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装备的“集体罢工”与“意外走火”: 日军机枪手正打得凶猛,枪管却突然因不明原因过热变形,或者供弹具卡死;掷弹筒手装填炮弹时,脚下的弹药箱会突然翻倒;甚至有些日军士兵的步枪扳机变得异常沉重,或者干脆“走火”,伤及同伴。与之相反,中国守军手中那些老旧的步枪,卡壳的频率似乎莫名降低了不少,偶尔还能超常发挥。
· 无处不在的“心理暗示”: 闹闹开始尝试更精细的声音和光线操控。在日军士兵耳边,会突然响起极其逼真的、来自同伴的凄厉惨叫:“有鬼啊!”或者“子弹从后面打来了!”;在一些关键节点的夜晚,某些残破的墙壁上会短暂浮现出模糊扭曲、如同怨灵般的影子,或者闪烁起类似黑风坳“鬼火”的冷光,虽然持续时间很短,却足以让本就神经紧绷的日军士兵疑神疑鬼,甚至引发小范围的恐慌和骚乱。
· 最后的“扒衣”盛宴: 龙渊没有忘记他的招牌战术。在日军发动夜袭或者白刃战的关键时刻,总会有些倒霉的军官、机枪手或者冲在最前面的“勇士”,在众目睽睽之下,身上的军装、裤子甚至兜裆布瞬间不翼而飞,赤条条地暴露在枪林弹雨和双方士兵惊愕的目光中。这种极致羞辱带来的心理崩溃,往往比枪弹更能瓦解一次进攻。
这些现象零散而随机地出现,毫无规律可言。在中国士兵看来,这是“老天爷开眼”、“祖宗显灵”,或是“小鬼子坏事做尽,遭了报应”,虽然不解,却极大地鼓舞了士气。而在日军方面,则引发了极大的困惑和恐慌。基层士兵议论纷纷,传言台儿庄“闹鬼”、“土地爷帮中国人”,军官们则斥之为无稽之谈,但又无法解释接连不断的诡异失利和装备故障,只能归咎于“敌方使用了未知的新式武器”或者“士兵因疲劳产生集体幻觉”。
龙渊和闹闹的这场战场“行为艺术”,虽然没有直接歼灭大量敌军,却在无形中极大地改变了战场的气场和节奏。它削弱了日军的进攻锐气,增加了其指挥和作战的困难,同时为中国守军创造了更多喘息和反击的机会,仿佛给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加上了一道无形的“幸运光环”。
更重要的是,这种大规模、高频率的环境异常和超自然现象,终于让潜伏的“暗魇”部队坐不住了。
在台儿庄战役进行到最白热化的阶段,日军发动了前所未有猛烈的总攻。一处核心阵地上,中国守军一个营几乎伤亡殆尽,残存的士兵依托着几处坚固的院落殊死抵抗。日军调来了重炮和火焰喷射器,眼看阵地就要失守。
就在这时,龙渊和闹闹同时感知到,在那片核心阵地附近,一股强烈而熟悉的阴冷能量骤然爆发!
“找到了!”龙渊眼中精光一闪。
他和魏铁胆等人立刻向能量爆发点潜行而去。只见在阵地侧翼的一个弹坑里,三名穿着怪异黑色斗篷的身影,正围成一个三角形,中间摆放着一个类似黑风坳找到的诡异神像,只不过体积更大。他们低声吟唱着晦涩的咒文,双手结着复杂的手印,一股肉眼可见的黑色雾气正从神像中弥漫开来,如同活物般向中国守军的阵地蔓延。黑雾所过之处,残存的中国士兵明显动作变得迟缓,眼神出现涣散,仿佛生命力正在被吸取!
“就是他们在搞鬼!”魏铁胆咬牙切齿。
“闹闹,破掉它!”龙渊毫不犹豫地下令。
葫闹闹积蓄已久的力量瞬间爆发!它没有直接攻击那三个施术者,而是将目标对准了他们脚下的土地和周围的环境。
“轰隆!”一声闷响,弹坑边缘的泥土猛地向内坍塌,将那个诡异神像半埋了进去,打断了咒文的吟唱。同时,周围散落的砖石如同被无形之手抓起,劈头盖脸地砸向那三个黑袍人。
黑袍人显然没料到会遭到如此直接而暴力的干扰,阵法被破,受到反噬,齐齐喷出一口鲜血。他们惊骇地看向龙渊等人藏身的方向,其中一人用生硬的中文嘶吼道:“支那的……修行者?!”
“是你龙爷爷!”龙渊冷哼一声,与魏铁胆同时开枪射击。
两名黑袍人应声倒地。最后一人见势不妙,掏出一张符咒往身上一拍,身形竟然变得模糊,如同影子般向后方遁去。
“想跑?”龙渊心念再动,闹闹操控着地面,在那黑影遁逃的前方制造了一片极度泥泞的区域。黑影的速度顿时大减。
魏铁胆抓住机会,一枪击中其小腿。黑影惨叫一声,扑倒在地,被迅速冲上的侦察兵擒获。
随着这三个“暗魇”部队成员的伏法,那股蔓延的黑雾如同无根之水,迅速消散。核心阵地上,原本萎靡的中国士兵精神一振,再次爆发出顽强的战斗力,硬生生顶住了日军的最后一波猛攻。
台儿庄战役,最终以中国军队的惨胜而告终。日军不可战胜的神话被打破,全国抗战士气为之大振。
没有人知道,在这场辉煌的胜利背后,有一个不起眼的葫芦,以其独特而充满“行为艺术”的方式,在这场血与火的炼狱中,默默贡献了一份神秘而关键的力量。龙渊站在满是焦土的战场上,望着远方升起的朝阳,轻轻抚摸着胸前的葫芦。
“闹闹,干得漂亮。这场‘艺术展’,效果不错。”
葫闹闹传来一丝疲惫却充满成就感的意念。它似乎也开始享受这种将自身能力与宏大历史事件结合,于无声处听惊雷的独特“表演”了。东进山东的第一战,他们不仅初步遏制了东洋邪术的蔓延,更在关乎国运的大战中,留下了属于自己的传奇印记。而更多的挑战,显然还在等待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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