着草木灰和淤泥,散发着微弱的白光。他递给鹿彦祖,嘴角带着笑。
这东西难道是那老蟒的内丹?鹿彦祖手心沁出冷汗。这次刘华强一行人能平安归来,实属万幸。
他抬头疑惑地看向刘老三。刘老三挠头笑道:“处理蟒蛇时,我在颅腔里发现了这个,其他人都没看见。想着你喜欢这些稀罕物,就给你留着了。”
鹿彦祖心里一暖:“强哥,谢谢你!不过这内丹,我还真不知道有什么用。”
刘老三眼睛发亮:“阿祖,村长不是说这世上有仙人吗?说不定这内丹能帮你修仙呢!要不你试试?”
鹿彦祖心里一动,把内丹放在掌心,闭上眼尝试感受。一股奇特的暖流顺着手掌涌入体内,他全身一震,感觉有热流奔腾……然后又消失无踪。
刘老三急切地问:“阿祖,有感觉吗?”
鹿彦祖睁开眼摇头:“好像没什么特别。”
接下来的几天,他一有空就尝试与内丹沟通。每次都有暖流入体,然后又消失不见。内丹上的裂纹越来越多,眼看就要粉碎。
他猜测能量可能被那个能召唤出来的袋子吸收了,于是趁没人的时候唤出小包查看,还是打不开。后来就渐渐把这事放在一边。
一天夜里,月黑风静。鹿彦祖独自在院子里,突然一阵连贯低沉的咆哮从大雪山深处传来。
他心中一紧——这声音像牛狼,但比普通牛狼更低沉凶猛。牛狼通常独来独往,怎么会同时出现这么多只?
咆哮声在夜空中回荡。鹿彦祖心跳加快,担心村民的安危。他赶忙跑进厨房,拿起长矛,背上弓箭就要往外跑,匆忙中一脚踩空,摔倒在地......
鹿彦祖被一阵低沉的声音惊醒,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外面传来鸡鸣声,阳光透过窗户纸的缝隙照射进来。
原来是天亮了!刚才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刘华强憨憨地笑道:“阿祖老弟,该出发了啊,你怎么叫都叫不醒呢?”
“出发?去哪?”鹿彦祖满眼疑惑。
“当然是去镇上啊!昨晚不是说好了今天去给掌柜的送狍子么?”刘华强拍拍胸部,“我看你睡得香,就把你扛回来了。赶紧收拾收拾,再晚出发这狍子就不新鲜了。”
“哦哦,好。”鹿彦祖赶紧起床,随便套着件短衣就去井口打水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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