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素言忽然轻声开口:
「四爷,可否让民女看看这本册子?」
胤禛挑眉,将册子递给她。年素言快速翻阅,指尖在几个数字上轻轻划过:
「这笔军饷支出是去年三月的,但西北大雪封路,粮草根本运不进去。这笔银子,到底去了哪里?」
王主事面色惨白,浑身发抖。
年素言又指向另一处:
「还有这笔,说是购置军马,但数量与价格对不上。按市价,这批军马最多值这个数,」她在纸上写下一个数字,「而册上记载的,却是这个数。」
她写下的第二个数字,几乎是第一个的两倍。
胤禛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好,很好。王主事,你还有什么话说?」
「四爷饶命!四爷饶命啊!」王主事磕头如捣蒜,「是...是八爷让下官这么做的...」
「八爷?」胤禛冷笑,「你说是八爷指使的,可有证据?」
「有!有!」王主事连滚带爬地从抽屉里取出一封信,「这是八爷的亲笔信...」
胤禛接过信扫了一眼,递给年素言:
「你看看。」
年素言接过信,心中暗惊。这确实是胤禩的笔迹,信中明确指示王主事虚报军饷,并将多出的银两转入一个秘密账户。
「系统,验证笔迹真伪。」
【笔迹验证中...确为八阿哥亲笔,概率92%。】
年素言垂眸。胤禩这一步棋走得实在不高明,居然留下如此明显的把柄。
「四爷打算如何处理?」她轻声问。
胤禛冷哼一声:
「自然是禀明皇阿玛。私吞军饷,可是重罪。」
年素言心中快速盘算。若是此时扳倒胤禩,她的任务就完成得太容易了,系统未必会认可。而且,留着胤禩,才能更好地牵制其他皇子。
「四爷,民女以为,此时揭发八爷,并非上策。」
「哦?」胤禛看向她,「为何?」
「八爷如今产业凋零,若再被揭发私吞军饷,必会狗急跳墙。」年素言分析道,「不如暂且按下,卖个人情给八爷。经此一事,八爷在兵部的势力必受打击,而四爷也能借此掌控兵部粮饷。」
胤禛凝视她良久,忽然轻笑:
「你总是能给我惊喜。」
他转向瘫软在地的王主事:
「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半个字,你知道后果。」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王主事连连磕头。
离开兵部时,天色已晚。马车内,胤禛闭目养神,忽然开口:
「你今日为何要替老八求情?」
年素言早料到他有此一问,从容道:
「民女不是为八爷求情,而是为四爷考虑。」
「说来听听。」
「八爷如今已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惧。但若是逼得太紧,他转而支持其他皇子,对四爷反而不利。」年素言缓缓道,「不如留着他,让他与其他皇子互相牵制。」
胤禛睁眼看着她,目光深邃:
「你可知,就凭刚才那封信,我就能让老八永无翻身之日?」
「民女知道,」年素言迎上他的目光,「但四爷要的,从来不只是扳倒一个八爷,不是吗?」
二人对视片刻,胤禛忽然大笑:
「好!好一个年素言!老八放弃你,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失误。」
年素言垂眸浅笑,心中却警铃大作。胤禛的多疑她再清楚不过,今日表现得太过锋芒毕露,恐怕已经引起他的忌惮。
果然,回府后不久,翠儿就匆匆来报:
「主子,四爷派人去江南查您的底细了。」
年素言并不意外。她穿越而来的身份经不起细查,好在系统早已为她准备了完美的背景。
「系统,启动身份掩护程序。」
【身份掩护已启动。江南年氏旁支,父母双亡,自幼寄养在舅舅家中,三年前舅舅病故,前来京城投亲...所有证人均已安排妥当。】
年素言轻轻抚过小腹。这个孩子,必须平安生下来。有了这个孩子,她在四爷府中的地位才能稳固。
「主子,还有一事,」翠儿压低声音,「八爷府上的张管事又来了,说是有要事相商,见不到您就不走。」
年素言眸光微闪。胤禩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让他去城南的茶楼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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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清风茶楼。
年素言在翠儿的搀扶下走进雅间时,张管事已经等候多时。见她们进来,连忙起身行礼:
「年姑娘安好。」
「张管事不必多礼,」年素言在对面坐下,「有什么事直说吧。」
张管事搓着手,面色为难:
「年姑娘,八爷...八爷想让您高抬贵手。那些盐引若是不能续期,八爷就真的...」
「张管事,」年素言打断他,「商场上的事,各凭本事。八爷经营不善,与我何干?」
「年姑娘,明人不说暗话,」张管事苦笑,「汇通天下如今掌控着京城六成的盐引,您若是不松口,八爷那些盐引就真的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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