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瞬间,一股浓郁的早餐香气扑面而来,混杂着牛奶的醇厚、牛角包的黄油香,还有水晶虾饺的鲜香,瞬间填满了妖妖的鼻腔。沐晴雪穿着一身米白色的家居服,领口绣着小小的珍珠花纹,头发用一根银色的发簪温柔地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的脖颈。她手里端着一个描金的白瓷托盘,上面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还有一碟刚烤好的牛角包,金黄的外皮上撒着细密的糖霜。
看到妖妖,沐晴雪的脸上立刻露出慈爱的笑容,她放下托盘,伸手轻轻摸了摸妖妖的额头,指尖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烧终于退了,昨天可把妈妈吓坏了。凌晨三点我来看你,你还在说胡话呢,喊着‘别打我’,是不是做噩梦了?”
妖妖的心跳漏了一拍。这是她第一次被人这样温柔地触碰,千年的时光里,她只有在收集人类旧物时,才能间接感受到一丝人间的暖意,从未有人会这样直白地关心她的身体、在意她的情绪。她下意识地想躲开,可脑海里突然闪过原主的记忆——每次沐晴雪摸她的额头时,原主都会乖巧地蹭一蹭妈妈的手心,像只黏人的小猫。
妖妖硬生生忍住了躲闪的冲动,学着记忆里原主的样子,微微仰头,让沐晴雪的手能更舒服地放在她的额头上,小声说:“妈,我没事了,可能就是昨天有点累,做了个不好的梦。”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沐晴雪松了口气,拿起托盘里的牛奶,递到妖妖手里,“快趁热喝了吧,你肠胃弱,凉了容易拉肚子。上次你就是喝了凉牛奶,拉了好几天,可把妈妈心疼坏了。”
妖妖接过牛奶杯,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传来,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她低头看着杯子里的牛奶,表面还浮着一层薄薄的奶皮,散发着淡淡的奶香。就在这时,她的指尖突然感觉到一丝凉意——杯底残留着一点凉斑,应该是牛奶刚热好时,杯壁的温度还没完全传导进去。
原主的肠胃确实不好,记忆里有一次,原主因为着急上学,喝了杯没热透的牛奶,结果在课堂上肚子疼得直冒冷汗,最后还是老师送她去的医院。沐晴雪为此自责了好久,从那以后,每次给原主热牛奶,都会反复摸几遍杯子,确保没有凉斑才敢给她喝。
“妈,你等一下。”妖妖突然叫住转身要走的沐晴雪。她凝神静气,调动体内那丝微弱的灵气,指尖对着牛奶杯轻轻一点。灵气像细小的暖流,悄无声息地融入牛奶里,顺着杯底慢慢扩散,将那点凉斑彻底驱散。这是她目前能做到的极限,灵气用完后,她的太阳穴微微发胀,可看着杯子里均匀温热的牛奶,心里还是泛起一丝成就感。
沐晴雪回过头,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糖糖?牛奶不好喝吗?”
“不是的。”妖妖赶紧把牛奶杯递到嘴边,喝了一口。温热的牛奶滑过喉咙,带着淡淡的奶香,在胃里漾开一阵暖意,比她千年里吸收的任何灵气都要舒服。她抬起头,对着沐晴雪笑了笑:“很好喝,谢谢妈。”
沐晴雪看着她的笑容,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摇了摇头:“这孩子,今天怎么怪怪的,以前喝牛奶都要磨蹭半天,今天这么乖。快洗漱吧,你爸爸在楼下等你呢,特意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水晶虾饺。”
妖妖点点头,看着沐晴雪下楼的背影,心里一阵柔软。她走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慢慢调整着表情——原主的眼神总是带着一丝怯懦,说话声音也小,她必须尽快学会模仿,不能让任何人看出破绽。
洗漱完,妖妖打开衣柜,在一排排名牌衣服里翻找着。她需要一件既不显眼,又能符合原主“隐藏身份”习惯的衣服。最后,她选了一件浅蓝色的棉布连衣裙,领口绣着小小的雏菊图案,布料柔软舒适,看起来和普通学生穿的没什么区别。她还在衣柜最里面找到了一双白色的帆布鞋,鞋边有些发黄,却是原主经常穿的。
走到楼下客厅时,苏向天已经坐在餐桌旁看报纸了。他穿着一身深灰色的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头发梳得整齐,看起来威严又沉稳。苏向天是C市有名的企业家,白手起家创办了苏氏集团,在商场上以果断狠辣着称,可在家人面前,却总是带着难得的温和。
听到脚步声,苏向天放下报纸,抬起头看向妖妖,眼神立刻柔和下来,朝着她招了招手:“糖糖来了,快坐。厨房刚端上来的水晶虾饺,还热着呢,赶紧吃。”
妖妖走到餐桌旁坐下,看着桌上丰盛的早餐——水晶虾饺、叉烧包、皮蛋瘦肉粥,还有一碟凉拌黄瓜,满满一桌子都是原主爱吃的。苏向天拿起公筷,给她夹了一个水晶虾饺,放在她面前的小碟里:“昨天你生病,没胃口吃饭,今天可得多吃点,补补身体。你看你这脸色,还是这么白,是不是在学校没好好吃饭?”
妖妖咬了一口虾饺,鲜嫩的虾肉在嘴里化开,带着淡淡的鲜香,虾饺皮软糯劲道,蘸着一点醋,味道更是鲜美。这是她第一次吃人间的食物,以前在深山里,她只能靠吸收天地灵气修行,从未尝过这样的美味。她一边吃,一边偷偷观察着苏向天和沐晴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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