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激动,抓起画笔就往画纸上戳——先试许老师的书店,调了点淡蓝加米白,用湿画法晕染,颜料在纸上慢慢散开,像旧书受潮的痕迹;再用细笔勾出书架的轮廓,不画得太实,留些虚边,像被书香气熏得模糊的样子;最后在书堆旁画了个小小的藤椅,用淡黄点染,暖得像晒透的阳光。
“成了!”林薇举着画纸,激动得差点把颜料盘碰翻,江屿赶紧伸手扶住。画纸上的书店,没有写实的门窗,没有清晰的书脊,却凭着水彩的晕染和虚虚实实的线条,把旧书店的软和、安静、满是岁月感的样子画活了,像许老师坐在藤椅上翻书的模样,温柔得让人心安。
江屿凑过去看,眼里满是笑意:“比之前的写实稿好多了!你看这水彩的晕染,像旧书里飘出来的雾,连我都想进去坐会儿,翻本老书喝杯茶。”他指着画里的藤椅:“再加点蓝布坐垫的细节,用白笔点几根丝线的反光,就更像陈阿姨缝的那块布了。”
林薇赶紧照做,用白笔在藤椅上点了几笔,瞬间,蓝布坐垫有了丝质的光泽,像真的能摸到软乎乎的布料。她放下画笔,又抓起另一张画纸——这次是裁缝店的张裁缝,她换了支工笔细毫,先勾出缝纫机的轮廓,再用淡粉加米白调出彩,细细描绘布料的褶皱,连丝线的走向都画得清清楚楚;最后在布料上绣了朵小小的槐树叶,用绿笔勾出叶脉,像陈阿姨绣的布贴,细得要眯着眼才能看清。
“这工笔画太绝了!”顾妍突然冲进来,手里拿着刚整理好的录音笔,差点撞翻桌上的豆浆杯,“我刚路过就看见这画,还以为是陈阿姨绣的布贴呢!这布料的纹理,跟张裁缝店里的真布料一模一样!”
小王也凑过来,手里攥着个刚刻好的迷你缝纫机摆件,是用桃木刻的,连缝纫机的踏板都能活动:“林薇姐,你这画配我这摆件,简直绝了!以后插画书里夹上这个,读者一摸就知道张裁缝的缝纫机有多精致!”
阿瑶则趴在旁边,手里拿着色粉笔,在纸上涂了块暖橙色:“那小吃店我来画!用色粉笔涂出陈伯糖水铺的热气,再加点糖渍的亮粉,保证让人一看就流口水!”
林薇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心里的堵得慌全散了。她拿起许老师书店的水彩稿,又看了看裁缝店的工笔画稿,突然明白,所谓突破,不是硬凹新花样,是找到“店铺的魂”——旧书店的魂是水彩的软,裁缝店的魂是工笔的细,五金店的魂是版画的硬,而她要做的,就是把这些“魂”用画笔勾出来,让读者翻书时,能摸到书店的纸、裁缝店的布、五金店的铁,能闻到每一家店铺独有的味道。
江屿递过来一杯热豆浆,看着她眼里的光,笑着说:“我就知道你能行。你本来就懂老巷的‘软’和‘硬’,只是之前没找到合适的笔去画。”
林薇接过豆浆,喝了一口,暖得从胃里甜到心里。她抬头看向江屿,他正帮顾妍调整录音笔的音量,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温柔;顾妍和小王在讨论给插画配什么小摆件,笑声混着画笔的“沙沙”声;阿瑶已经用色粉笔画出了陈伯糖水铺的热气,暖橙色的笔触像真的飘着甜香。
工作室的灯亮着,画稿摊了一桌,热豆浆冒着热气,糖糕的甜香飘满屋子。林薇知道,这次的瓶颈不是坎,是让她更懂“老巷留声”的契机——原来最好的记录,不是复刻模样,是留住灵魂;最好的突破,不是凭空创造,是顺势而为。而她身边,有懂她的江屿,有热闹的团队,有老巷的故事,就算再遇到瓶颈,也能笑着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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