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丝斜斜地打在玻璃上,模糊了京城的轮廓。林海站在海纳集团总部顶层的落地窗前,指尖轻轻敲击着钢化玻璃,发出清脆的声响。
林海让秘书用手机给科学院杨院长发了一条消息:贵院政治部两位处长来海纳总部调查贷款真相,现已返回,海纳财务部。
林董事长,消息已经发出去了。秘书小李轻声说道,手里还握着那部专用于特殊联络的加密手机。
与此同时,科学院主楼,杨稼轩院长的办公室内气压低得吓人。年近六旬的杨院长平时总是和蔼可亲,此刻却面色铁青,手中的茶杯重重砸在红木办公桌上,发出的一声闷响。
简直无法无天!杨稼轩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压出来的,震得办公室的玻璃窗嗡嗡作响,谁给他们的胆子去查海纳?查林夕?
坐在对面的李国栋书记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冷静的光芒:老杨,消消气。这事确实蹊跷,政治部的人怎么会突然对林政委感兴趣?
杨稼轩猛地站起身,走到窗前。雨水在玻璃上蜿蜒而下,就像他此刻紊乱的思绪。
给我接薛子谦。杨稼轩按下内线电话,声音冷得像冰,你立刻去机场,把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我带回来!
南郊机场,焦木子和郑勇彬一前一后走出到达口。两人都沉默不语,与三天前出发时的意气风发形成鲜明对比。焦木子的西装皱巴巴的,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郑勇彬则不停地用拇指滑动手机屏幕,似乎在等待什么重要消息。
焦处,郑处,这边!
两人同时抬头,看到科学院办公室主任薛子谦站在不远处,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薛子谦五十多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黑色中山装笔挺得没有一丝褶皱,整个人像一柄出鞘的剑。
焦木子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薛主任,您怎么来了?...
杨院长有请。薛子谦的笑容不变,但眼神冷了下来,专程让我来接二位。
郑勇彬的手指在手机侧面敲击了三下,这是他和张渊核约定的紧急信号。他迅速编辑了一条短信:院长、书记过问追查贷款事,已命我和焦处向他汇报。
黑色奥迪A6在雨中平稳行驶,车内安静得能听见雨刮器的节奏声。焦木子盯着窗外飞逝的景色,想起在海纳总部的遭遇,至今心有余悸。
到了。薛子谦的声音打断了焦木子的回忆。
科学院主楼灯火通明,在雨夜中显得格外威严。两人跟着薛子谦走进电梯,焦木子注意到薛主任按的是顶层按钮——院长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电梯门开启的瞬间,焦木子的后背已经沁出一层冷汗。走廊尽头那扇厚重的红木门半开着,隐约能听到杨院长压抑的怒斥声。
请进。薛子谦侧身让路,眼神中带着某种警告。
办公室内,杨稼轩背对着门站在窗前,李国栋书记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茶,热气袅袅上升。听到脚步声,杨稼轩猛地转身,眼中怒火几乎化为实质。
说说吧,谁给你们的权力去查海纳?查林夕?杨稼轩的声音不大,却像刀子一样锋利。
看到院长、书记铁冷的脸,两人也没有敢任何隐瞒,一五一十的把在海纳的遭遇说了一遍。
“怪不得两位董事长动怒啊,也怪不得林海将茶几一掌拍的稀碎啊,7亿资金是林夕的两位哥哥给她的嫁妆钱,放到银行不动就能钱生钱啊,你们竟然说这钱来源不干净,
请向还有什么钱能比这个钱更干净?那个未婚的女人能一下子拿出来7亿?谁愿意把自己的私房钱拿给国家应急?"
杨院长激怒中的一连串发问激得众人的耳膜嗡嗡的。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政治部主任张渊核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西装外套上还沾着雨水。
杨院长,李书记,张渊核调整着呼吸,这事是我安排的,是我考虑不周...
张主任!杨稼轩猛地提高音量,为什么不提前报告?科学院什么时候成了你们政治部的一言堂?
李国栋放下茶杯,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老张啊,林政委的背景组织上早有备案。你们这样做,是在质疑组织的审查吗?
张渊核的脸色变了变:书记,我们只是接到匿名举报,说那7亿贷款来源可疑...
举报?杨稼轩冷笑一声,从办公桌上抓起一份文件摔在张渊核面前,那你告诉我,什么样的举报能让你跳过我和李书记,直接派人去查国家重点企业的财务?
办公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焦木子注意到,那份文件上盖着某中央部委的印章,鲜红的印泥在灯光下刺得他眼睛发疼。
杨院长一步步走近焦木子和郑勇彬,每走一步,两人就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
告诉我,杨稼轩的声音陡然拔高,一个未婚女子能一下子拿出7亿,谁愿意把自己的私房钱拿给国家应急?这样的钱不干净,那什么样的钱才算干净?
一连串的发问像重锤般砸在众人心头,震得办公室的玻璃窗嗡嗡作响。焦木子感觉自己的耳膜在震动,太阳穴突突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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