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往返于家属院和研究所之间,老旧电台的改进项目对她而言游刃有余。几个巧妙的电路优化和结构加固方案,效果立竿见影,让项目组几位原本持观望态度的老技术员暗自点头。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波,彻底打破了项目的平静。
项目组那台斥巨资引进的进口信号分析仪,毫无征兆地“罢工”了。屏幕漆黑,所有按键失灵,如同一堆昂贵的废铁。整个项目进度瞬间陷入僵局。
所里的技术骨干们围着这台“洋宝贝”折腾了大半天,汗流浃背,却连故障的门都没摸到。精密复杂的内部结构仿佛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让他们无从下手。
“没办法了,”李工摘下眼镜,疲惫地揉着眉心,脸上写满了惯常的憋屈和无力,“这种级别的设备,国内根本碰不了。只能联系原厂了。”
很快,外方的回复传真过来了。
当翻译逐字念出上面的内容时,整个办公室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窒息般的沉默之后,是压抑不住的怒火在无声燃烧。
报价高得离谱,近乎抢劫!
而随报价单附来的技术回复邮件,字里行间充斥的傲慢与轻蔑,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每个中国技术人员的脸上:
“……鉴于贵方缺乏处理此类高端设备的技术能力,我方强烈建议接受此报价。目前全球维修订单积压,若未在本周五前收到签署合同及全额预付款,排队周期将延长至八个月以上。另,维修后不保证数据完整性,且所有差旅及额外工时费用需由贵方承担……”
“砰!”
赵组长一拳狠狠砸在桌上,胸膛剧烈起伏,脸色铁青:“八个月!还要承担他们来的路费?这根本不是维修,这是讹诈!是羞辱!”
“可…可我们不接受又能怎么办?”一个年轻技术员声音干涩,“下一批核心部件的验收全指望着它…时间等不起啊。离了他们,这东西…就是一堆废铜烂铁。”
一种深刻的无力感和屈辱感,弥漫在空气中。被人用技术死死卡住脖子的滋味,冰冷而刺痛。
就在这一片绝望的沉寂中,一个清亮却异常沉稳的声音响起:
“我能试试看吗?”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在说话的人身上——秦念。
她走上前,目光冷静地扫过那台冰冷的仪器,像是在审视一个熟悉的对手,而非不可触碰的神坛之物。
“你?小秦同志,这可不是收音机或者炮队镜…”先前那个年轻技术员忍不住开口,语气里带着善意的怀疑,“这是最精密的进口仪器,我们都…”
秦念没有看他,她的目光掠过众人,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能斩断混乱的锐利:“仪器坏了,不想着怎么修,难道就只会等着别人来施舍,甚至羞辱吗?打开看看,总比坐在这里生闷气强。万物皆有原理,它也不例外。”
赵组长看着秦念眼中那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和自信,又想起她之前展现出的种种不可思议,一股血性猛地冲了上来。他一拍桌子:“好!小秦,你就放手去干!所里全力支持你!需要什么直接提!老子就不信这个邪!”
接下来的三天,秦念几乎长在了实验室。
她动用【万能检修工具组】的深度探测模式,结合空间实验室的微观分析能力,像最耐心的外科医生,一层层剥离屏蔽罩,追踪每一根纤细的线路。
过程绝非一帆风顺。接口特殊,她就自制转接探头;屏蔽层坚固,她找到最巧妙的切入点;线路密集如蛛网,她就用最笨的方法结合超强感知,一条条地排除。
汗水浸湿了她的额发,但她眼神专注,动作稳定。
终于,在拆到最核心的一块多层板时,罪魁祸首无所遁形——一块指甲盖大小、专门封装的模拟集成电路模块,中央有一个微小的烧毁点。正是这个微小“心脏”的骤停,让整台庞然大物陷入瘫痪。
“找到了,”秦念用镊子小心地夹起那块烧毁的芯片,声音平静却带着巨大的分量,“是这块专用的集成模块烧了。”
还没等众人稍微松一口气,现实的重锤再次落下。这种专用芯片是封装好的“黑盒”,国内没有任何替代品。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更换整块板卡——而板卡,必须、也只能向原厂购买。
当那份天价且侮辱性的报价单再次被摆上桌面时,所有人的情绪彻底爆发了,却又被更深的无力感压得喘不过气。
昂贵的代价,漫长的等待,傲慢的态度……一切仿佛成了一个无解的死循环。
就在这片令人窒息的绝望中,秦念缓缓举起了手中那块烧毁的芯片。
她的目光扫过每一位眉头紧锁、愤懑却又无可奈何的技术人员,声音清晰、坚定,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激起千层浪:
“各位领导,老师!设备坏了,我们修不了核心;零件坏了,我们造不出来!只能等、只能求、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用天价和傲慢来卡我们的脖子!这样的日子,我们还要过多久?难道要永远跪着,永远被掐着喉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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