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州盐场的清晨,薄雾还未散尽。盐仓外,几个灶户正蹲在墙角抽烟,议论着昨晚听到的消息:“听说了吗?扬州盐运司派人来查私盐了,好像还是个大案子!”
“管他什么案子,只要别抓咱们灶户就行……”一个年轻盐工缩了缩脖子,手里的烟袋锅子抖了抖。他叫狗剩,父母双亡,跟着叔叔在盐场熬盐,每天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却只能勉强糊口。
突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众人抬头,见一队身着便服的骑兵疾驰而来,为首的男子身材魁梧,腰间挂着把雁翎刀,正是张老三。他身后跟着二十名新军士兵,全都扮作盐商护卫的模样,胸前绣着“福顺号”的商号标志。
“张老板!”盐场管事王二麻子慌忙迎上来,脸上堆着笑,“您怎么亲自来了?小的这就带您去看盐仓……”
“不必了。”张老三跳下马,目光扫过盐仓大门,“我听说贵场最近出了‘私盐案’,特来协查。盐运司的吴师爷呢?”
王二麻子脸色一变:“吴师爷?他……他昨天去扬州了,说是要汇报案情……”
“汇报案情?”张老三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份文书,“这是盐运司的公文,命我等即刻接管泰州盐仓,缉拿私盐犯人。王管事,识相的就赶紧开门,别逼我动手。”
王二麻子额头冒汗,正要开口,盐仓后门突然冲出几个人,为首的正是吴之荣。他穿着盐运司的官服,手里举着本账册,气喘吁吁地喊道:“张老板!人赃并获!泰州场大使私藏盐斤三百引,证据在此!”
张老三接过账册翻了翻,上面歪歪扭扭记着:“八月私藏盐一百引,九月私藏盐二百引,藏于后仓第三间……”他心中暗喜:沈墨果然没骗他,这账册是假的,但效果一样好用。
“王管事,”张老三转向王二麻子,“你这盐场竟敢私藏官盐,该当何罪?还不快打开盐仓,让我们清点!”
王二麻子吓得腿一软,差点跪下:“张老板饶命!这都是大使逼的,小的也是没办法啊!”
“少废话!”张老三一脚踹开盐仓大门。门内,几十个盐工正挤在粮囤前领粥,见官兵闯入,顿时吓得四散奔逃。张老三却大声喊道:“各位乡亲!别怕!我们是新朝廷派来的,专门来给你们做主的!”
盐工们愣住了,停住脚步回头张望。张老三趁机走上前,从怀里掏出一叠“盐引”,高高举起:“大家看清楚了!这是新朝廷颁发的盐引,凭此引可在盐仓低价购盐,每引只需五两银子(原盐引三十两),而且……今年盐税减免一半!”
“真的?”狗剩挤到前面,接过盐引看了看,上面的“大明盐课司”印鉴鲜红醒目。他激动得声音发颤:“张老板,这盐引能当真?我爹妈病了,正愁买不起药盐……”
“当然是真的!”张老三拍着胸脯,“新朝廷有令,灶户产盐,官府只征三成税,剩下的七成全归你们!另外,盐仓还存着去年的陈盐,今日便免费发放给家里有病人的!”
话音刚落,盐工们顿时沸腾起来。“新朝廷万岁!”“张老板活菩萨!”欢呼声此起彼伏,狗剩更是扑通一声跪下,磕头如捣蒜:“谢谢张老板!谢谢新朝廷!”
吴之荣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张老三这么会收买人心。这时,李昊带着一队新军走了进来,他穿着银色铠甲,腰间挂着天子剑,威严十足:“诸位乡亲,我是大明北伐军大都督李昊。清廷苛捐杂税,害得你们民不聊生,如今新朝已定,特来为你们做主!”
盐工们这才看清李昊的打扮,纷纷跪倒在地:“参见大都督!”
李昊扶起狗剩,亲手将一袋盐放到他肩上:“以后,你们的盐自己卖,税只交三成,官府绝不盘剥!若有官吏敢欺压你们,尽管来找我李昊!”
这一番话,说得盐工们热泪盈眶。狗剩抹着眼泪喊道:“大都督!我们都愿意跟着您干!清狗来了,我们就和他们拼命!”
“好!”李昊拔出佩刀,指向天空,“今日我李昊在此立誓:凡我大明子民,皆可安居乐业,永不受盐吏盘剥!谁敢违背,定斩不饶!”
“定斩不饶!”数千盐工齐声高呼,声震云霄。
【系统提示:宿主成功兵不血刃接管泰州盐场,获得盐场控制权(年产盐6万引,年财政收入180万两)。发放“惠民盐引”收买民心,当地百姓支持度+90%。解锁科技“盐业新政”,可改革税制、垄断盐利、组建盐商武装。】
夕阳西下,泰州盐场飘起了袅袅炊烟。李昊站在盐仓顶上,望着欢庆的百姓,对身边的沈墨笑道:“沈先生,你这计策果然厉害,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盐场。”
沈墨拱手道:“王爷谬赞。两淮盐场有三十六场,泰州只是其一。若能将其他盐场也如法炮制,不出半年,清廷的财源便会枯竭。”
“正有此意。”李昊望着远方的运河,“传令下去,各营分兵三十路,以‘协查私盐’为名,接管两淮各盐场。记住,一定要善待灶户,发放盐引,收买人心——得民心者,得天下!”
晚风拂过,带来阵阵盐香。李昊知道,这场“盐业之战”的胜利,不仅为新军带来了源源不断的财源,更在江南百姓心中播下了反抗清廷的种子。而这颗种子,终将在不久的将来,长成推翻清朝统治的参天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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