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萌把最后一口锅巴咽下去,袖子一甩,剑已出鞘三寸。林子渊蹲在她脚边,正给小白顺毛,头也不抬:“别急嘛,离子时还有半柱香,你先热个身,免得待会手抖劈歪了。”
“我不会劈歪。”张萌萌冷冷道。
“那最好。”林子渊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劈歪了触发杀阵,咱俩就得在这儿陪历代剑修前辈唠嗑到明年——哦对,老吴说了,错过今年得等明年。”
影魄从铜镜里飘出声音:“戌时将尽,魂锁共鸣频率加快,剑冢门禁即将松动。”
林子渊腰间的魂锁果然开始嗡鸣,声音低沉,像有人在骨头缝里敲钟。他叼着新锅巴,含糊不清地指挥:“小白,去左边蹲着,别挡道;影魄,盯紧门缝,有异动立刻喊停;萌萌,你站中间,剑尖对准石门正中央那个凹槽——对,就是刻着‘玄天’俩字底下那个。”
张萌萌没动,盯着他:“你真信我能用剑气代替血引?”
“信啊。”林子渊嚼着锅巴,“你不信自己?”
“我不是不信。”张萌萌握紧剑柄,“是剑冢禁制非同小可,稍有不慎,万剑齐发,你我连骨头渣都剩不下。”
“所以才让你来啊。”林子渊咧嘴一笑,“换我上,现在骨灰都扬完了。你可是圣女,剑宗未来掌门,这点小事对你来说跟切菜似的。”
张萌萌瞪他一眼,却没反驳。她深吸一口气,剑尖缓缓抬起,对准石门中央。林子渊退后两步,顺手把小白也拽到身后:“乖,别乱跑,待会儿剑气乱飞,把你尾巴削了我可赔不起。”
小白不满地哼唧两声,但还是乖乖蹲下。影魄的声音再次响起:“子时将至,魂锁共鸣峰值即将到来——三、二、一!”
话音未落,魂锁猛地一震,发出一声清越长鸣。几乎同时,石门上的符文骤然亮起,幽蓝光芒如水流般蔓延开来。张萌萌眼神一凝,手中长剑倏然刺出!
剑光如丝,细得几乎看不见,却精准无比地刺入石门中央的凹槽。没有巨响,没有爆炸,只有一声轻微的“咔哒”,像是钥匙拧开了锁芯。石门纹丝不动,但门缝处却渗出一缕缕寒气。
林子渊眼睛一亮:“成了!”
张萌萌却眉头紧皱:“不对……还没完。”
她话音刚落,石门突然剧烈震动,门上的符文疯狂闪烁,幽蓝光芒瞬间转为刺目血红!林子渊脸色一变:“糟了,触发备用禁制了!”
“闭嘴!”张萌萌低喝一声,手腕一抖,剑尖在凹槽内急速旋转,剑气如针,层层叠叠刺入门内。血红光芒忽明忽暗,仿佛在与剑气角力。林子渊屏住呼吸,连锅巴都忘了嚼。
僵持片刻,血红光芒终于黯淡下去,石门发出一声沉重的“轰隆”,缓缓向两侧打开。门内漆黑一片,寒气扑面而来,夹杂着金属的腥味。林子渊刚想往前凑,张萌萌一把拦住他:“别动。”
她举剑在前,小心翼翼踏入门槛。林子渊紧跟其后,小白缩在他脚边,尾巴紧张地缠住他的小腿。影魄的声音压得极低:“万剑气息……全醒了。”
门内空间极大,穹顶高不可见,四壁嵌满剑鞘,每一柄剑都散发着森然寒意。地面铺着青石,石缝间隐约可见干涸的血迹。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一道人影静静伫立,背对着他们,白衣如雪,长发垂落。
张萌萌脚步一顿,剑尖微微颤抖:“师兄?”
那人缓缓转身,面容冷峻,眉宇间带着几分倦意,正是剑无痕。他目光扫过张萌萌,最后落在林子渊身上,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圣女深夜闯剑冢,还带了个外人……玄天剑宗的规矩,什么时候这么宽松了?”
林子渊赶紧摆手:“别误会,我是被逼来的!锅巴都没吃饱就被拉壮丁,纯属无辜群众。”
剑无痕没理他,看向张萌萌:“你用剑气开的门?”
张萌萌点头:“清风道长留下的线索指向剑冢,我不得不来。”
“线索?”剑无痕眯起眼,“什么线索?”
“说叛徒藏在剑冢。”林子渊插嘴,“还特意留了你的剑痕当记号——师兄,当年事儿是不是你干的?捅刀子爽不爽?”
剑无痕眼神一厉,袖中手指微动。张萌萌立刻横剑挡在林子渊身前:“师兄!若你问心无愧,何必动怒?”
剑无痕沉默片刻,缓缓放下手:“我若真是叛徒,此刻你们已经死了。”
林子渊探出头:“那可不一定,万一你想套话呢?比如‘他们到底知道多少’之类的……哎哟!”
张萌萌反手用剑鞘敲了他一下:“少说两句会死?”
“会饿死。”林子渊揉着脑袋嘀咕,“从下午啃到现在,锅巴都见底了……”
剑无痕忽然开口:“清风道长的骨符,在哪儿?”
林子渊一愣:“你知道骨符?”
“三年前,我在剑冢深处见过半枚。”剑无痕淡淡道,“与西漠残阵的纹路一致。”
张萌萌猛地抬头:“西漠?那不是神秘势力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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