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源山灵脉泉眼的密室中,晨光透过石窗洒在秋生身上,他正盘膝坐在玉台上,双手结印 —— 识海的泉州城人体周天图缓缓展开,图中代表青源山的灵脉节点泛着刺眼的暗红色,与周围淡蓝色的健康灵脉形成鲜明对比,宛如一张布满裂痕的蛛网,随时可能彻底崩解。
“灵脉恶化的速度比想象中更快。” 秋生收回灵脉,面色凝重地睁开眼,掌心残留的灵脉波动带着微弱的灼痛感 —— 这是灵脉濒临崩溃的征兆,“周天图显示,青源山的核心灵脉已出现七处‘坏死点’,若不能在三日内修复,灵脉倒灌将不可逆转,到时候不仅青源山会化为死脉,泉州湾的海灵脉也会受到波及,引发赤潮灾难。”
守在一旁的母亲与红毛靓心中一沉 —— 三日内修复核心灵脉,唯有进入鼎内世界寻找灵脉本源,可郑和宝船龙骨至今下落不明,海珠带领的海灵卫自满剌加失联后,始终没有消息,没有龙骨,仅凭陶胎碎片,根本无法打开完整的鼎门。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红毛靓焦急地问道,双灵之力在掌心微微跳动,她能清晰感知到,青源山的灵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失,百草谷的药田再次出现盐碱化迹象,只是这次的速度比上次更快,灵泉的灵光也变得黯淡无光。
秋生摇头,取出青铜匣碎片 —— 碎片泛着微弱的淡金色灵光,与密室中的灵脉产生共鸣,却始终无法触发时空裂隙,“鼎内世界的胎体裂缝需要龙骨的灵脉作为‘钥匙齿’,才能精准对接,否则强行打开,只会引发时空乱流,不仅进不去鼎内,还会加速灵脉崩溃。”
就在此时,刺桐童子突然从密室角落的刺桐盆栽中显形,树叶泛着前所未有的凝重灵光 —— 他的本体已不再是孩童模样,而是显化出半人半树的灵脉长老形态,树干般的手臂上刻着宋代窑工的灵纹,头顶的枝叶间点缀着淡红色的刺桐花,正是太素门失传已久的 “灵脉长老” 真身。
“秋生,我有一事瞒了你很久。” 刺桐童子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沧桑,不再是往日的清脆,“太素门初代掌门曾留下遗训,若遇灵脉浩劫,可通过‘五脉归一祭’强行打开鼎门 —— 所谓五脉归一,便是需要诊、药、针、海、灵五脉长老,以自身灵脉为祭,燃尽精血,激活太素五脉祭坛的‘破界阵’,为进入鼎内世界的人铺路。”
“五脉长老全灭?” 秋生猛地站起身,眼中满是震惊,“这不可能!诊脉长老李长生残魂未归,药脉长老由红毛靓暂代,针脉长老空缺,海脉长老海珠失联,灵脉长老由你担任,若要完成仪式,不仅要牺牲现有的长老,还要强行任命新的针脉长老,这简直是拿太素门的根基开玩笑!”
“这是唯一的办法。” 刺桐童子的枝叶微微颤抖,显化出祭坛石壁上的古纹,“初代掌门早已预见今日的危机,五脉归一祭虽悲壮,却能在无龙骨的情况下打开鼎门,只要有一人成功进入鼎内,找到灵脉本源,就能逆转整个闽南的灵脉危机,太素门的牺牲便有意义。”
母亲沉默片刻,陶灵火在掌心泛着坚定的灵光:“若能救青源山,我愿作为药脉长老献祭。红毛靓,你年轻,太素门还需要你,针脉长老的位置,我推荐药堂的陈长老,他精通针灸之术,足以胜任。”
“母亲!” 红毛靓急忙阻止,双灵之力在体内激荡,“我已是双生陶灵的一员,若要献祭,也该是我去!你是太素门的精神支柱,不能有事!”
秋生却抬手打断两人的争执,语气斩钉截铁:“我绝不会同意这种牺牲!太素门的医道是为了守护生命,而非牺牲生命!若为了进入鼎内,要牺牲五脉长老,那我们与草菅人命的市舶司、南洋邪修有何区别?”
他将青铜匣碎片按在灵脉泉眼的玉台上,灵脉注入的瞬间,碎片与泉眼的灵脉产生强烈共鸣,淡金色的灵光顺着泉眼蔓延,在密室地面形成一道模糊的 “鼎门虚影”—— 虚影中,隐约能看到鼎内世界的釉料河与九转陶炉,却被一层无形的时空屏障阻隔。
“或许...... 我们可以用‘陶灵血’强行破界。” 秋生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想起第 44 回在五脉祭坛用陶灵血稳定灵脉的经历,“陶灵血蕴含太素门的本源灵脉,若以我、母亲、红毛靓三人的陶灵血为引,再结合刺桐长老的灵脉之力,或许能暂时撑开时空屏障,哪怕只有一刻钟,只要能进入鼎内,找到灵脉本源,就能修复青源山的灵脉。”
刺桐童子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强行破界的风险极大,陶灵血的消耗会让你们的灵脉受损,而且时空屏障撑开的瞬间,可能会引发灵脉反噬,若屏障突然闭合,进入鼎内的人会被时空乱流撕碎,连残魂都留不下。”
“我愿意一试。” 秋生语气坚定,太素青蚨剑在掌心泛着莹白灵光,“我是太素门掌门,守护青源山与闽南是我的责任,就算付出灵脉受损的代价,也要为大家争取一线生机。母亲、红毛靓,你们留下守护太素门,若我三日未归,便由红毛靓暂代掌门之位,带领弟子们前往蟳埔村,依托海灵脉继续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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