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微挂了诗雅雨的电话,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摩挲着,眉头拧成了一个结。诗雅雨兴奋地说着章鹏的“坦诚”和自己的“体谅”,语气里的信任和依赖,像一根刺扎在苏微心上。她总觉得章家的一切都太“完美”了——完美的热情、完美的承诺、完美的体贴,可这份完美里,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刻意。
“不行,我得弄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苏微放下手机,心里打定了主意。她知道光靠口头提醒没用,诗雅雨已经被情感冲昏了头脑,只有找到实实在在的证据,才能让她清醒过来。
第二天一上班,苏微就借着午休时间,给住在章家附近的老同学打了电话。“喂,莉莉,我想跟你打听个人,”苏微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随意,“你家不是在和平小区附近吗?有没有听说过一对叫章栋、林香的夫妻?大概五十多岁,儿子叫章鹏。”
电话那头的莉莉想了想,说:“章栋、林香?好像有点印象,是不是住在3号楼的那对夫妻?他们家平时挺安静的,没听说过什么不好的事。林香好像挺热心的,有时候会帮邻居代收快递,章栋偶尔会在小区里下棋,跟人聊得也挺客气的。”
“那你知道章栋是做什么生意的吗?”苏微追问,“有没有听说过他们家经济上有什么问题,或者跟人有过纠纷?”
“这个就不清楚了,”莉莉的声音带着疑惑,“没听说过他们家有经济问题啊,看着挺宽裕的。而且他们家很少跟邻居聊家里的事,大家也就是见面打个招呼,不太了解内情。怎么了,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就是我侄女可能要跟他们家儿子结婚,我帮着打听一下情况。”苏微含糊地应付过去,心里的疑虑不仅没打消,反而更重了——章家在邻里间的口碑太“干净”了,干净得像刻意维护的假象。
挂了电话,苏微又打开电脑,搜索章栋可能涉及的生意领域。她记得诗雅雨提过一句“章叔叔是做建材生意的”,便顺着这个线索,在本地的建材市场网站、企业信息公示系统里反复查找。可查了半天,要么是没有叫“章栋”的老板,要么就是同名的人,信息跟诗雅雨描述的完全对不上。
“难道是我记错了行业?”苏微皱了皱眉,又试着搜索“章鹏”的名字,想看看能不能从他的工作单位入手。结果依旧一无所获——章鹏说自己在一家“中型科技公司做项目管理”,可苏微查遍了本地的科技公司名录,都没找到匹配的信息。
下班后,苏微特意绕到章家所在的和平小区附近。小区是中档小区,环境整洁,门口的保安对进出人员管理得挺严。她装作散步的样子,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了瓶水,跟店主闲聊起来:“老板,我想问问,你们小区3号楼的章家,你熟吗?”
店主抬头看了她一眼,笑着说:“章家啊,挺和气的一家人。男的偶尔会来买烟,女的有时候会来买蔬菜水果,每次都挺客气的。怎么了,你是他们家亲戚?”
“不是,就是朋友介绍,想跟他们家做点生意。”苏微顺着话茬说,“你知道章先生是做什么生意的吗?规模大不大?”
店主挠了挠头,说:“具体做什么不太清楚,没听他说过。不过看着挺有钱的,有时候会开一辆黑色的轿车回来,看着挺贵的。而且他们家很少有陌生人上门,看着挺低调的。”
苏微又问了几句,还是没得到有用的信息。她看着小区里来来往往的居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章家就像一个被精心包装的盒子,从外面看,干净、体面、无懈可击,可盒子里到底装着什么,谁也不知道。这种“过于完美”的表象,比任何负面消息都更让她警惕。
接下来的几天,苏微又尝试了各种办法——托做律师的朋友查章家有没有涉及法律纠纷,托做财务的朋友查有没有同名的人存在信用问题,甚至还去了一趟章家附近的建材市场,假装采购,跟几家店铺老板打听“章栋”的名字,可结果都一样:没有负面消息,也没有确切的正面信息,章家就像凭空出现在这个小区里,只有“和气、低调”的模糊印象。
“怎么会这样?”苏微坐在沙发上,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她从业多年,见过不少擅长伪装的人,可像章家这样,把“完美”做得天衣无缝的,还是第一次。这种谨慎和刻意,让她更加确定,章家一定有什么事在隐瞒。
她再次给诗雅雨打了电话,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雅雨,我这几天打听了一下章家的情况,没找到什么负面消息,但也没找到什么确切的正面信息。他们家太‘干净’了,干净得不正常,你一定要多留个心眼,别太相信他们。”
诗雅雨正在跟林香一起挑选婚礼请柬,听到苏微的话,语气里满是不耐烦:“姨妈,您怎么还在打听啊?我说了,章家是好人,您就是不信。他们家低调,不想跟外人说家里的事,不是很正常吗?您总不能因为人家不跟陌生人说生意细节,就说人家有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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