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区的走廊弥漫着消毒水和福尔马林混合的气味,两侧的玻璃舱内装满了淡绿色的液体,里面浸泡着各种奇异的生物器官。张峰的脚步顿了顿,目光落在一个标有“实验体17号”的玻璃舱上——里面的器官标本旁,放着一张张毅的照片。“这是我弟弟的……”他的声音带着颤抖,伸手想要触摸玻璃舱,却被陆沉拦住。“小心,玻璃上有神经毒素涂层。”陆沉指着舱体角落的警示标志,“‘深渊’的实验比我们想象的更残酷。”
苏晴通过通讯器发来实验区的结构图,标注出关押张毅的牢房在地下三层的隔离区。两人沿着紧急通道往下走,通道内的应急灯忽明忽暗,墙壁上布满了裂缝,似乎是之前发生过爆炸。“三年前这里发生过一次病毒泄露,死了十几个研究员。”张峰解释道,“从那以后,实验区就分成了隔离区和普通区,张毅应该在隔离区,那里的防御最严密,但也最安全。”
三层的隔离区入口是一道厚重的合金门,上面安装着生物识别装置。张峰将手掌按在识别区,屏幕上显示“权限不足”。“是我离开后升级了权限。”他脸色一变,“现在只有核心研究员或者‘衔尾蛇’的直属手下才能打开。”苏晴的声音传来:“我正在入侵生物识别系统,发现张毅的基因序列被录入了权限库,他的视网膜可以打开这扇门!”陆沉皱起眉头:“这意味着‘深渊’需要张毅活着才能启动某个程序,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
隔离区的走廊空无一人,只有通风系统发出“嗡嗡”的声响。两侧的牢房大多空着,只有少数牢房里关押着被当作实验体的流浪者。张峰走到一间牢房前,看着里面蜷缩的老人,突然停下脚步:“这是当年北极科考站的厨师,我以为他已经死了。”老人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到张峰,突然激动地拍打牢门:“他们把你弟弟变成了‘完美实验体’!他能抵抗所有病毒,但也失去了理智!”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的灯光突然全部亮起,红色的警示灯开始闪烁。“警告!未经授权人员入侵隔离区!启动一级防御预案!”广播系统传来冰冷的电子音,“隔离区将在十分钟后释放催眠瓦斯!”陆沉立刻对着通讯器大喊:“赵刚,立刻带人支援隔离区!苏晴,找到催眠瓦斯的释放装置,关闭它!”
张峰用砍刀劈开旁边一间牢房的门,将老人扶出来:“你知道张毅在哪吗?”老人指向走廊最深处的一间牢房:“在最里面的VIP隔离室!他们每天都给他注射药物,说要让他完全服从!”两人朝着VIP隔离室跑去,只见那间牢房的门是特制的防弹玻璃,里面的男子正坐在床边,背对着门口。他穿着白色的囚服,身形与张峰有几分相似,但头发已经变成了银白色。
“小毅!”张峰拍打着玻璃门,“是我,哥来救你了!”男子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他看到张峰,突然变得暴躁起来,用头撞击着玻璃门。“他被药物控制了。”苏晴的声音带着心疼,“我找到了他的用药记录,是一种神经抑制剂,能让人失去自我意识。”陆沉看着玻璃门上的电子锁:“苏晴,能破解吗?”“需要五分钟,但催眠瓦斯还有七分钟就释放了!”
走廊传来枪声,赵刚带着队员冲了进来,与赶来的守卫展开激烈战斗。“我们来掩护你们!”赵刚大喊着,手中的步枪精准地击中了一名守卫的胸口。张峰看着弟弟痛苦的样子,突然想起了什么:“我有办法!当年我和小毅有个约定,遇到危险就唱《茉莉花》,他听到肯定会有反应!”他贴着玻璃门,轻声唱起了那首熟悉的民歌。
张毅的动作渐渐放缓,眼神里的暴躁褪去,多了一丝迷茫。他看着张峰,嘴唇动了动,似乎在跟着哼唱。“有用!”陆沉大喊,“苏晴,加快破解!”就在电子锁发出“嘀”的一声轻响时,隔离区的通风口开始释放淡蓝色的瓦斯。张峰立刻打开门,将张毅扶出来,苏晴扔过来几枚防毒面具:“快戴上!瓦斯的催眠效果很强!”
众人沿着紧急通道往地面撤退,张毅虽然还有些神志不清,但始终紧紧抓着张峰的手。走到二层的实验室时,苏晴突然停下脚步,盯着实验台上的一台电脑:“里面有‘女娲’病毒的完整数据!还有‘深渊’的‘净化计划’详细方案!”陆沉探头一看,屏幕上显示着全球人口基因筛选的地图,中国、美国、俄罗斯等国家的多个城市被标为“重点净化区域”。“必须把数据拷贝下来!”他说,“赵刚,带队员守住通道,我们五分钟后就走!”
苏晴用U盘拷贝数据时,张毅突然指着电脑屏幕上的一个图标:“衔尾蛇……要杀我……”张峰追问:“衔尾蛇是谁?”张毅的眼神变得恐惧:“戴银色面具……和伊万一样……”陆沉心中一震,伊万是北极的指挥官,难道“衔尾蛇”就是“深渊”的更高层?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被推开,一名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站在门口,手中的狙击步枪对准了张毅。“好久不见,张峰。”男子的声音经过处理,带着金属般的质感,“你以为能救走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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