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摸清到底有多离谱,陆沉一行人又扎去西部的灵能要塞。这地方曾是百年前揍暗能兽的主战场,现在成了守护者联盟的训练基地。老远就听见灵能炮“咚咚”炸响,震得地面都发麻,一群穿战衣的年轻人正在操练。林轩的侄子林锐看到陆沉,提着灵能刀就跑过来敬礼:“前辈好!我是守护者小队第三队队长林锐,我爷爷天天跟我吹您当年的神操作!”
陆沉看着林锐演示刀法,眼神逐渐凝重。一套基础灵能刀法耍得有模有样,姿势帅得能迷倒一片小迷妹,可刀身上的灵能波动跟接触不良的灯泡似的,时断时续。他伸手按住林锐的手腕,一丝轮回之力探进去:“你这只学了招式的空架子,没掌握灵能灌注的窍门。当年你爷爷林轩耍这套刀,灵能顺着刀刃能炸出三米长的刀气,比你这强十倍!”
林锐脸一红,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说:“前辈,我们现在只练招式套路,老师说灵能灌注太费体力,实战用灵能枪更省事。而且老辈传下来的功法缺胳膊少腿,没人能教我们完整的灌注技巧……”这话刚说完,旁边几个队员就围上来吐槽:“就是!我们练了三年,最多只能让灵能附在武器表面,跟古籍里写的‘刀气纵横’差了十万八千里!”
苏婉清走到训练场旁边的荣誉墙前,看着上面挂的老照片,突然指着一张合影回头:“阿沉,这是当年咱们带的第一支少年守护者小队!你看这几个孩子,现在是不是都成联盟大佬了?”要塞指挥官凑过来看了看,无奈摇头:“苏女士,这几位前辈在五十年前的暗能清理战中牺牲了。现在联盟高层大多是半路出家,没受过系统修炼传承,全靠灵能科技撑场面。”
午餐时,陆沉特意让厨房做了当年常吃的灵能野菜汤。喝着熟悉的味道,苏婉清突然想起啥,掏出灵能手环调出文件:“阿沉,我刚查了联盟的修炼数据,简直离谱!现在全球灵能师总数突破十亿,但百分之九十都是入门级混子,能达到当年林轩巅峰水平的,全地球凑不出一百人,比大熊猫还稀有!”
“何止是少!”王磊放下筷子,调出一份报表怼到陆沉面前,“前辈您看,这是近三十年的灵能修为走势图。入门级人数涨得跟坐火箭似的,但中高阶增长率跟龟爬似的,十年才涨了百分之零点三!主要是关键功法断代,比如您当年创的《轮回引气诀》,现在就传下来前三层,后面的核心口诀全丢了,跟太监写书似的!”
李昊嘴里的汤差点喷到屏幕上:“不是吧老王!《轮回引气诀》不是咱灵能学院的必修课吗?我当年还背得滚瓜烂熟呢!”王磊翻了个大白眼:“你背的那是删减版!跟原版比就是残次品!原版能直接引天地灵能入体,删减版最多吸点环境灵能,效率差了十倍不止!就这还是当年老王教授凭着模糊记忆复原的,好多关键节点都是瞎猜的!”
为了验证情况,陆沉下午带着众人冲去灵能功法档案馆。馆长是个头发比雪还白的老爷子,听说陆沉来了,激动得直接跪下行礼:“陆沉前辈!您可算来了!这些年我们拼尽全力收残缺功法,可好多核心内容都找不到,再这么下去,老辈的修炼成果就要彻底断根了啊!”
档案馆的全息书架上,摆满了修复的古籍副本。陆沉随手点开《灵能战法大全》,刚看三页就皱起眉头:“这哪是修复?简直是魔改!比如这招‘灵犀一指’,原本是靠指尖凝灵能点破敌人要害,现在改成用灵能枪瞄准射击,直接把修炼精髓改成了科技说明书,离谱到家了!”
苏婉清翻着《符文纂要》,眼眶突然红了。这本她当年亲手编写的符文教材,现在只剩不到三分之一内容,好多高阶符文的绘制手法都被简化成印刷模板。“当年我教学生画聚灵符文,要让灵能顺着笔尖自然流淌,现在居然直接用机器印刷,这样画出来的符文跟死物似的,一点灵气都没有!”
馆长叹着气摇头:“苏女士,当年大战后好多大师都牺牲了,能留下这些就不错了。现在的年轻人更愿意学灵能科技,觉得修炼又苦又慢,不如灵能枪威力大。上次我给学生讲您当年用符文困杀暗能领主的神操作,他们居然问我‘为啥不用导弹直接炸’,我当时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这话让陆沉突然想起上午在灵能学院的场景:训练场上,学生们拿着最新款灵能枪打靶,命中率个个满分,可让他们引动灵能淬炼身体,没几个人能做到,跟手无缚鸡之力似的。苏婉清靠在他肩上,轻声说:“阿沉,科技发展是好事,但修炼是根基啊。要是哪天灵能科技失灵了,没高阶灵能师守护,地球不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傍晚时分,战舰停在珠峰灵能观测站。站在观测塔顶,陆沉放开灵识覆盖全球。从极北的灵能矿场到南洋的灵能养殖场,从西方的灵能研究所到东方的灵能都市,文明成果随处可见,可修炼界的断层问题却像道无形的裂缝,藏在繁华底下,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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