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渡厄争分秒 姜宝林的呻吟声越来越微弱,冷汗顺着鬓角滑落,在枕头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苏晚捏着银针的指尖泛白,烛火在她眼底跳动,映着药箱里整齐排列的瓷瓶——那是她在药庐特意炼制的急救药,此刻最关键的解毒丸正躺在最上层的银盒里。
“玉宁,按住她的肩!”
苏晚的声音冷静得像淬了冰,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她将银针在烛火上反复灼烧,银质针尖泛着微红,凑近时能闻到细微的金属焦味。
姜宝林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指甲深深抠进锦被,指缝间渗出的血珠与黑紫色的秽物混在一起,触目惊心。
玉宁死死按住姜宝林的胳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娘娘,她...她好像快不行了!”
窗外传来太医院太监的催促声,夹杂着李德全尖细的传话:“陛下和贵妃娘娘快到了!沈娘娘可查清楚了?”
苏晚没有回头,目光紧锁在姜宝林的百会穴上——那里是经络汇聚之处,也是排出毒气的关键。
银针快、准、稳地刺入,她指尖轻轻捻转,能清晰感受到针下传来的微弱震颤。
“忍着点!”她低声对姜宝林说,另一只手已取过第二根银针,对准手腕内侧的内关穴——这是护住心脉的要穴,附子毒最易攻击心脏,稍有不慎便是回天乏术。
银针刺入涌泉穴的瞬间,姜宝林突然发出一声嘶哑的痛呼,猛地张口,一大口带着食物残渣的酸水喷溅在青石板上。
苏晚眼疾手快,立刻从银盒里倒出两粒黑褐色的解毒丸,指尖撬开姜宝林的牙关,将药丸塞了进去。
药丸是用甘草、绿豆、防风等药材浓缩炼制的,入口即化,带着淡淡的苦涩,正是解附子毒的应急之策。
“扶她侧躺,别让秽物呛着气管。”
苏晚擦了擦额角的汗,目光再次落在床头那碗燕窝上。青瓷碗里的粥糜还泛着油光,看似寻常的膳食,却藏着能致命的毒。
她走过去,指尖轻轻拂过碗沿,忽然注意到碗底残留着极细微的白色粉末——若非她在药庐日日研磨药材,对粉末状的东西格外敏感,根本不会察觉。
“陛下驾到——贵妃娘娘驾到——”太监的唱喏声突然在门外响起,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震得窗纸微微发颤。
苏晚迅速将那碗燕窝挪到身后的矮柜上,转身时,萧执已迈过门槛,明黄龙袍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冷风。
他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姜宝林身上,扫过她身上扎着的银针,又落在地上那摊呕吐物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
柳如烟跟在后面,用绣着缠枝莲的手帕掩着口鼻,故作惊惶地后退半步:
“天哪!姜妹妹怎么成了这副模样?沈妹妹,你这银针...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的语气里满是暗示,仿佛苏晚在用旁门左道害人。苏晚躬身行礼,声音平静无波:
“回陛下,贵妃娘娘,姜宝林并非急症,而是误食了相克之物,引发剧烈呕吐腹痛。臣妾用银针催吐排毒,现已稳住气息,只需再服几剂汤药调理。”
“相克之物?”萧执的目光锐利如鹰,扫过房间里的陈设,最终定格在苏晚身后的矮柜上,
“那是什么?”他指的正是那碗燕窝。
旁边的小宫女吓得“扑通”跪倒在地,声音发抖:“回...回陛下,是内务府今日送来的份例,说是...说是给宝林主子补身子的。” “份例?”
萧执的声音冷了几分,看向李德全,“去查查。”
李德全连忙上前,端起燕窝仔细查看,又从袖中取出一根银簪,探入粥糜中搅动片刻。待他拔出银簪时,簪尖依旧光亮,并无变黑的痕迹。
“陛下,似乎...并无异常。”他面露难色,偷偷瞥了眼柳如烟。
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想来是内务府一片好心,只是姜妹妹身子弱,受不住这般滋补。沈妹妹许是太过紧张,诊断错了也未可知。”
她轻飘飘一句话,既将责任推给姜宝林的体质,又暗指苏晚医术不精,甚至有故意夸大病情之嫌。
苏晚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平静:“贵妃娘娘所言有理。只是臣妾行医多年,对‘相克之物’的症状略有研究,姜宝林此刻虽已稳住,但余毒未清,若不找出根源,恐有反复之险。”
她故意顿了顿,目光落在萧执身上,“陛下英明,想必也不愿看到姜宝林刚脱险境,又陷危局。”
就在这时,床上的姜宝林突然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眼皮艰难地颤动着,竟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的目光迷茫地扫过房间,看到萧执时,泪水瞬间涌出,嘴唇哆嗦着,气息微弱得几乎听不见:“陛...陛下...臣妾好痛...那燕窝...吃了就痛...”
这突如其来的证词,像一道惊雷,炸得殿内众人都愣住了。柳如烟脸上的笑容僵住,捏着手帕的手指微微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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