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林深抢过手机,“现在撒谎只会更糟!陈叔的情况还没解决,‘肉身躯壳’里有艾拉这样的前科学家,他们肯定有证据反驳 —— 到时候咱们更被动!”
“被动?现在股价跌成这样,你跟我说被动?” 陆承宇的声音更凶了,“林深,你别忘了,你母亲的优先测试名额还在我手里!你要是不照做,我现在就把名额取消!”
林深的手攥紧手机,指节泛白。苏晚在视频里赶紧说:“陆总,别逼林博士!我可以发微博解释,说‘意识永生不是背叛,是另一种生命延续’,但我不会撒谎说问题解决了 —— 我得对相信我的人负责。”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陆承宇的声音才软下来:“行,苏医生,就按你说的办。但你必须强调‘GCTA 在积极解决情感问题’,不然总部那边我没法交代。”
挂了电话,王经理没好气地瞪了林深一眼:“你就作吧!等总部把项目停了,你看你怎么跟你母亲交代!” 说完,他夹着公文包,气冲冲地走了。
实验室里安静下来,只有小陈滑动手机的声音。过了会儿,小陈突然说:“哥,你看‘肉身躯壳’的宣言下面,好多人报名参加抗议 —— 有之前意识映射失败的患者家属,有信教的普通人,还有几个小明星也转发了,说‘支持扞卫肉体神圣’。”
“这就是梵蒂冈声明的作用,” 林深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它给‘肉身躯壳’镀了层‘正义’的壳,让本来只是受害者自发组织的团体,变成了有宗教背书的‘运动’—— 现在更难对付了。”
老张端来杯温水递给林深:“那咱们咋办?下周他们封锁灵境塔,咱们的实验还做不做?苏医生的意识数据化还能按时启动吗?”
“做,必须做。” 林深喝了口温水,“但得改改方案 —— 咱们先不搞大规模宣传,就小范围给苏医生做,做完后公开监测数据,用事实反驳‘没温度’的说法。还有,得找艾拉谈谈,看看能不能让她看到技术好的一面,别一竿子打死。”
苏晚在视频里点头:“我可以试试联系艾拉。我以前跟她聊过,她不是不讲理的人,就是太痛了 —— 她女儿当年才十二岁,因为罕见病做意识映射,失败后变成了植物人,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十二岁?” 小陈愣了,“这么小就做实验?是谁批准的?”
“好像是之前的欧洲团队,” 苏晚回忆,“艾拉当时反对,但孩子的父亲坚持要做,说‘就算成了空壳,也想留住她的意识’—— 结果失败了,艾拉就跟她丈夫离婚,开始反对意识永生。”
林深心里一动:“原来她也有这样的经历…… 或许她不是反对技术本身,是反对把技术当‘救命稻草’,不管风险就乱用。下周抗议的时候,我想跟她聊聊,说不定能找到共识。”
老张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心点,‘肉身躯壳’现在情绪很激动,别再跟他们起冲突。我一会儿去看陈叔的时候,也跟他说说艾拉的事,让他知道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有顾虑,别再钻牛角尖。”
傍晚的时候,老张从陈叔家回来,带了个消息:“陈叔好多了,我跟他说艾拉的事,他说‘原来还有人比我更痛’,还说‘要是能跟艾拉聊聊,说不定能想明白’。对了,他还让我带句话,说‘不管别人怎么说,他还是想留住闺女的意识,就算被说背叛灵魂,也想在想她的时候,能‘见’到她’。”
林深听着,心里松了口气。他掏出手机,给母亲发了条微信:“妈,下周我忙完就回去看你,给你带巷口张记的豆浆油条。” 没过一会儿,母亲回了条语音,声音有点含糊:“小深…… 油条要甜的…… 我等你。”
小陈突然指着手机喊:“哥!‘肉身躯壳’把抗议时间定了,下周六上午十点,在灵境塔下集合,还说要‘和平封锁’,直到 GCTA 停止意识永生实验 —— 陆总肯定要慌了!”
林深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抗议通知,又看了眼母亲的语音消息,心里突然有了底气。他对着大家说:“慌也没用。下周我去跟艾拉聊,老张去陪陈叔,小陈负责整理苏医生的监测数据 —— 咱们不跟‘肉身躯壳’硬刚,也不跟梵蒂冈吵,就用事实告诉大家,意识永生不是‘背叛’,是给那些走投无路的人,多一条选择的路。”
苏晚在视频里笑了:“对,多一条路。不管是‘肉体神圣’还是‘意识永生’,都不该是唯一的选择 —— 每个人都该有权利,选自己觉得‘值得’的活法。”
窗外的天慢慢黑了,灵境塔的灯光在远处亮起来,像个巨大的灯塔。林深知道,下周的抗议肯定会很艰难,梵蒂冈的声明和 “肉身躯壳” 的崛起,会让舆论再次反转,但他不想放弃 —— 为了苏晚能继续当医生,为了陈叔能留住闺女的意识,也为了母亲能记起他,他得走下去。
毕竟,真正的 “尊重生命”,不是只认一种活法,而是让每个人,都能选自己想走的路,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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