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几根洁白的、在阳光下闪耀着圣洁光泽的羽毛,如同施舍给乞丐的最后几枚铜板,慢悠悠地、带着嘲讽意味地,飘落在林野那张沾满泥土、草屑,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刚才发生了什么?”的懵逼脸上。
林野(艰难地蠕动了一下,吐掉嘴里的泥巴和半根草茎,看着仙鹤消失的方向,感受着全身散架般的剧痛和脸上羽毛的轻柔触感,内心的羊驼群开始了史无前例的万马奔腾):
“呸呸呸!咳咳……死鸟!懂不懂欣赏纯天然矿工硬汉历经磨难淬炼出的雄性荷尔蒙气息?!你这是赤裸裸的歧视!是嗅觉霸凌!是羽毛精对劳动人民的刻骨仇恨!打个喷嚏跟特么放禁咒似的!老子问候你祖宗十八代的羽毛!祝你下次吃灵鱼卡嗓子眼儿!”他骂骂咧咧,呲牙咧嘴,像个关节生锈的铁皮人一样,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每动一下都伴随着骨头“嘎吱”作响的抗议。他揉着剧痛的屁股,感觉这仙门的下马威,真是别开生面,清新脱俗(物理意义上把他“清”出去了)。
通往真正外门驻地的路,是无数级一眼望不到头的、陡峭得近乎垂直的青玉台阶。台阶表面光滑如镜,倒映着天空流云,两侧是深不见底的云雾渊壑,偶尔有奇花异草从石缝中顽强探出,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幽香。空气清新纯净得仿佛能洗涤灵魂,远处的飞瀑流泉在云雾中若隐若现,景色壮丽得令人窒息——前提是,你还有力气和心情去欣赏。
林野现在完全没有。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背着沉重龟壳(逆鳞+阵盘残片)、还刚刚被大象踩断了腿的老蜗牛。每一次抬腿,都伴随着大腿肌肉撕裂般的哀嚎和小腿胫骨不堪重负的呻吟。汗水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从他额头、鬓角、后背汹涌而出,浸透了本就破烂的衣衫,又在高处的山风吹拂下带来一阵阵透心凉的酸爽。背后的“逆鳞”残剑,此刻感觉重若万钧,每一次对抗重力向上攀爬,都像是在挑战自己的生命极限。
“呼…呼…这破台阶…是给…仙人走的…还是…给…爬行动物…进化的…”林野喘得如同破风箱,每一步都踏得沉重无比。
就在他气喘如牛、汗流浃背、眼冒金星、恨不得手脚并用化身人形蜘蛛向上蠕动时,一阵悉悉索索、夹杂着压抑不住的“叽叽喳喳”声,从旁边云雾缭绕的灵植林子深处传来。
只见一群明显开了灵智、但修为低微的小型灵兽,不知何时从云雾中冒了出来,排着歪歪扭扭、毫无组织纪律性的松散队伍,停在不远处一个相对平缓的山坡上,歪着小脑袋,用各种好奇的、探究的、仿佛在围观动物园新来的珍稀猴子的眼神,齐刷刷地聚焦在这个散发着“独特”(矿渣味+混沌气息+焦土怨念+仙鹤唾弃+新鲜汗臭)气息的人类登山客身上。
围观群众阵容如下:
长耳灵兔(领队?): 雪白蓬松得像团超大号,红宝石般的眼睛瞪得溜圆,两只标志性的长耳朵如同雷达天线般高高竖起,一抖一抖,全神贯注地接收着林野身上散发出的“独特生物信号”,小鼻子还一抽一抽的,表情严肃得像在进行国家级科研项目。
呆头灵鹿(吃瓜群众): 头顶刚冒出两个嫩芽般的稚嫩小角,歪着脑袋,嘴巴微张,口水都快滴下来了,眼神清澈而愚蠢,完美诠释了“我是谁?我在哪?这黑乎乎会动的煤球是啥新品种灵植?”的灵魂三问。
七彩雉鸡(时尚评论员): 一身羽毛艳丽得如同打翻了调色盘,在云雾中熠熠生辉。它高傲地昂着头,迈着标准的猫步,在兽群前方来回踱步,展示着自己无与伦比的“时尚品味”,但那双滴溜溜转的小眼睛却时不时地、带着毫不掩饰的八卦之光,偷瞄着林野那身“前卫”的乞丐装,似乎在内心疯狂吐槽:“啧啧,这穿搭,这配色,这破损度…年度最差着装没跑了!”
圆球土拨鼠(气氛组): 几只圆滚滚、毛茸茸、胖得像个球的土黄色小家伙挤在一起,短小的爪子指着林野,发出“叽叽咕咕”、“吱吱喳喳”的激烈议论声,时不时还激动地蹦跶两下,仿佛在争论林野到底是变异穿山甲还是被雷劈过的树精。
隐身观众(场外连线): 林野眼角余光似乎瞥到几缕极淡的、融入云雾的烟霞状生物一闪而过,留下几声几不可闻的轻笑。
林野(累得像条脱水的老狗,被这群“观众”看得浑身发毛,尤其是那七彩雉鸡审视的目光让他感觉自己像个待价而沽的牲口,没好气地停下脚步,叉着腰,对着山坡吼道):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负重越野登山吗?!没见过行为艺术现场表演?!门票!门票懂不懂?!十块下品灵石一位!组团(指你们一群)打七折!包场(指这片山坡)价格面议!赶紧的,现金、灵石、等价灵果都行!不支持赊账!拒绝白嫖!” 吼完还用力拍了拍自己破布条绑着的“逆鳞”,发出“哐啷”一声,以示自己很有“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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