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一如既往地熟练轻柔,但他始终低着头,避免与王平有任何眼神接触。
换完药,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活跃气氛的话,最终却只是干巴巴地挤出一句:“平哥,你好生休息,指标……好一点了。” 声音沙哑,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说完,他便匆匆离开了病房,背影有些仓促和落寞。
王平看着魏子腾离开的方向,又转头望向隔壁病房。
透过观察窗,他能看到黄曼依旧保持着静坐的姿势,像一尊失去色彩的白瓷雕像。他知道,他们都在硬撑。为了彼此,也为了肩上的责任。
这种认知,并没有立刻驱散他心头的阴霾,却像一颗微小的火种,落在了冰冷的灰烬上。
他重新闭上眼睛,不再强迫自己思考那些沉重的问题,而是开始尝试最基础、最缓慢的呼吸法,一丝丝地,笨拙地,引导着体内那近乎枯竭的微弱气力,如同龟裂大地上艰难渗出的水滴,滋润着干涸的经脉。
每一次成功的引导,都伴随着剧烈的精神刺痛和身体的虚弱感,但他没有放弃。
隔壁,黄曼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紧闭的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她依旧没有睁眼,但原本过于平稳以至于近乎死寂的呼吸,似乎也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顺应般的调整。
压抑的寂静依旧。
失败的阴影并未散去。归墟的威胁依旧悬在头顶。
但在这片令人窒息的间隙里,某种东西正在悄然改变。
不是爆发,而是无声的渗透。如同在寒冬的冻土下,种子正在积蓄破土的力量。
团队的纽带,并未因脆弱而断裂,反而在沉默的守护与各自内心的挣扎中,淬炼得更加坚韧。
他们需要时间。
而时间,对于虎视眈眈的敌人来说,同样宝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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