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既明现在应付苏丹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只要苏丹没不高兴,也没无聊到憋出什么新花样,他总能顺顺当当地把苏丹哄开心。
至于那些在朝堂中反对他的……他可是天天跟奈费勒和阿尔图这两个语言天赋爆棚的家伙混在一起,学上几招皮毛,就够跟普通人吵得有来有回了。
早朝渐渐变得无聊透顶,方既明当初那点“开学时好好学习”的劲头早就没了,只剩下一种“期中考试后只想逃早八”的倦怠感。
每天天不亮就得爬起来往宫里赶,实在太痛苦了。
他有时候真恨不得晚上就睡在青金石宫殿里,第二天眼睛一睁,翻个身就能上朝。
可惜,跟苏丹晚上住一个宫里风险太大。万一苏丹半夜无聊,把他抓起来玩什么要命的游戏,那可就不妙了。
……
散朝时,方既明狠狠瞪了奈费勒一眼,意思是“老地方见”。
那处私宅里的草木,依旧是蔫巴巴的样子。
方既明摸进奈费勒的书房。这次鹦鹉看到他,只是扇了扇翅膀,没再喊“英明神武”,看来是被奈费勒教育过了。
他在奈费勒面前站定,不等对方开口,指尖魔力涌动。
手腕一翻,一束金红混色的郁金香便凭空出现在手中,方既明笑嘻嘻地将其递过去:“奈费勒奈费勒!你看,有花!”
奈费勒接过花,将其放在一边,微微挑眉:“语录集整理好了没有?”
方既明丧着脸:“呜呜,我只是想给你看看这束花……很好看而已啊!”
见奈费勒没什么表情,他还是赶紧摸出整理好的册子放在桌上:“喏,写好了。我把当时的时代背景也备注上了。不过国情不一样,这里没外敌,甚至还搞奴隶制,但理念嘛,总能借鉴点。”
奈费勒认真地将册子放在手边,打算等方既明走了再仔细研读:“最近有什么计划?”
方既明最近在拉拢苏丹的四近卫。
萨达尔尼和赛里曼两个恋爱脑,脑子不太灵光。
帮萨达尔尼瞒住给苏丹戴绿帽的事,她就给了信物;再用萨达尔尼的安危说事,塞里曼也同意追随自己。
法里斯那边也差不多了。这几天他都有在赌狗场下注,靠月牙赢得盆满钵满,在法里斯眼里,自己已经是有眼光的好兄弟了。
今天下午就是那场规模更大的赛狗,为了让法里斯彻底背叛苏丹,月牙……难道真要在今天死掉?
明明知道未来,难道还是想不到双全法?
提前知道的方法反而局限了他的思路。
关于未来的事,他无法直接说出口,旁敲侧击别人又很难领会。不然真想问问奈费勒有没有什么办法。
“有办法。”奈费勒突然出声。
“什么?”方既明一愣,以为自己走神漏听了奈费勒的话。
奈费勒解释道:“可能是玛希尔的药剂起了作用,我能吸收植物的生命力并将其转移,甚至……能将其转化为隐约听到别人的心声的能力。今天刚学会控制这种……”
方既明的震惊完全压过了被“偷听”的尴尬:“不是?!这什么原理啊?玛希尔才是在世真神吧!现在我就去找阿尔图让她给我来一针……”
奈费勒用眼神制止了兴奋的方既明:“阿尔图的心声告诉我,这试剂的效果是随机的,他也不知道我获得的是这种能力。所以,别告诉他,行吗?”
见方既明点头,他才继续说下去,“阿尔图的心声很乱,和苏丹一样。疯狂、混乱、暴戾……但你是拴住他、让他勉强保持理智的那根……脆弱的绳子。所以我不相信他,他也知道我不会相信他。”
“至于刚才说的办法……”奈费勒将自己的想法细细道来。
方既明听完,觉得奈费勒真是个天才。
可面对麻烦事时,他的逃避心理又发作了:“苏丹……真的一点变好的可能都没有了?”
“太迟了。从小养成的观念,成年后又被他自己不断强化,根深蒂固,很难更改。”
看方既明似乎还有些不甘心,奈费勒接着说:“如果你有胆量,不妨再靠近他一些,试试用你的方式约束他的行为。或许……你能做到我和大部分人都做不到的事?”
方既明挠挠头:“可你现在能读心啊!你去不是更有效?他一生气你就哄,他一高兴你就顺杆爬……” 他着实有些想象不到奈费勒变成这样的画面。
奈费勒笑了笑:“如果这样能让他成为明君,我不介意变成你所说的那样。但我并不认为,他变成明君就能抵消过去的罪孽,也不认为手握大权的他会甘愿被约束。他这样的人,只有亲手施加苦难于别人,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方既明若有所思:“我知道了,那我们可以借他的手,削弱贵族的权势嘛。让他背锅,替我们的未来铺路。”
“时间不早了,”奈费勒提醒道,“想救‘月牙’,你得抓紧出发了。”
方既明走后,奈费勒拿起那束郁金香,找了个小瓶接上清水,将花插好放在窗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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